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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蚀心丹与御气心诀

御气至尊 秀水茂林 8096 2025-10-31 12:33

  

“嘭、嘭、嘭、嘭……”

  

本能抬手阻挡、转头闭眼的林昆,却没有感觉道预期之中的索命锋锐砍入自己的肌骨,却只听见闷哼几声,和重物坠地的震动。

  

林昆眯眼,从带血地衣袖上偷偷看出,只见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几名黑衣人,正横七竖八地躺在自己面前的落叶杂草之中。

  

林昆一个激灵,转身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他愣在原地,四周静悄悄地,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怎么回事?”林昆一肚子的疑惑。

  

“管他的,跑!”既然捡回一条命,刚刚经历灭门之痛的林昆也顾不上刨根究底,一个咕噜爬起来,就向着后山树林的深处跑去。

  

直到自己筋疲力竭,确信身后已经没有了追兵的声息,林昆这才靠着一棵大树,止住身形。

  

抬头一看,天将破晓,自黑衣人昨日傍晚闯入林宅,至此已经一夜有余。

  

  

紧绷了一夜的神经,刚刚有所放松,林昆就感觉浑身上下一股难以忍受的酸痛从四肢百骸中涌现而出,全凭一口气吊着的身体,此刻一泄气,居然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刚刚穿林过草,尖锐的石头和锋利的树枝在林昆身上留下了无数道血痕,可是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而此刻,这些疼痛却一股脑儿地集中爆发,让林昆幼小的身体几乎疼的哭出声来。

  

“唉,本以为遇见了一个可造之才,没曾想,还是个怕疼的怂货。”

  

悠悠的声音仿佛从林昆脑海中自己生出来似的,空灵而绵长。

  

“谁?!”

  

林昆顾不上疼痛,诈尸似的突然暴起。

  

可是还没等他站稳,已经筋疲力竭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他如此榨取。

  

林昆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此摔倒,不省人事。

  

疼……直入骨髓的疼!

  

林昆是被疼醒的。

  

  

朦胧的眼前,是映照着跳跃火光的石洞洞顶。

  

自己似乎是躺在厚厚的稻草之上,而火光,来自于身侧不远处的一个柴火堆。

  

手臂、背心和大腿上,剧痛感一阵一阵地传来,疼痛之间,还掺杂着点点麻痒的感觉。

  

自己的脸上,似乎有一层黏糊糊的东西,就像是一团半干的泥巴,弄得他十分难受,他本能地抬手,想要将这层东西给拭去。

  

“如果你不想破相毁容,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

  

“破相毁容算什么,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林昆心想。不过他还是听从了这个声音的话,放下了抬了一半的手。

  

林昆艰难地转头,只见一个白发披散,一袭黑衫的老者,正背对着他,在一方石台旁,不知道忙些什么。

  

“你……你是何人?这是什么地方?”林昆挣扎着,对着眼前的老人质问道。

  

“额,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一点都不尊老爱幼。”老人转身,对着他笑嘻嘻地说道。

  

  

面色红润,鹤发童颜,气息悠长,身姿挺拔。

  

只是这老者满脸堆笑的样子……实在有些与年龄不相称的玩世不恭。

  

老人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让林昆清醒过来。

  

回想起平日里,父亲对自己的教诲,林昆不禁十分羞愧,赶忙赔礼道:“是小子冒犯了,还请恕罪则个。不知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林昆艰难地想要抱拳,可惜实在过于虚弱,手臂抬不起来。

  

“你说……没齿难忘我的救命之恩?”老者自顾自地忙活着,听到他这句话,突然回头对着林昆咧嘴笑了起来,一口黄牙在满脸皱纹的橘皮老脸上,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老者猥琐**的笑容令林昆看得有些心寒,暗想到:“我靠,不会遇见一个老变态了吧……”

  

不过林昆好歹也是一身正气的林永清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父亲的大气凛然,熟读圣贤书籍,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气魄却远非常人可比。

  

此刻虽然心中惴惴不安,但是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定了定神,林坤沉声道:“这是自然,救命之恩,宛如再造父母。但有驱使,万死不辞。”

  

  

“不用死不用死哈哈哈……”老头兴奋得手舞足蹈,可是林坤还没高兴两息时间,心就被他后半句话搞凉了半截,“额……这个,如果死了,那只能算你倒霉,不能怪我。”

  

“不知……不知前辈有何吩咐。”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林坤问道。

  

“你,可愿帮我试药?”老头咧着嘴,期待小眼睛看着林坤眨巴着。

  

“试药?”林坤一脸懵的看着老头。

  

老头连忙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石台。

  

只见石台之上,满是一些碗碟和药杵之类,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在碗碟之中,各种红色和蓝色、白色的粉末杂乱无章地放置着,看上去,就像是在配置着什么奇怪的混合物。

  

老头拿起当中一个小瓷瓶,将瓶口打开,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颗桂圆大小、通体褐色的浑圆药丸来。

  

老头将手中的药丸轻轻托起,先是呈到自己眼前,佝偻着身子两眼放光的盯着手中的圆球。

  

林昆盯着眼前垂涎欲滴地拿着药丸看着自己的老头,活像一个几天没有吃饭的流浪汉看着一只烤熟的烧鸡一般。

  

林坤吞了吞口水,勉强着抬起手,接过药丸。

  

  

“这是什么药?”终于还是有些惶恐,林坤吞了吞口水,轻轻问道。

  

“毒药呀!”老头彷佛毫不在意似的,兴奋地搓搓手,眼睛放着精光。“这可是老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采集这山中精华……精华毒物,经过九九八十一天提纯熔炼而出的……而出的……而出的……”老头抓了抓头顶披散的白发,想了半天,终于蹦出三个字,“蚀……蚀心丹!”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在劫难逃,天意不可违……”林坤轻叹了一声。

  

想着父亲拼死才将自己救出,自己自然不能如此糟践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而父亲常常教导自己,救命之恩,不可不报,即便是再度拼了性命,也要还了恩情,这可真是让林昆左右为难。

  

“前辈”

  

看着手中的蚀心丹,半晌,林坤终于开口。

  

“小子性命,是前辈所救,但有驱使,自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可我身负血海深仇,不知可否容我报完血仇,再来将命奉上?”

  

“什么?”老头惊叫道,“不行不行不行。我这试药可等得着急的很,你报仇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要是十年八年报不了仇,难不成我还要等上十年八年?”

  

“这……非是小子出尔反尔,只是血仇不报,若是……若是前辈的药尚未完善,小子一命呜呼,我林氏上下,就真成了满门冤魂了……”林坤紧紧地抓着身下的稻草,痛苦地叹气道。

  

“欸,你放心。”老头见他这个样子,连忙又从石台上,取过另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蓝色的药丸来,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了给林坤看道:“我这还有解药呢!你若是有事,我就用解药救你!”老头自信地说道。

  

  

“前辈让我试药,那敢问此药之前是否有人吃过?”林坤问道。

  

“呃……没有。”

  

“可曾有猪狗走兽吃过?”

  

“没有”

  

“前辈可知此药若有风险,有何症状?”

  

“不知”

  

“那前辈的解药,从何而来?”

  

“呃……自己配的……”

  

林坤一阵无语。

  

林坤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蚀心丹,犹豫不决。

  

  

“哎,这样吧,我有一套内功心法,可以化解毒药的毒性,并且将毒药的毒性化为内力为己所用,我将这功法传了给你,你学会了,再帮我试药,如何?”看着迟迟不肯试药的林昆,老头抓耳挠腮,一脸不耐烦。

  

“既然功法可以化解药性,那前辈为何不自己试药?”林昆问道。

  

“呃……这个……”

  

“想必前辈也没有试过,所以无法确定,是吧~”

  

“……哎,你这人,磨磨唧唧的。你说你要报恩,万死不辞,现在又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算了算了……我再找别人来试好了。”老头将林昆手中的药丸一把夺过来,说:“你走吧!”

  

林昆内心凄苦非常。

  

自己穿林狂奔,浑身外伤无数,虽不致命,但是也是浑身疼痛难忍。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疲惫不堪。

  

更何况走了,他能到哪里去,若是碰见追兵,也只有死路一条。

  

“不如就遂了这老头的心愿,若是死了,也算是天意如此,还了恩情,两不相欠!”

  

想到这里,林坤也不再多说,拿起手中的蚀心丹,一口便吞入腹中。

  

  

“蚀心丹”,听这个名字,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药物。林昆出身武将家庭,对于伤病药物司空见惯,自然听闻过很多烈性毒药令人肝肠寸断、麻痒难耐、七窍流血,所以也是沉心聚气,做好了心理准备。

  

疼……的确很疼……痒……也的确很痒……

  

不过这疼痛是来自于自己的伤口,痒,则是身上被老头涂抹的那层奇奇怪怪的东西。

  

也就是说,吃药过后到现在过了大半个时辰——什么感觉都没有。

  

“药是假的?”林昆冒出了一个啼笑皆非的想法。

  

林昆勉强自己又等了半个时辰,直到确定自己身体没有丝毫异常,这才有些尴尬地对着旁边有些昏昏欲睡的老头说:“前辈……这,这蚀心丹的药性,多久发作?”

  

“什么?”老头被林昆陡然一问,仿佛刚刚从昏睡中惊醒似的,摇头晃脑看了半天,才发现眼前的林昆正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哦……这……药……嗯……蚀……什么来着,哦,蚀心丹,尚需老夫用内力隔空催动才能发作,老夫看与你甚是投缘,不想你这么快死。”

  

老头有些抓耳挠腮,似是很矛盾似的。

  

想了一会儿,他接着说:“这样,老夫先将内功心法传你,等你练好了,老夫再催动药力,等我看看效果,然后就给你服用解药,同时你也能用内功化解毒性,这样你就不用死了,岂不是两全其美?哈哈哈”

  

  

老头阴晴不定、莫名其妙的性格令林昆有些无语。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

  

林昆所躺之处,是一张石床,石床对面,就是老头捣鼓这些瓶瓶罐罐的石台,石台边,是一座石池,池中盛满了清水。

  

二人所处的这一处山洞,好像是一方天然的洞窟,头顶还有钟乳霖霖,虽然身处山腹之中,奇怪的是,林昆却并不感到阴冷。

  

“小子!”老头走到视窗旁边,捏了捏林昆的腕骨和小腿,道:“小子根骨还算是不错,是个苗子,对了,你小子叫什么来着?”

  

听到老头的问话,林昆这才发现自己自见到这怪癖老头起,尚未互通姓名。从小家教严格的林昆下意识地脸颊一红,连忙支撑着坐起来,沉声抱拳道:“小子姓林,单名一个昆字,家父林勇清,是当朝武将。皇上令家父任钦差,欲往江南传圣旨,路过此处,遂投驿馆,不料遭人截杀,全家老小悉数被斩杀,幸得父亲拼死保护,小子方从密道逃走。承蒙前辈搭救,再造之恩,万……”

  

想起老头的怪异秉性,林昆这“万死不辞”几个字,愣是没再敢说出口。

  

“林勇清?不认识。林昆?真难听。”老头听了林昆的话,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对于老头的不按常理出牌,林昆已经见怪不怪了,自然也懒得计较老头的难听话语。

  

只见老头一边嘀咕,一边从旁边石台上的瓶瓶罐罐之间,翻出了一卷书简。

  

老头一把将书简扔在林昆身上,又厚又重的书简正砸在林昆受伤的胸腹之处,疼的林昆呲牙咧嘴。

  

  

“这是一套内功心法,你就按照这上面说的练,最好快点练好,老夫没什么耐性。练好了老夫便可催动药力,你便自行化解。不用贪多求全,只要捋清筋脉。气血运行起来,死不了就行了,搞快点,别耽误我的时间。”说罢,便径自摇摇晃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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