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集团的十亿捐赠,一时让汉都师范学院上下震动,古天也在瞬间成了众人谈论的对象,成了身份背景神秘的男人。
对不善社交的古天来说,每天都得回应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的主动热情打招呼,其实也满受罪。
苟院长更是殷勤得不行,每天都跟古天嘘寒问暖,像请安似的。
玛德,事情就是这样:你说在大学里做老师做学术吧,应该是看教学质量,看科研水平,但古天这种才刚来的愣头青,质量水平都还没见着,却因为一笔巨额的捐赠而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重视。
所以,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白柔显然也很清楚古天先前在汉都师范学院的地位和处境,所以提出要办一个浓重的捐赠仪式,以在仪式上凸显古天的地位。
古天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接受了。
于是,在捐赠仪式举行的当天,古天直接就坐上了主席台,并以捐赠所设协同研究中心主任的身份登台发言,领受了大小领导的笑容和掌声。
就这样有些懵懵懂懂地,古天明知道自己是上了套,但还是逐渐地被套了进去。
捐赠仪式结束后,古天和白柔坐在学校安排给古天的新办公室里,白柔说道:“古老师,我已经跟你们领导说了,以后你可以有充分的自主权,不用担心职称、考核方面的事,也不用考虑工作时间方面的问题,总之就是可以随时参加我们的项目。”
对此,古天略有些不快。
自己其实还是很希望在教学科研方面做一些事,自己的爱好和志向就是这样,但现在看起来这些都要被放在次要的位置。
再就是,白柔显然已经把他当作一个手下,甚至一个工具,相当于十亿的捐赠把他给买断了。
但转念一想,大学老师所谓的科研教学什么的,又真的是有价值的吗?特别是在炎华国这种环境里?可能不过就是些重复工作和口水成果吧?
所以,跟着白柔一起探墓什么的,也许真的能发现一些全新的东西?
白柔并没有注意古天的情绪,她继续说道:“还有,你之前是不是跟那什么有个姓吴的有过节对吧?要不要我一起帮你处理掉?”
见提到这茬,古天有些饶有兴致地说道:“听起来,在白老师你看来,那姓吴的事,很容易处理。”
白柔一副不屑的神态,说道:“吴家在炎华国,啥都不算吧!一般来说,我们这种家族,不会跟这种层次的家庭有什么交集,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就是打个招呼吧!轻的话,警告一下;重的话,就是家破人亡咯!”
听白柔这么说,老实的古天赶忙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家破人亡没必要,而且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那个叫吴能的,我对付起来没什么问题。至于他家的其他人,什么局长之类的,还有爷爷是什么功臣之类,也许会有些麻烦。”
白柔听后,笑出了声,说道:“局长,功臣,我就呵呵了。还有,古老师,你这种老实巴交不想惹事的姿态,可不一定是好事哦。你觉得没必要让人家家破人亡,但人家可能恰恰就想着要让你家破人亡哦!” 听到这里,古天不由得心头一凛,心想有时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在炎华国,权势阶层不遗余力地叫老百姓做好人,但说起来不过是为了自己好做坏事而已。 是啊,你觉得让他家破人亡太残忍了,但他却可能会当你是只蚂蚁,云淡风轻地让你家破人亡。 这时,白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偏着头,以那精致脸蛋上的美丽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古天,然后说道:“古老师,我们掌握的消息说,你很能打。老实说,我有点怀疑。” 古天看了看白柔,表示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起前几天把霍青桐打骨折这回事,这尼玛难道又得再来一次,把白柔这妹子也打骨折? 想着这些,他说道:“其实呢,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反正你也很清楚我掉进墓坑里这回事,那我也可以把具体情况给你说一下,就是我从那里出来后,像是体内有个什么东西或者装置似的,在面对攻击时可以自动做出反应,我自己完全不知道也无法控制的反应。然后这个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呢,到现在为止,实践证明,确实比较能打。” 白柔听了古天的话后,想了一下,说道:“这么说起来,并不是古老师你能打,而是你身上那神秘的东西能打?” 古天一听,心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啊,于是就回道:“呃,白老师这么一说,我倒是有茅塞顿开之感,确实是这样。” “古老师你这种情况呢,并不算奇怪,就是某种意志力或者神魂之类的进入了你的身体。但奇怪的是,为什么会进入你的身体,为什么能进入你的身体。” “白老师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有点恐惧了。” “哈,没什么恐惧的,这个世界很大,并且有很多层次,等你见识得多了,就不会有那么多恐惧了。” “听起来,白老师是见识很多的样子?” “哦,不算多,但肯定比你多!” “……” “你看,探墓就是一个机会,你会增加很多见识的。而且,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机缘。” “按我现在的想法,有些见识不要也罢,但你说机缘,会是什么机缘?” “比如说获得意想不到的财富,意想不到的能力?” “小说电影里这种情节挺多的。” “古老师你自己的亲身经历,难道也是小说电影?” “……” “其实,古老师,当初你掉进墓坑后,发生了什么事?” 古天想了想,正准备回答,却听到白柔继续说道:“其实,这个问题应该是有人问过你了,对吧?” “确实有人问过我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呢?或者说,你有没有如实回答呢?” “我要说我如实回答了,你相不相信?” “这个,不太相信。” “白老师,既然说到这一点,我就这么说吧!其实,我现在觉得吧,我是否如实回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面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如果有人能跟我说清楚,告诉我其中的玄妙、利弊,我想我会权衡,然后说出自己见识和经历的事。但问题是,我很明确地知道,那些想让我如实回答问题的人并没有如实地告诉我相关的信息。所以,我觉得我有充分的理由做出保留。” “嗯,说起来,你肯定会觉得,我也没有如实地告诉你相关信息,对吧?” “可以说是这样。” “那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有些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或者有可能的是,说出来了,你也不会相信,或者不会接受。反正呢,有些东西,就是得等到合适的机会才能讲出来。” “那这就简单了,我觉得我所知道的东西,也要等到合适的机会才能讲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