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还是按年龄来排吧。”朱孜小声的说道。
其他四人佯装没听到。
“要不要给咱们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吧?”朱浩突然开口问道。
“我觉得行。”苏岩和朱孜同时开口回道。
众人想了一会。
“要不就叫‘岁寒五煞’如何?”朱孜开口答道。
众人无异议。
秦良玉将关圣塑像摆放好,又放了香炉,给每个人都给了三根香,依次排开。
“跪。”她大声喊道。
没有反应,其余四人丝毫未动。
苏岩站在其中,看着桌上的关圣塑像,突然他上前去一把将关圣的雕像打碎在地。
“我们等人结拜,不跪天不跪地,除了父母恩师,再不跪任何人。”苏岩坚定的说道。
“说得对,我们武当弟子,除了师父、掌教以外也不跪任何人。”朱浩也附和道。
云江仙依旧冷冰冰。
而一旁的朱孜就显得自然多了,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秦良玉看了看他们四人,轻微一叹气,说道,“你们啊,真是与众不同。”
随后也随着苏岩等人五人之间相互拜了拜,然后大声说道,“我岁寒五煞老大竹煞。”
朱浩接上大声说道,“我岁寒五煞老二雪煞。”
接下来到了云江仙,众人都看向她,“我冰煞。”
然后不语。
苏岩大声说道,“我岁寒五煞老四,红煞。”
“我岁寒五煞月煞。”
“一同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定让岁寒五煞之名响彻天下,兄弟姐妹之间,生死相依,吉凶相救,祸福相依,患难相扶,乐必同乐,忧亦同忧,虽不同生但求同死。”
“若违此誓,人神共罚。”
立完誓,五人将杯子里的酒一同喝完。
---
皇宫,暖阁。
崇祯坐在龙椅上,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章,眼睛通红,本来是年仅二十多岁的方刚少年,却早早白了双鬓,额头上的皱纹明显易见。
“魏公,公主最近可好。”崇祯突然开口,看向旁边站着的魏忠贤。 “公主很好,近来交了些江湖朋友。” 崇祯点了点头,拿起了右手边的一只毛笔,在奏章上圈圈画画。 “听说薛首辅感染了风寒。”崇祯随口问道。 “听府上人说薛大人前两天被人泼了冷水,然后一病不起。” “哦,薛首辅将那人如何了?” “好像是给了十两银子,然后派人用轿子抬回了家。” “是吗,魏公啊,走的时候到太医院拿些药给薛首辅送去,就当是朕的一番心意。” 崇祯继续说道,“听说这两天魏公找到本家少爷了?” “回陛下,确实是本家少爷,老夫余生再无牵挂。”魏忠贤微微一笑感叹道。 “是吗?有机会带回宫让朕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少年竟能使魏公选择离开朕。”崇祯说完爽朗一笑。 “魏公啊,说真的,朕真的不想让你离开,你才是朕的左膀右臂。” “陛下朝中文臣武将比比皆是,多一个魏忠贤不多,少一个不少。” 崇祯冷笑一声,“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朕做梦都想杀了他们。” 崇祯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朕怕他们背后的世家门阀,杀了他们朝中乃至天下必将大乱,朕恨啊。” “陛下,臣有几人可荐给陛下,将来必有大用。” “说说看。”崇祯好奇的问道。 “白杆兵统帅秦良玉,足智多谋,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南直隶千户苏泷天也是将帅之才,于少保后代于松随是儒生,但却不是东林之人,可担大任,只要陛下暗中培养,用之对抗东林党,绝对比得上十个臣下。” “不说这些,朕以前在城西有一处宅子,就留给魏公了,我知道魏公简朴,所以就安排两个佣人,魏公以为如何。” “谢陛下。” “去吧。” “臣告退。” 魏忠贤离开后,整个暖阁中只剩下崇祯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你说魏公将来会不会飞升成仙?” 突然一个机械般的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上回荡,“不会。” “为什么?”崇祯问道。 “身体不完整,而且他心中有执念。”如同机械般的声音继续响起。 说完便没了声音。 --- 苏岩等人的结拜已将结束,他排老四,自称红煞,这是苏岩从没有想过的,以前只有他一个人独自扛下了所有,不管是在草原,还是在盛京他都没有这样的感受。 就像是忽然有了依靠一样,有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他相信有这些兄弟姐妹陪着自己,未来不管走到何处,他的背后可以放心大胆的交给对方。 以前他总是冷漠,以无情著称,在草原更有小杀星之称,但在和他们的朝夕相处中,苏岩逐渐变得有了人情味,以前被锦凡称为石头、木头,现在他感觉自己变得温暖健谈起来,说不定在将来遇到锦凡,后者会大吃一惊。 虽然他残缺的良知上住着一个邪祟,但这毫不影响自己和众人的感情,尤其是朱孜。 苏岩一直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却又不好意思问,只好拉来朱浩出主意。 后者见状一直以苏岩多想为由搪塞过去。 渐渐地,苏岩发现,洗澡的时候,朱孜总是避开二人,等他俩洗完之后他才开始洗。 苏岩有时候认为他不是男人,皮肤白皙,一副女人像。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吗?”朱孜和苏岩在大街上走着,踩着地上厚厚的雪。 “我想离开京城,闯荡江湖,查明凶手。”苏岩咬了一颗糖葫芦,说道。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苏岩的身体已经康复,现在是八品后期,实力大进。 今天是除夕,朱孜想邀请众人出来吃饭,结果秦良玉军务繁忙无暇顾及,朱浩则认为在除夕夜和两个大男人出来,一点也不浪漫,就早早去了满春园找他的虞美人去了,而云江仙要给远在武当的师父写信也不能出来。 然后就剩下无事可干的苏岩,俩人从城西的新魏府出来,遇到一个买糖葫芦的老人,朱孜看老人家可怜,就一口气买下来全部,老人直接感动的哭天喊地,声称自己遇到了好人,不过扛糖葫芦的任务就交给了苏岩。 按照朱孜的说法就是,苏岩刚刚恢复,要坚持锻炼,所以这等苦差事就落在了苏岩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