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事情？”陈木松见来了个浑浑噩噩怪书生，忍不住问道？

书生的书生气很重，孱弱书生这个词似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对着陈木松行礼道：“在下孔雨，见过公子。我想请问公子，世间何谓道？”

陈木松眉头忍不住一皱，任由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个书生居然会向一个不懂修行的人问道？更何况，自己观察过这个书生，明显和修仙者不一样，应该也是个凡人。

如果凡人追求的是长生他还够理解，但是来问他什么是道？自己也是凡人，俩个凡人说修仙者的道，这怎么可能靠谱？

于是，他想试着打消这个书生的念头，说道：“何为道？谓何道？这个你应该去问问修仙者，或许他们可以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回答。”

“我在书上有看到有关这个的回答，但是都只是粗描淡写的，没有一个准确的方向。为什么修仙者可以握道，可以长生？为什么凡人就不可以？”

这书生八成是读书读傻了，活在一个理想状态。

陈木松忍不住的头疼，“仙人可以靠修仙保持自己的身体机能稳定，可以拥有和修仙境界相匹配的实力，但凡人不行，你了解过凡人吗？”

书生顿时有些迷糊，他自己就是个凡人，但却一点也不了解。一直以来，他都沉浸在书的世界，看到的都是书中的知识，所有的一切都是停留在理论层面，更多的是靠自己空想！他知道很多东西，但同时，又什么都不知道。

陈木松看他的模样，不忍心见他误入歧途，开口道：“日升月落，生老病死，这本就是天地间的规律，你连真实的世界都不了解，怎么能追求自己的道？”

“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证生老病死，千年可叹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这些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明悟的？凡人如果用一天的视野去窥探百万年的天地，无异于井中捞月。”

“你可知道盖闻天地之数，每129600年为一纪元，这个纪元开始，盘古先用还没苏醒的太上老君破了鸿蒙混沌，留了道缝，子会开始，黑暗了5400年，再过了5400年，先天生十个太阳和日月星辰。再到丑会地长路5400年，再用5400年生成水火山石土五行，到了寅会前5400年天地分界线那条缝产生交合之气，有了植物，再5400年天地再交合，先有人后有兽再有禽。”

“你可知玉帝为什么每隔907年就要吃一个蟠桃？是药三分毒，蟠桃每吃一次，长生的效果就减弱。”

书生全身一震，脸上的神情不断的变化，时而兴奋，时而迷惘。

陈木松没有在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书生，只能帮到这里了，能不能想通全靠他自己。

想要凡人掌握道的力量，凡人想要长生无异于方天夜谈，如果为了这种事进入疯魔，那就不值当了，人还是认清现实好。他的眼神中，迷惘已经一扫而空，泛着精光，带着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