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昏迷
“啊!!!”
紧随着一声大叫,一位十六岁的少年从睡梦中惊醒,全身流着冷汗,脸色苍白如雪。
周围空无一人,少年迷迷糊糊的将手从被窝中拿了出来,熟悉的将床边的油灯点亮。
油灯之光虽小,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中,如同太阳般的光芒,照亮了这个周围的每一角。
少年为何知道床头有盏油灯?因为他是这栋屋子的主人。
“怎么回事,好奇怪的梦,嘶,头好疼啊。”少年道。刚刚那个似梦非梦的的场景让少年颇感迷惑,但头部的疼痛,来不及让他多想。
少年捂着头,埋怨着不爽。感觉大脑重如千斤一般,无奈地他,又躺回了床上,开始回忆起这几天的事情,对于这个梦,他并不在意。
“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在床上,哥哥呢。”少年揉了揉脑袋,印象里他是与哥哥在外打猎的,为何现在会在家中。
“是方和在说话吗?你醒了吗?”
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而方和,正是哪个躺在床上的少年。
听到这声音时,方和又慢慢的坐了起来,慢慢的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楼梯口。
“啊,娘亲,是我,我怎么会在家里?”方和回答道。
这时,伴随着楼梯吱嘎吱嘎的响声,一位妇女的身形慢慢的在楼梯口显现出来,妇女踩着破旧的楼梯,右手提着一个油灯,左手带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来到了方和的旁边。
“你终于醒了啊,担心死娘了。”母亲坐到了方和旁边道。
母亲将鸡汤慢慢的放到了方和身边的油灯旁,紧接着,便将自己带来的油灯吹灭了,挂在了灯架上。
“不就是睡个觉嘛,有什么好担心,哦对了,娘,我睡了多久了?”方和缓缓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疲惫,放下头上的那个软弱无力的手,将它放在了身子背后,支撑着那个仿佛一推就倒的上半身。
“你这臭小子还敢问,昨天从外面回来,看都不看我一眼,上楼就倒床趴下了,睡的和头猪一样,一睡就是一天,还把不把我当你娘了!”双手叉腰的叫道,面对方和的疑惑,她十分不满,一下子就表现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看着方和。
“这样的啊,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娘,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方和见母亲一脸苦瓜脸,马上开展了粘人的技术,虽然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的头等大事是请求母亲能原谅他。
“哼,原谅你,我要是再原谅你,你不还得登天?以后再敢在外面乱玩,就别回家了。”母亲生气的喊道,这孩子,总是在外面乱跑乱走,出事了可怎么办。
见这样不管用,方和又道:“哎呀,娘,我还小,不懂事嘛,娘,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话毕,方和便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挺起自己的胸膛,表现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母亲没说什么,继续斜着眼睛看着方和。
方和见其还不心软,便将手放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母亲见方和咳嗽了,便立刻问:“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来来来,喝点鸡汤暖暖身子,别饿坏了。”
说罢,便急忙将桌子上的鸡汤端起,用勺子挑动着碗中的鸡肉,轻轻的吹动了几下,便交给了坐在床上的方和。
可怜天下父母心,最终母亲还是输在了苦肉计上,方和一边喝着鸡汤,一边笑道:“嘿嘿,娘,还说不管我呢,这不,鸡汤是我的啦。”
“你这臭小子,唉,慢点喝,别呛到。”母亲摇了摇头,无奈道。面对这个顽皮的小鬼,她也无话可说了。
“唉,对了,娘,我问你一下。”方和停下手中的鸡汤,问道。 尽管肚子很饿,但还是将疑惑解决了为好,毕竟这事发生的很奇怪。 见到方和放下了鸡汤,母亲并没有多想些什么,只是说道 “咋啦,鸡汤不够?我这就在给你去做点吃的去,等着啊。”母亲说完,便起身要走了,在她眼里,认为方和那么软弱无力,一定是饿的。 方和想告诉母亲并不是这样,但此时头又痛了起来。 “不是不是,喂,喂,娘。”方和赶忙道,想要叫住离去的母亲。突然头部的感受到一股剧烈疼痛,又倒了下去。 油灯的光芒照耀着躺在床上的方和,这时方和的脸色也因为鸡汤而缓解了一些,渐渐的回复了一丝面色,但身体却因为太过虚弱,倒在了床上。 双眼在针扎的抬起那沉重的眼皮,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最终闭上了双眼,沉睡过去。 火苗在油灯中燃烧着,照耀着沉睡的方和,躺在床上的方和看似很安详,在他熟睡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紫光从他的眉心中发射出来,一下子又消失在眉心处.... 不知过了多久,方和醒来后闻到了诱人的香味,便起身穿上衣服向楼下走去。 一出门,便看见慢慢的一桌食物,望着那些散发着香味的食物,方和早已忘记要问母亲什么了。 “娘,做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方和望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不禁咽了口口水。 妇女快速的掠过方和,迅速跑到餐桌边将手中的菜放下,显然是因为那盘菜很烫。 “臭小子知道饿了?来吃吧。”母亲一边打理着饭菜,一边道。 一听此话,方和便立刻跑向饭桌,二话不说的拿起碗筷,又放下筷子,看向母亲的双手,道:“娘,你的手没事吧。” “臭小子,吃你的,娘没事。” 尽管语气很严厉,但母亲的表情已经泄露出她的欣慰,对于方和的关心,她感到了许多的快乐与幸福。 听到母亲的回答后,方和也不在多说什么,便开始狂吃起来。毕竟是她的亲儿子,母亲所想的,儿子总能理解,现在就是要先吃饱。 在群山之间,溪流哗哗的流动,绿树黄花,一切都安详和平的样子,只是,这群山之上的天色,出奇的黯淡无光。 “啊。好饱啊。”放下碗,摸着那鼓起的肚子,方和道。 面对着方和那享受的表情,母亲颇感欣慰,看来这几天的昏睡,让方和饿坏了,但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盘子,顿时又感到十分惊讶,这臭小子,再給他睡几天,还不得把家都吃了! “饱了没啊。” 看着方和,母亲一边收拾盘子,一边说道。 “啊,饱了,好饱啊,真想睡一觉。” 话音未落,母亲就给了方和一拳头:“还睡,我养猪还是养你呐,赶快干活去。” 被打了一下,方和清醒过来,望向母亲,双手捂着头,说道:“哎呀,知道了,睡一会都不行。” 话必,便进屋收拾东西去了,不一会,出来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便出现在了屋子门口,那个蓝衣少年,便是方和。 方和来到了打理碗筷的母亲旁边道:“那娘,我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随后,方和便出发了,向着院外走去,在院子门口,望着家门口打理碗筷的母亲叫道:“娘,我把你那件刚做的衣服烧了个洞,你可别怪我啊,就这样了,再见咯~” 话一说完,方和便迅速的跑向树林里去,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一听此话,方和的母亲立刻放下碗筷,进屋查视,发现衣服没坏后,便跑向院门口对着方和离去的方向叫道。 “臭小子,敢骗你娘我,回来等着瞧。” 显然被方和的话弄生气了,但想抓住方和臭揍一顿时,方和早已消失在了树林之中。望着方和消失的地方,母亲目送着方和,目光久久的停留在方和身影消失的地方。 望着那绵延无尽的树林,一颗颗树拦住了方和母亲的视线,落叶一片片飘落,伴随着清风,飞向了天空。 在这片深山之中,只有他们这么一户人家在此扎根,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除了方和与他母亲外,还有一个比方和大四岁的哥哥。 方和与母亲生活在深山之中,如不是特殊原因,很少外出与外界交流,因为最近一个村子里此处都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好在山中虽然孤独,但是需要的东西样样都有,母亲平时就是在家中做着一些家务活,为方和与他的哥哥准备好每天打猎的必须品。 既然母亲持家在内,那么在外就是方和与哥哥的打猎生活了,虽然方和的年纪较小,但是两个人都非常的懂事,在这山中打猎的时候有时候会遇到一些可怕的生灵,不过两个人总能有办法解决。兄弟二人有时会因为需要监视陷阱有没有捕获到猎物,所以会有少数情况迟迟不回家。所以像今天这样方和一人独自回归也是常有的事情了,母亲没有太过担心 他们两个也是这片大山的孩子,在这片山林里,有着供他们游玩的乐园,也有他们休息打闹的地方,就这样其乐融融的在山林中成长了起来。而这座大山,就是养育这一家长大的地方。 此时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仿佛如同黑夜降临,但这样的黑暗,却并不是那种无光线,看不见的黑夜,而是一种发紫的黑暗。 昏暗的天空下,一位妇女望着门外远处的丛林,慢慢的道:“臭小子,一路平安,记得早点回来。”虽然这时说出这句话时,方和已经消失不见,但母亲却如往常一样,目送着他与他哥哥,说着他们听不见的祝福。 这次,伴随着方和的离去,母亲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方和的哥哥,记忆力,已经两三天没有见到他了,回想起能问问方和,但方和早已消失在了树林中 方和的父亲在他出生之际便不知去向,母亲说他已经死了,但方和却一直想找到他,但因为能力有限,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出过着片大山,好在有他的哥哥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至于那个见都没见过的父亲,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过了许久之后,妇女转过头来,向院中走去,来到了洗碗的地方,继续打理着碗筷,等待着方和带着他哥回来。 “娘,我回来了。”一句熟悉的话语,从院门口传来。 听到此话,妇女放下刚拿起的刷子,撸起袖子向着院门口疾步走去。 “我说你这臭小子,刚刚出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母亲揪起方和的耳朵叫道。 “亲点,亲点,疼,娘,先听我说。”方和苦道,耳朵被揪起后,他瞬间感到痛处。 母亲没理会方和的话语,只是拖拽着,将方和拖进院内,方和在她身后一个劲的喊疼。 “说说说,有什么好说的。敢骗你老娘我,活腻了是吧?” 话必,母亲便将方和带到了屋内,一甩,便将方和甩到了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方和。 “疼疼疼,娘我是来问你我哥有没有回来过。”方和面对母亲的直视,也赶忙说清了此次回家的目的,生怕多延迟了一秒,然后被母亲一拳头打趴下了。 “对了,我还想问你来着,你哥又没和你在一起?”母亲看着眼前的方和,眼神不在严厉,而是充满了疑惑,如果方和都不知道他哥在哪,那他哥会去哪呢? 虽说两个人有一个人没有回家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回家的人总会知道另一个人现在在哪里,安不安全,在做些什么的,但是这次好像方和对这些并不知情。 方和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摇晃着脑袋表示自己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随后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问道:“娘,我是从哪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