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未停,雾还未散,整个寨子迷茫着一股血腥味。一个看着不大的少女在屋子中蹲坐着,她看向了一把仪式用的刀,犹豫了几秒,用颤抖的手拿起那把刀,正当她想做些什么时,一股气流冲过,将刀打飞,少女吃惊地看着那股力量的源头——一个白发的年轻人?
竹乐声轻,“忆璞阿姐,你看那个吹芦笙的男子,他长的好生俊朗。”一个小姑娘对身边的少女轻声说,少女点了点头,脸微微一红,不敢直视他人,小姑娘握着少女的手小声说,“哈哈,阿姐你害羞了?没事的啦,像阿姐这么温柔的人一定会找到你的阿哥的!”
忆璞报之以微微一笑,她从小便失语和身体残疾,被父母抛弃后被这百户寨收养,吃百户人家的饭长大,她从不抱怨什么,也不奢求什么,因为寨子里的人就是她的亲人,但是又有哪个少女不思春呢?她想象会有这么一个人,来到她的身边,只对她一个人好。
忆璞想的出神,这时候一个老年巫傩扯着他那乌鸦一样的嗓子叫道,“三月三呐,祭祖先喔,一奠酒,亚奠酒……”然后芦笙乐队退场,上来的是巫傩和演员,巫傩在发过一阵“癫”后退至幕后然后又念一些稀奇古怪的咒语,那群演员开始了他们的表演,有女子和妖怪,有村寨和土酋。“呀!他们在演《落花洞女》,听说是以前真实发生过的事,不过阿姐你不用怕,寨子里的阿哥们和我会保护你的,虽然说他们大部分都远出了,不过我还会的,一定会。”小姑娘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忆璞,忆璞什么都没说,她有些受宠若惊,微微点点了头,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去接受如此的善意,还有莫名其妙的忧虑感,这种感觉很反常。
舞台上,只见那体态衰老,身体僵硬的土酋望着枯草,枯井在在干咳,他咳出了血,血流成河,这大概是某种巫术?血真能成河?村民们跪倒在地,请求送洞女给洞主,让洞主消除大旱,土酋犹豫了,最后勉强说了一句“只能这样了”,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村民们看着自己的孩子又一下站了起来,全部站在了对立面,脸上冒着黑气,一个更黑的恶鬼一般的人一跃而起,喊到要把土酋的哑女儿当成洞女。不一会,他们就变成了恶鬼的形象,步步向土酋紧逼,土酋弓下了身子像一座又瘦又耸的山峰,山峰最后还是倒塌了。
画面一转,土酋的女儿泪眼欲滴,却什么也说不出,望着可怜的女儿,土酋交给她一个傩面,对她说遇到恶鬼时就把这个戴上,然后神明就会帮你克服一切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恶鬼,放弃了自己的信仰而去迷信邪神,如果我还年轻就会抗争到底,现在我老了,我应该要把智慧当做武器,放心,我的孩子,悲剧不是注定要发生的,现在我们还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忆璞正看的出神,她感觉自己就是那剧中的某个人……未完待续
【作者题外话】:本小说是作者自己虚构的一个世界观,喜欢请多多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