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游辰将白衣少女放下,见白衣少女狠狠的瞪着自己,游辰笑了笑,没有说话。
“待会除了要搭两张木床外,还要搭一张桌子,两张凳子。距离天黑,已不剩两个时辰,我们任务很艰巨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动手啊。”
游辰剑法精准,力道控制适度,不多时,七八根大腿粗的竹子,被游辰用葬仙剑劈开,粗细一致,只需简单劈断,就能开始搭建木床。
白衣少女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游辰没有理会她,自己开始劈砍竹子,搭建起木床。
搭建木床期间,游辰问起白衣少女:“听你口音,不像是太苍古国的人,倒与我们北漠的口音颇为相像。你是临阳皇朝的人?”
“我是那里的人,与你有何干系。”白衣少女语气冷淡回道。
她目光四处扫动,寻找可以一死了却余生的石头。
“确实与我没有干系,但我想告诉你,活着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例如变得比先前更强,杀一些人,解开你心中的枷锁。倘若这么死了,你什么都做不到,就只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游辰已经搭建木床的雏形,只需望上面铺垫上固定的竹子,一张简易的木床就大功告成。
“可我活着,我那些被太苍军杀死的亲人,就能活过来?”
白衣少女脑海中,出现一片火光,整座小镇,都被火海吞没,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爹娘,亲人,被伪装着土匪的太苍军给无情的杀戮。
而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当她醒来时,已经出现闽封城的教坊司。
“可你死了,你的亲人们就能活过来?与其一心向死,还不如苟活着。等你变强,变得所有人都畏惧你,害怕你,拥有掌握他人生死的实力后,你再找那些杀了你亲人的太苍军报仇。这样活着,不比你死了更有意义。”游辰漫不经心说道。
游辰语气平淡,仿佛白衣少女死与不死,都与他没有多大关系。
“可我杀不了他们。”
白衣少女眼中流着绝望,她见过那些太苍军有多强大,单凭她一个人,又如何杀得了万千太苍军。
“你杀得了他们,只要变得足够强大就行。这世界一切事情,只要你肯认真去做,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做成的。”游辰回道。
游辰已经搭好一张木床,他拍了拍手起身:“我的木床已经搭好了,你的木床,自己搭。”
留下白衣少女一个人在木屋门前,他扛着葬仙剑,朝着竹林里走去。
他已经说了那么多,至于白衣少女怎么选择,那是她的事,游辰也管不了那么多。
眼看天色要黑,还是赶紧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才是正确的选择。
当游辰从竹林打了两只野兔,拖着一捆竹子回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木屋旁一片漆黑,但借着皎洁的月光,游辰依旧能看到,白衣少女正笨手笨脚搭建自己的木床。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游辰放下野兔和竹子,在附近找了一些干草干柴,烧起一个火堆。
火光亮起。
将木屋照亮在火光中。
游辰将两只洗净穿好的野兔放在火堆旁炙烤,他走到白衣少女旁边,说道:“你帮我去看火。照你这速度搭下去,估计你今晚就只能睡地上。”
“我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能行。”白衣少女倔强回道。
“那行吧,你自己慢慢搭。”游辰耸耸肩说道。
在去打野兔时,游辰也尝试寻找逃离玄鹿宗的路径,但真如那名引来仙徒所说,玄鹿宗被一道护宗阵法所保护,稍微踏出阵法范围之内,就会有一面带有毁灭力量的阵法墙出现,阻隔游辰离开。
幸亏游辰当时反应得快,否则他就要被阵法墙给切割成两半,当场身死道消。
而竹林深处,是一处断崖,远远望去,那座高耸入云的奇峰,一眼望不到尽头。
游辰也断了逃走的念头,打了两只野兔,就原路返回。
野兔烤熟后,弥漫出的肉香,虽然飘荡在木屋四周。
“你吃不吃。”游辰拿起一只烤兔,大口啃了起来。
白衣少女没有说话,依旧低头在搭建自己的木床。
“脾气还挺倔强的,你不吃,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吃两只了。”游辰很快就吃完一只烤兔,见白衣少女没有搭理自己,顺手就去拿第二只烤兔。
“住手,那只烤兔是我的,你别动它。”白衣少女肚子饿咕噜噜的在叫,说话时,闻着烤兔肉香味,她控制不住演了咽口水。
游辰拍了拍手起身,没有再拿去第二只烤兔,他搭好木床搬进木屋里,简单收拾一遍里面的杂物,然后走出帮白衣少女搭好木床。
夜已深了。
两人躺在门窗漏风的木屋里,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悦耳清脆的鸟叫声,在林中响起,阳光从东边照了进来。
昨天引路的仙徒,出现在木屋门前,他敲了敲门,惊醒了还在沉睡的游辰和春芽。、
通过昨夜的聊天,游辰得知白衣少女名**芽,临阳皇朝北漠人氏。
“师兄,早啊,你来找我,有何要事?”游辰问道。
“从今日起,你就是玄鹿宗的杂役弟子。所以,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灶房干活。”引路仙徒说道。
“那她呢。”游辰指着春芽问道。
“她也一样是杂役弟子。”引路仙徒回道。
引路仙徒带着游辰和春芽离开了小屋,他们走了差不多三刻钟,来到烧水煮饭的火灶房。
理论上来说,修仙者修炼到一定境界,早已远离凡俗之物,就算一年不吃饭,他们也不会饿死。但人终究人,那怕成仙了,他们也改变不了一日三餐的习惯。
正所谓一天不吃三餐,饿得慌。
只有把肚子填饱了,才能一心专注于修炼之事,不被凡俗欲念所叨扰。
修炼重要,饭还是得吃。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火灶房如今的头头,叫张宝财,八品筑源境,待会你见到他,记得恭敬一点。”引路仙徒说道。 “多谢师兄提醒。”游辰点头道。 引路仙徒很满意游辰的态度。 他在玄鹿宗,属于最底层的弟子,修炼不到两年,堪堪迈入九品巅峰开灵境,平时总被高他一阶的仙徒呼来喝去,时常也会遭人欺负。 如今听到游辰叫他师兄长,师兄短的,引路仙徒自然很受用,也不忘记指点一下游辰在玄鹿宗的生存之道。 总之一句话总结,挨打要立正,受苦被骂自己忍着,有委屈,晚上躲在被窝里自己哭去,就是不能反抗,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玄鹿宗秩序松散,没有明令禁止弟子之间不能打斗。 来到火灶房,一股黑烟袅袅升起。 “张师兄,昨日新来的那个仙徒,因为控制不当,他被灵火灼伤了,如今火毒入体,需要叫许师姐过来救他?” “这等小事,怎能麻烦许师姐。将他扔进寒潭里,让他自生自灭吧。”坐在大树下,翘着二郎腿,悠闲吃着红色果子的张宝财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