高家村。
山贼和村民们相互对峙着,小头目的断手处也被包扎好,只不过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看起来白的像纸一样。
踏踏踏。。。踏踏踏。。。
远处有马蹄的错落声传来,几道骑马的身影由远及近,小头目定睛一瞧,正是他们慕远山的四当家,当下脸上竟恢复了几分红润,有几分振奋的说道:
“姓高的,我们四当家的亲自过来提人了,你现在把我放了,把人交出来,这次的事我们既往不咎。”
高守行二话没说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扇的本就因失血而感到晕眩的小头目差点背过气去,高守业凝视着越来越近的不速之客,脸上写满了凝重,他没想到为了自己这个侄女,连慕远山四当家的都亲自过来了。
“吁!~”
几人翻身下马,簇拥着四当家朝着对峙的双方走来,刚刚走近就看到断手的小头目被高守业用匕首抵在脖子上。
“四当家的救我!我敢肯定您要找的那个女子就在这个村子,我好言相劝,他们,他们竟然砍断我的手啊!”小头目见靠山来了,连忙叫嚷道。
“我不得不佩服你们高家村的胆子,连我慕远山的人也敢动。”四当家的看到这一幕,一边阴沉着脸一边鼓掌。
高守业知道此事难以善了了,他能感应到这个四当家的也不是个弱手,武道修为绝不在他之下,随他一起来的几个人也绝对不弱,如果动起手来,自己被牵制,那高家村定是难以幸免了,他还想尽力周旋一下,拖延时间等待官府的到来,便对着四当家的苦涩的说道:
“不过是为了族人的性命罢了,四当家何必为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苦苦相逼,我高家村愿将一年的收成献上,为此事赔罪可否?”
“这个女子,我有大用,你们可知道我大哥就要晋升武道大师了?你们可又知道现在我大哥背后有什么样的人撑腰?不过是一村女,说好听点也就是个村花罢了,侍奉一位武道大师,不丢人吧?”四当家娓娓道来,审视着高守业,仿佛接下来高守业的回答就能决定高家村上下一百来口人的生死。
高守业正要继续拖延时间,一旁的李秀琴却抢着说了一句:
“一个贼,就算他是武道大师,也配不上我的女儿。”
“哦,此话怎讲?”一听这话,四当家的来了兴致。
高守业连忙阻止:“愚妇!不可说!”
李秀琴却不管不顾,当着众人的面被除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羞辱,现在又出来一个四当家的来威胁众人的性命,崩坏的羞耻感以及命悬一线的恐惧摧毁了这个妇人最后一丝理智,说出了高守业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
“我女儿是北斗道道立稷下学宫的预备御灵师!年后就要去学宫报道,你猜猜如果稷下学宫知道了自己的学员被一伙山贼掳走,他们会怎么做?”
是的,高守行和李秀琴的两个儿女,一个以武者身份考入了神武阁,一个以御灵师的身份考入了稷下学宫,李秀琴确实有炫耀的资本,但她并没有公布过女儿有御灵的天赋和考入稷下学宫这些事,灵武学堂也只会将孩子的资质通知到家长,而不会公布出来,怕的就是有歹人对还没有战灵的预备御灵师图谋不轨,李秀琴隐瞒了女儿绝大部分的闪光点,只是跟周围乡里夸耀着女儿的美貌而已,却招来了这样的灾祸。
四当家听到此言,被震惊了一瞬,随后眼睛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他知道,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高守业听到李秀琴的话就知道完了,感受到四当家的杀意,当即喊道:“所有人!跑!能跑一个是一个!”说罢运起《鸿雁功》和《轻鸿步》朝着四当家冲杀了上去。
在四当家的授意下,一众山贼们提着刀朝着还有些发懵村民们杀了过去。
“跑啊!”高守行一声大喊提醒众村民,拉着李秀琴就跑,村民们这才一哄而散,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杀声震天,惨叫连连。
另一边的高守业被那几个和四当家一起纵马而来的山贼精英给缠住了,根本无法靠近四当家,不能效仿刚刚挟持小头目时的办法。
四当家的一边提防着高守业,一边下达着命令:
“兄弟们,男的和老的都给我剁了,女的留下来抓到山上去!不记事的小孩子留着卖掉,大一点的也宰了!”
山贼们嗷嗷的叫嚣着,砍杀着。
高守业看了心里悲痛,对四当家的劝说道:
“请好汉收手吧,我已经叫人去县城报官了,以他的腿脚,现在常山县官府肯定知道你们来过此地的消息了,而且我们四散而逃,总有人逃得掉把消息放出去,让稷下学宫知道这里发生的事,稷下学宫的学子被山贼屠村,后果是什么四当家的你可要想清楚。”
“你所说的我都清楚,你看看这人是谁。”
在高守业与精英山贼缠斗之际,四当家从马鞍旁的袋子中取出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扔到高守业的脚下,高守业趁着攻守的空挡撇了一眼,正是听他的吩咐去报官的高开泽,他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声:
“怎么会?”
“很疑惑嘛?他一个村夫打扮的人,骑马竟然穿着单衣,连蓑衣都不披,又是从你们村的方向赶过来,我自然要给他盘盘道了,可惜了这样一个好孩子,割他脑袋的时候他都不承认自己是高家村的。”四当家用言语刺激着高守业,想要扰乱他的节奏。
“哦对了,你让这些村民散开逃也没有用,我吩咐过我的手下,他们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地在所有人身上撒下追踪粉了,所以,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也不会有任何消息传出去是我慕远山屠了你们高家村,我会让弟兄们把你们的尸骨都剁碎了扔到深山里喂野兽,再让你们的女人供我的弟兄们玩弄至死,这,就是你们不听话的下场。”四当家的继续着他的精神攻击。
“我弄死你麻呀!”高守业听到这令人绝望的言语再也忍不住了,丹田内的灵气爆发出来,《鸿雁功》和《轻鸿步》。
“就等着你呢!腐骨针!”四当家双手快速闪动,飞出一道道寸许长闪着幽光的钢针,同时脚下运气灵气朝着精英山贼们靠拢。
高守业凭借着灵活的身法躲避了大部分的飞针,但奈何数量太多,横练功法也不是他的强项,还是有一些飞针落在了高守业身上,高守业不管不顾,鼓动灵气,疯狂追击四当家,最终四当家以被高守业砍伤肩膀为代价,闪身进入了精英山贼们的保护圈。
接下来的结局就显而易见了,一个上头的刺客,追杀一个有准备的射手,还被射手躲进了一群辅助的保护圈,身上还中了毒。
不多时,高守业被擒下,用麻绳捆绑起来,推倒在地上。
四当家抽出马鞭,对着高守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乱抽。
“你中了我的腐骨之毒,不出一个时辰,你浑身的骨头都会化为脓水,最后因为内脏和脑子承受不了压力,爆体而亡,但在那之前,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你的族人们一个个在你面前惨死。”四当家捂着被砍伤的肩膀,怨毒的说道。
“你不得好死!”中毒以后,高守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还是说不准的事情,但是你们高家村所有人一定能不得好死,哼!”冷哼一声,四当家手底下的精英山贼们去追击四散而逃的村众,自己则是在一旁运功疗伤。
不多时,喊杀声,惨叫声都停止了,只剩下妇人们小声的抽泣声。
凭借着追踪粉的奇效,在付出几条性命的代价后,山贼们很快就将高家村的男人都清理干净,尸体拖到村口摆放,几个山贼拿着砍刀按照四当家的吩咐,像屠宰场的屠夫一般把尸体大卸八块,
李秀琴的丈夫高守行已经惨遭毒手,高守业中毒倒地不知死活。
还活着的妇人们根本不敢反抗,看着如同人间炼狱的场景恐惧的抽泣。
肩膀已经包扎止血的四当家走上前,看着这群如待宰羔羊一般的妇人,从中将还活着的李秀琴拖拽出来,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你女儿被藏到哪去了?早点交代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呸!”李秀琴满眼绝望的恨意,朝着四当家的脸唾了一口口水。
四当家侧身躲掉,也不生气,只是如同变态一般的捏揉着李秀琴的脸蛋,将一块抹布塞进李秀琴的嘴里,防止她咬舌自尽,随后目光转向其他妇人,说道:
“有谁能给我有用的消息?比如,这女人的家在哪?”
见没人回应,四当家的走进人群,来到一个怀中抱着个不到一岁的婴孩的妇人面前,一把将妇人手中的孩子抢走。
婴孩的母亲崩溃的上手来抢,却被四当家反手一巴掌抽翻在地,看着被四当家举的高高的婴孩,担忧的妇人一边下跪磕头一边哀求: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
“那你告诉我,这个女人的家在哪?不然你会亲眼看到你的孩子因为你的隐瞒,而摔死在你面前,最后还要被我的弟兄们煮了涮锅子吃掉。”四当家满脸笑意的威胁到。
“她们家就在。。。”婴孩的母亲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不感到愧疚或者难为情,高家村的村众因为高守行和李秀琴一家受了这么多无妄之灾,现在自己孩子的命受着威胁才讲出来,已经很够意思了。
终于问出有用的消息,四当家吩咐手下几个精英扛着李秀琴跟上自己,然后对山贼头目低声说道:
“剩下这些人弟兄们用来泻火,用完之后就。。。”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头目应了下来,就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贼众们。
“分批进去爽,留下人手看着点,别给我放跑一个,耽误我大事我要你的脑袋,还有,跟弟兄们说,今天的事过后谁也不许再提,谁走漏了风声引来稷下学宫围剿我们,我一定会把那人折磨到死。记住了吗?”四当家吩咐道。
“小的记住了。”小头目顶着张惨白的脸谄媚的笑着。
“带上她,跟我走。”四当家带人走向李秀琴的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从他到来,到屠灭高家村,也才只过了半个时辰而已。
小头目把四当家的话说给贼众们,贼众们兴奋的着扑向村妇,或拖或拽,或抗或抱,将手里的村妇弄进就近的屋子,发泄着他们的兽性,一时间,屋内传出男人的怪笑和女人的惨叫,屋外有人分解着尸体,汇集到一起的血液组成一条潺潺流动的溪流,在外看守的贼众们用期待又淫邪的目光扫视着还剩下的如待宰羔羊般的几十个村妇,惨烈的气氛笼罩着黄昏时分的那一片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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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