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蚀月也姓李,不过他是个刺客,估摸着也不是一个贵族,如果他真是贵族,还当什么刺客?
虽然底层的分支贵族家境不是非常的富裕,但他们的祖宗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打死也不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张千腾问道:“那李神医现在何处?”
老大夫搓搓手指,有些猥琐的笑了笑:“告诉你可以,不过嘛……”
张千腾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拔出了腰间的剑:“你管我要小费?”
老大夫见状,立马跪了下来:“小人是真的无辜啊,要知道我家老有八口,小有20多口,现在连吃饭都吃不起,必须要斥重资啊!”
张千腾突然想起了官府讨要军粮的事儿,现在老百姓想吃口饭的确不容易,好吃好喝的都给贵族士兵送去了,他们这些平民只能吃馒头,喝凉水,而且还要排队……
按照帝国的说法,平民上缴粮食就是上交保护费,拿吃的来换命,谁敢不从就充军去,要是再不从直接抄家、诛连九族。
这么一来,这老医师也挺不容易的哈,要不自己就赏点钱?
可关键是自己没钱啊!
一分都没有……
元素帝国职场竞争十分的激烈,想找一份工作都难,更别说挣那些大款了,那真的跟白日梦一样不切实际。
张千腾当前唯一会的技能就是理发还有跑腿。十年前他还可以到富婆家当男仆,因为那会儿自己也是个小鲜肉嘛,可现在不行。30多岁了,一大把年纪,长的再帅也争不过那些年轻的帅小伙。
他也是实在没钱付给这位老大夫,不过……这家伙一瓶药就能赚好几十个金币,缺那俩铜子吗?
如果让他理一次发,也只能挣十个铜币啊,这庸医的一瓶药就朝这个的100倍。
在琉璃大陆,一个金币等于十个银币,一个银币等于十个铜币。当然了,金银铜都不是纯的,钱币里只含有少量的成分。
张千腾可不能说自己没钱,在元素帝国,没钱可是最大的罪过,足以说明你这个人的懒惰和废柴。
话说回来,自己没钱还瞎跑什么医馆?
咳,重点不在这,医师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不是瞎搞一些没用的药,尤其是对单身狗而言没有用的药…… 其实吧,如果自己没分手,这老庸医的药倒也可以买个几十箱,有备无患嘛。 老医师小眼睛死死盯着张千腾肚子的一处地方,他行医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年轻人的肾功能有如此的旺盛,如果把这两块肾卖给贵族的话,呵呵…… 正在座椅上熟睡的孙天乐突然被着老医师的心声惊醒,太可怕了,这个老东西竟然想把他师傅的肾给卖掉,必须要及时告诉他师傅。 他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听到别人的心声时,老医生那邪恶的念头又传入他的脑海之中。 原来,葫芦镇的镇长这些年一直肾虚不得志,在生活方面增添了很多的烦恼,连老医师配置最顶尖的药也治不好,必须要换肾,最好是年轻人的。 根据元素帝国的法律,每个公民都有权利和义务卖掉自己的器官换取钱财,而且还要保证器官的绝对健康,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款。 而其贩卖器官的过程极为复杂,移植器官的方式更为血腥,暂时先不讲解,反正孙天乐被这些画面深深地震撼到了。 现在的年轻人非常的需要肾,所以镇长一直都没有得到他梦寐以求的肾,这就让他十分的苦恼,如果他再找不到合适的肾就会因为肾虚而死,镇长今年才68岁,不愿就这样匆匆的离去。 老医师日复一日的给镇长研制各种壮阳的药,要的价钱也是越来越高,眼看着就快把镇长的家底都给榨光了,而镇长也不再相信老医师能在有生之年给自己配置出合适的药,所以最近都没有雇佣老医师。 这次来了一个外乡人,而且肾功能极为强大,老医师决定冒着风险干一票,把镇长老爷子所有的钱都给坑过来。 错了,这回就不算坑了,那用的可都是真货,谈的必须是良心价…… 孙天乐吓得流了一身的汗,自己这一世的靠山还没指望住呢就能摊上这种事,他也是服了。 张千腾还在那里苦口婆心的从老医师那里打探消息,就差拿配剑使出致命的威胁了。 最后实在无可奈何,老医师的嘴太硬,非要要那两个金币的小费,于是张千腾干脆也不向这家伙询问消息了。 “哎,大人先别走……”老医师见自己的拖延计划没有得逞,连忙劝阻道。 张千腾扭头注视着他:“还有事吗?放心吧,我不会向官府告发你的,因为他们肯定也会需要你的。” 老医师点点头:“那是肯定的,官府也未必都是好东西。” 张千腾有些不可思议:“你都不是个好东西,怎么能说别人不是好东西?” 老医师气愤的道:“我再警告你一次,我是专治不孕不育的,配置那种药只是业余的兴趣爱好。” 张千腾:“我没空跟你唠,这家伙你又治不了,我还不如另请高明呢。” 说罢,他便提着腿准备离去。 “停,你再听我最后说一句。”老医师显得有些急躁,那两个肾他是真的想得到啊! 张千腾无可奈何的又转过身:“说。” 老医师不紧不慢的道:“实不相瞒,我的名字就叫高明,所以说你……” 话还没说完,张千腾便化作一缕清风离去,把孙天乐和李蚀月丢在了医馆。 “咦?”孙天乐张大了嘴巴。 李蚀月的身体被一缕阳光照耀,逐渐恢复的血色,整个医管上下都被一股强大的气息所笼罩,桌椅都在剧烈的晃动着。 “呜……”李蚀月猛的直起腰,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那家伙呢?跑了?” 张千腾在空中飞了半段才想起好像忘了什么,却又迟迟的想不起来。 是啥呢? 李蚀月站起身,双刀架在老医师的脖子上:“肋骨断了,能治不?” 老医师欲哭无泪:“能……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