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在马背上醒来时,看到众多金面侍女正在清点马车上的魂兽头颅,崇桀和崇渫正站在前方等待着什么,发现可知醒来,崇渫快步走到可知身边。“崇相?”崇渫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可知虚弱的点点头,崇渫不再多说什么,拍了拍可知的手示意其继续休息。
没过许久,几名擅于隐匿的侍女突然从林间窜出,走到崇桀身边说了几句,又纷纷转身消失在林中。崇桀面不改色朝着崇渫打了个手势,然后开始召集四散休息的崇家子弟。崇渫俯身到可知耳边低声说道:“等下我和崇桀去抢黑石矿,队伍里有卫家的眼线,你找出来杀了!”可知接过崇渫递来的小刀,小声回应:“明白!”
崇桀带着众人熄了所有的火把,掏出火折子,沿着手中罗盘的方位快速前进。崇渫则轻点几下树干跃到树梢,在众人头顶悄然潜行。可知这次没有跟着崇渫,而是悄悄落在队伍的最后,与众人保持着稍远的距离。腹部的伤口在邪婴的作用下已近愈合,可知唤出黑色小鸟盘旋在身边,循着众人的脚印迅速前进。
在即将踏上一架木桥的时候,黑色小鸟发出清脆的叫声,可知停下脚步,一名金面侍女正站在桥面上,金面侍女朝着可知打着手势。可知朝其点头假装会意,而后盘旋身边的黑色小鸟瞬间化作墨色包裹住全身,朝着金面侍女点出一指“咒!”。金面侍女冷笑一声,掏出血鞭朝着可知打去,与此同时桥底一左一右飞出两名金面侍女,同样使着血鞭打向可知。可知被连续飞来的鞭子打中,身体连连后退,三名金面侍女刚想追击,其中一名侍女的身体就开始黑化腐烂直到变为干枯的尸体。
剩下的两名侍女见状,心中泛起恐惧转身便想离开,可知强忍着使用咒引起的强烈眩晕感,抽出崇渫的小刀,朝着两人追去。两名侍女见到可知追来,对视一眼,用血鞭在空中舞出无数鞭花。可知飞身而起扛着血鞭冲到两人身边,刀光一闪,便结束了两人的生命。
可知此时身上满是被血鞭打出的伤口,被鞭子打中的地方原本覆盖的墨色都已散去。忍着伤口传来的痛感和强烈的眩晕感,可知咬咬牙循着桥上的脚印继续向前走。
禁林深处的某个洞口前,崇桀正与卫家的卫劫纠缠在一起,两人皆已负伤但都没有住手的意思。卫劫挡住崇桀手中的长刀,吼道:“崇桀,黑石矿不是你能吃下的东西,不要自寻死路!”崇桀冷笑不语又是一刀砍向卫劫的面部。
见崇桀如此难缠,卫劫一咬牙,袖口飞出一个头骨。只见卫劫口中念叨着古怪的咒语,一个女子的灵魂从头骨中飘出。即便一道灵魂也能看出女子容颜极美,女子一出现就愤恨地盯着卫劫,卫劫大手抓住女子的灵魂一口咬下,一股美妙的灵韵入口,卫劫周身的气息不断浮动,散发出恐怖恶的气息。伴随着灵魂女子凄惨的哭声,卫劫一口一口的咬着面前的灵魂,直到将女子生生吃了一半,卫劫才用手中的的头骨将之重新囚禁。
此时的卫劫紧闭双眼,周身的气息却渐渐平息,手中的宝剑不断颤抖,像是再将所有的力量灌注在宝剑之内。再次睁开眼时,卫劫举起宝剑,一道无与伦比的剑光朝着崇桀袭去。崇桀脸上满是郑重之色,身后爆发出浓郁的黑烟,黑烟在其身上凝聚成充斥着倒刺的重甲。在剑光击中崇桀的瞬间,树稍处跳下一道身影,双手的黑刃爆发出耀眼的黑芒,朝着剑光砍去。
轰的一声,周边的巨树齐腰折断,地面被斩出一道巨大的剑痕。崇渫手中的黑刃已经散去,靠在树后大口的喘着气。崇桀的右臂已然消失不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卫劫此时也已经近乎虚脱,颤抖着拔出插在地上的宝剑,朝着崇渫和崇桀边走边笑:“自寻死路”崇渫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卫劫,心中焦急却也没了凝聚黑刃的力气,只得冷冷的盯着卫劫。
突然一把暗红色的小刀从卫劫的胸膛刺出,卫劫嘴角溢出鲜血,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身后戴着金色面具的可知,反手一掌将可知连人带刀击飞出去。跪在地上吐出几口鲜血,卫劫看了看已经踉跄起身的崇渫,又恶狠狠地看了眼地上的可知,捂着胸口转身逃入森林深处。
此时地上的崇桀也已经醒来,一边召集着活着的崇家子弟,一边走到崇渫和可知身边。看了眼浑身是伤的可知,崇桀朝着可知点点头,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小侍女。
三人伤的极重,休息了半天时间才勉强可以自如的行动。几名崇家子弟正一箱一箱地从山洞中搬运黑石矿。见可知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马车上的黑石,崇渫解释道:“这黑石里藏着极其强大的法,这么多家族参加京猎为的就是这种黑石,拥有越多黑石就越可能掌握其中的法”可知点点头,看到这种黑石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突然山洞内传来一声惊呼,崇桀阴冷的脸闪过一丝诧异与崇渫迅速进入山洞,只见山洞内竟然有一块巨大的圆润的黑石被开采出来,黑石表面极为光滑,像是什么诡异生物留下的蛋。崇桀走到黑石旁伸出左手轻轻按在黑石上,一股阴冷的力量瞬间贯穿了崇桀的全身,崇桀瞬间失去了意识,身体从手臂开始逐渐黑化,嘴角和眼眶不断流出鲜血。
崇渫见崇桀状态不对,一掌将崇桀打出数米远。刚与那诡异的黑石分离,崇桀就恢复了意识,朝着崇渫点了点头,崇渫会意立刻取出一块特制的黑布盖在这古怪的黑石上,安排人搬到马车上。开采出这么一块古怪的黑石,崇桀也没了继续在禁林中待下去的心思,带领众人朝着禁林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