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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堂树,彼岸花

这个宗主太过废物 阿一呀 8439 2025-10-31 12:17

  

战争从来没有绝对的胜利者,经过打扫,宗门之内死伤数十人。

  

好在敌人也死伤了不少,悲伤有了少许的安慰。

  

万六的尸体在宗门之外的森林被发现,胸口上的大洞显而易见。

  

“这个家伙的实力应该有天杀境后期,谁能杀了他?”

  

陆荡说着不可察觉的看了时全一一眼。

  

时全一装作没有发现陆荡的眼神,指着他胸前的大洞,笑道:

  

  

“应该是被阵法的功力给打死了吧,”

  

“呸,死的好”,二喵对着万六吐了口吐沫,毫不掩饰愤怒。

  

宗门之人大家都认识,突然少了很多熟悉之人,还活着的人们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只有陆荡知道,护天阵的作用范围只在大阵之内,万六明显已经脱离了大阵的范围。

  

陆荡有深意的看了时全一一眼,这一切难道与他有关?

  

“陆老大,接下来怎么办,要不先把人埋了吧”

  

时全一自然是注意到了陆荡的眼神,有一种脱光了还被放在放大镜下的感觉,时全一故意说道。

  

陆荡这才收回了了眼神,轻声道:“把兄弟们先入土为安吧,埋进后山的墓园。”

  

天山宗的尸体拍成了好几排,青剑宗的尸体堆成了一堆,被一个个的分离了出来。

  

后山墓园乃是天山宗的专门的墓地,只有冲天族人才有资格埋入其中。

  

  

青剑宗的人全都埋入了墓园之外的一个大坑之中,没有让他们成为孤魂野鬼,就算是敌人,也算是厚道了。

  

虽然早就发现了墓园的存在,但是时全一第一次进去,毕竟都是坟地,他可没有特殊癖好。

  

墓园之中已经有了上万的墓碑,时全一看得心里发麻,这得多少年才能积累这么多。

  

一直忙到半夜,才将五十三具尸体全都入土为安。

  

火焰在墓园之中闪烁,犹如鬼火一般,夜风让时全一感觉有些寒冷。

  

要不是时周围有这么多人,时全一估计自己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陆荡扭头沉声说道:

  

“宗主,说句话吧,告慰一下死去的兄弟们,相信他们一定能接收到,也能安息。”

  

时全一有些错愕的问道:

  

“我吗,还是陆老大来吧,毕竟我不是你们冲天族人。”

  

  

陆荡摇摇头随后坚定的说道:“不,你是,从你成为宗主的那一刻你就是,外人是无法成为天山宗的宗主的,不信你问兄弟们。”

  

时全一转头望向那一张张在火焰的照耀下闪现的脸庞,他们的眼睛犹如黑夜的星,一声声坚定的声音浮现,随后聚成一股声音:

  

“请宗主带领我们告慰族人,请宗主带领我们告慰族人......”

  

一个个声音没有让时全一感到热血,反而是一阵阵刺痛,毕竟他从来没有把他们当过兄弟。

  

想到之前自己打算逃跑的意图,时全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声浪之中,时全一转身面对那一座座墓碑,心里更加悸动。

  

面前的墓碑之上刻着:“冲天后人陆丰之墓”

  

时全一记得之前喝酒的时候还和他撞个杯子,他的笑容仿佛还存在时全一的眼前。

  

“冲天后人陆羽之墓”

  

“冲天后人陆茵之墓”

  

  

“冲天后人陆之昂之墓”

  

那这个名字犹如火焰,犹如利刃一般在时全一的心里搅动,燃烧。

  

时全一感觉血液不停地躁动,从心里到脑海,时全一此刻只想咆哮,不管自己是不是冲天族人,都应该为他们祷告。

  

时全一直直的跪了下去,陆荡与众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时全一的声音传遍整合空旷的墓园:

  

“你们为我们而死,为天山宗而死,为冲天族而死,为了尊严而死,你们是我们的英雄,我们会带着你们的的意志帮你们活下去,忘家人们安息。”

  

说完之后,时全一猛的磕了三个响头,陆荡与众人的声音接着回荡在整个墓地:

  

“望家人安息,望家人安息......”

  

地面传来了响动,那是众人齐齐的磕头声,犹如跳动的脉搏,连接着所有人的心脏。

  

回到天山宗,时全一躺在屋顶,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天空依稀可见几颗星。

  

时全一不是没见过死人,只是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命如草芥。

  

  

这已经说不得是一种残忍,而是一种残酷,犹如猛虎捕猎山羊一般残酷,那是一种大自然的法则。

  

但时全一是一个人,一个来自文明社会的人。

  

思念之情穿越了时空,时全一想念自己唯一的亲人,奶奶的笑容在天空中浮现。

  

自己消失这么久,奶奶一定很担心自己吧,不知道自己的尸体有没有被发现,还是随之穿越了。

  

从小被奶奶带大,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却让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时全一这才察觉之前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荒唐。

  

心里难受的要紧,时全一索性跳下屋顶,走进了天山宗的图书馆。

  

图书馆不是很大,但书籍却很多,密密麻麻的书籍全都堆在地上,厚厚的堆了好几米高,只留下一条窄窄的路。

  

寥寥几个书架虽然也堆满了书籍,与地上堆的相比,不值一提。

  

时全一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之前进来都是看了一眼社会书籍,用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时全一也看过一些功法书籍,但是上面都是一些晦涩的语言,尝试了一下就决定扔在了一边。

  

  

毕竟不懂乱练,怎么死的也许都不知道。

  

时全一在书堆里翻着古老的书籍,那些记录着冲天族历史的书籍,这还是时全一第一次想全面的了解一下自己来这个世界所遇见第一个民族。

  

一晚上的时间,时全一一直沉浸在书籍的海洋之中,油灯提供了唯一的光明,不是很亮,但是能明,直到天明在天黑。

  

肚子开始哇哇的大叫,时全一感觉口干舌燥,也要补些水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时全一走出了图书馆,望着漆黑的夜,时全一不敢置信的说道:

  

“不会吧,看了这么久,天都没亮。”

  

时全一一路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路上的众人见到时全一出现就像捡到了宝贝一样高兴:

  

“宗主出现了,宗主出现了。”

  

二奎和大喵带着众人冲到了时全一面前,二奎抢先说道:

  

“宗主,你去哪了,我们找你一天了,还以为你不要兄弟们了。”

  

  

大喵更是一把抓住了时全一的胳膊,一个大汉居然在时全一的胸膛上蹭蹭:

  

“宗主,你可让我好一阵担心,下次不许这样了。”

  

恶心,时全一感觉头脑发麻,顿时一脚踢开了大喵,惊声道:

  

“滚,老子不捡肥皂。”

  

大喵挨了一脚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高兴,又冲了上来:

  

“这么长时间,宗主饿了吧,快去帮宗主准备吃的。”

  

这么长时间,时全一疑惑的问道:

  

“我消失了多久?”

  

二奎回道:

  

“回宗主,今天一天都没见过宗主的身影,不知宗主去哪了。”

  

  

居然过去了这么久,不是天没亮,而是天又黑了。

  

时全一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时间过的这么快,感觉也没看了多少书,时间就过去了。

  

时全一看了这么久,在如山一样的书堆里也只看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万年之前的天不如现在这么清澈,地面被笼罩在天雷滚滚的混沌之中,无数人做梦都想冲破头顶的那片混沌,看看混沌之上究竟是什么世界。

  

而冲天族的祖先,就是其中一个冲天最瞩目的明星,也是为数不多成功冲天的人。

  

这也是他们被称为冲天族的原因,凭借着祖先留下的财产,冲天族辉煌了数千年。

  

直到数千年前开始走下坡路,再到现在经过数千年的一次次落魄,冲天族已经沦为一个不起眼的小宗门,只能守着祖先留下的一亩三分地。

  

辉煌已经被丢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冲天族甚至连祖先的名字都忘了,连他们是第几代也记不得了。

  

至于那片混沌,冲天的那些年也早已只是传说中的传说,留给他们的只有流淌在身体里的不屈之血。

  

吃饱喝足过后,时全一都懒得洗漱,躺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这一觉,时全一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洗漱过后又饱餐了一顿。

  

时全一的一跃跃上了屋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时全一迷上了看天。

  

时全一都记不得有多久自己没有仔细的端详过头顶那片天空。

  

还记得小时候的每一个夜晚,自己都会爬上房顶,躺下看着天空,就那么看也能看一夜。

  

每当有星星闪烁,有流星划过,都会让自己兴奋好一会,甚至是那些黑暗的地方也能让自己思索好一会儿。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没有在爬上过屋顶,没有在仰望过星空,没有在思索过黑夜。

  

要是还在故乡,时全一估计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再仰望天空了吧。

  

命运弄人,人生......,好香呀。

  

时全一正感叹人生了,一阵香气涌入鼻子,时全一扭头一看,大喵正拿着一个烧鸡露出一脸二逼的微笑:

  

“宗主,吃鸡吗。”

  

  

时全一看着大喵二逼的笑容,差点给他一拳,就这么打断了自己的人生感悟,搞不好自己马上就能飞升了我说不一定。

  

时全一一把扯下鸡腿就往嘴里塞,飞升再说吧,先享受一下美味也不耽搁。

  

啃着鸡腿,一片猩红突然闯进时全一的视线,那是一朵朵花儿,那是后上墓园之中的景色。

  

时全一记得昨天举行葬礼的时候还没有,这才过了一天,怎就如此鲜艳。

  

大喵也啃着一只鸡腿,满嘴流油的说道:

  

“那是天堂树上的彼岸花。”

  

天堂树,是因为它很高吗,彼岸花时全一倒是记得故乡也有一种彼岸花,也如这般鲜艳美丽。

  

只不过不像这般长着高耸入云的树上,也不像这般布满枝丫练成一片,犹如红色的海洋。

  

严格来说他们除了颜色之外,实在算不上同一种花,要说还有哪点相同,那也许是他们都喜欢开在亡魂之地吧。

  

“什么时候开的?”,时全一轻声问道。

  

  

“昨晚,这是一种在夜晚绽放的花,不过我记得它们都是深秋绽放,不知道为何,今年好像提前了”

  

大喵边啃着鸡腿,边有些疑惑的说道。

  

时全一望着那艳红的花朵,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大喵,能栽两颗到我的房前吗。”

  

大喵不解的回道:

  

“为何,宗主想看去后上看不就行了吗,大不了像这样爬上屋顶看也可以呀。”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这样,我就能每年都第一时间知道秋天的到来或者结束。”

  

“好吧,我这就去办”,大喵不知道知道秋天能干嘛,没有在追问,跑到后山挖树去了。

  

  

下午,时全一的屋前就种上了两颗堂叔,虽然只是幼苗,但它们已有数米之高。

  

枝丫犹如柳絮般向往伸长,却不像柳枝那般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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