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结界中,双方斗得激烈,招招狠辣致命,显然都想杀死对方。
这二人,
一个是清冷孤傲、曲线曼妙的银发女子,
她身着圣白高贵、裙摆拂梦的长晚礼服,香肩半露,紫坠光耀,
也许是刚从某个大型宴会出来,葱玉纤手上的薄纱手套都还来不及摘,
为如今这场严肃的战斗,平添了几分矛盾感,
也恰是这种矛盾感,形成了特殊的美感,给人的吸引力无以复加。
至于另一人,
他的气息阴暗而深邃,整个身体笼罩在材质特殊的棕袍内,
棕袍虽是纤薄如羽,却是水火不侵,更是可以阻挡并抵消大部分威猛攻势,物非凡品。
如今,他掩藏在铜色面具下的目光,冒着怵人的诡异绿芒,
每每伴随着这种绿芒闪耀的刹那,他的身体便会呈现模糊虚化,
尽管只能维持一个呼吸,却能完美化解银发女子的致命一击,堪称不败无敌。
只不过, 纵是如此,他也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怠慢,更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眼前这女人,非常地可怕! 要不是赶在月圆之夜,她旧疾复发,实力大减,根本挡不住对方一招! ‘看来,只能用那招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他呢喃一阵子, 眼中绿芒大彻之间,赫然是将神宙中所有的靐,以抽江拔海疯狂之势调至手臂之上。 但是, 就算是这样,他还觉得不保险, 随即咬破了手指,掌心朝下按压。 ‘启灵,九头骷现!!’ 咕噜噜—— 柏油马路开始冒出滚烫的气泡,像是流脓,范围越来越大, 紧接着, 便是从那当中,赫然钻出了一个拥有九个脑袋的地狱骷髅, 每一个脑袋,都代表了一种罪恶, 当这些罪恶交织重缠在一起时,便发生了质的变化,形成了一种无比邪恶的可怕力量! 银发女子见此,清冷的容颜上,尽是凝重! 她咬了咬牙,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最后,终于是做好了决定,冷眸变得坚定! “白子玉小姐,请接受,至贵神圣的死亡洗礼!” 棕袍人疯狂枭笑, 只见他的整个右臂,在附着大量靐的情况下,恍有雷烁电跳,轰隆作响! 那低沉震耳的轰鸣,仿若是苍龙发出的暴彻怒吼, 一时波荡四起,惊起了狂风骇浪,形成一个数丈大小的气场,绞杀肆虐! “杀!!!” 棕袍人暴喝雷炸! 将这充满信仰,也是必杀的一拳,摆拉轰暴! 刹那, 银芒惊烁,风眼四起, 一道如树干粗大的绝杀雷柱,瞬间惊燃了这片天地! 它像是残暴弑杀的恶龙,裹挟巨靐,撕咬直下,奔雷电掣! 所过之处可想而知了, 汽车楼房化作了焦炭,轰然倒塌,更在风浪的狂卷下,形成风暴毁灭,堪称末日! 这种级别的力量, 别说是天总这样的通玄高手了, 即便他再上一层的地藏宗师,怕也都只有看戏的份儿! 长念在想, 这名叫‘白子玉’的银发女子,又该如何挡住这绝杀一击? 另外别忘了, 还有那九头地狱骷髅,虎视眈眈, 那种箭在弦上,发而不发,随时即发的心里压迫,才是最可怕的。 就见白子玉的冷眸依然坚定,更是毫无畏惧。 她不知从哪里,突然拿出了一张大型古墨卷轴,扑面而来沧桑无比的气息。 哗啦—— 她赶忙将卷轴摊开, 让长念没想到的是,其中的山水画作,居然动了! 赫然是从中, 钻出了一个如山似塔,极具压迫重力的青石巨人, 抬手之间, 砰—— 就将棕袍人的绝杀一击,轻松简单地抽飞了。 “什么,这……” 棕袍人惊骇不已,难以置信道:“你居然有造天图!!” 白子玉神情依然, 控制着青石巨人‘咚咚咚——’奔跑来到了九头骷髅之前, 轰—— 巨石大手张开, 臂膀往后一拉, 轰—— 一巴掌下去。 音爆惊彻间, 咔咔咔—— 九个脑袋爆裂破碎, 还没来得及登场,就已经谢幕了。 “混蛋,你不早说!!” 棕袍人怒骂,接着也不敢多想,解除结界,逃之夭夭。 至于白子玉,却是并没有深追, 也是当棕袍人走远后, 突然, 噗通— 单膝跪在了地上, 未涂唇彩,却依然如烈焰火辣的香唇,缓缓溢血,容颜很是虚弱。 长念明白了。 看来展开那‘造天图’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奇怪的是 整场战斗下来,他都未发现这位女子使用天命, 这般生死大战,自不敢那般托大, 显然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她无法使用天命。 如今, 白子玉收回了造天图, 艰难地撑起娇躯,迎着月色,摇摇晃晃地离去。 在路过长念时, 二者形成了短暂的对视, 彼此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漫头银发卷动,她缓缓与长念擦肩而过了, 可还没等再走几步, 眼前一黑, 噗通—— 倒在了地上,造天图也咕噜噜地滚落了。 …而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费尽力气睁开重若千钧的眼皮,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屋中, 窗前炉火烧开着水,呜呜呜地叫着, 白烟雾绕之间,隐隐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坐在板凳上,手拿着一张卷轴研究着什么。 嗡! 白子玉的冷眸猝地圆睁! 那是造天图! 而长念,似乎背后长眼。 “别这么激动,仅是看看,研究研究。” 白子玉依然充满警惕,声音极其虚弱道:“你……你是谁?这是……是哪?” “这里啊?”长念转身含笑,长发轻扬。“这是盛元疯人院。” 疯人院? 白子玉看了看四周的古雅清幽的环境,她可不会信。 冷眸盯着长念手上的造天图。“看完了,就快点…还给我。” 长念耸耸肩,像扔垃圾一样,随手丢在了床头, 磕的那一下,简直把白子玉心疼坏了! “喂,你去哪?” “教人练功。” 长念在院里等了一小会儿,桐暮雨那小丫头就蹦蹦跳跳地来了。 但突然, 她小脸一阵狐疑,琼鼻朝着屋里嗅了嗅,探案架势。 “剑仙哥哥,你屋里怎么有女人的味道。” 长念倒也并未隐瞒。“那是昨天随手救的人,她身上有……” 话音未落, 小丫头就怒气冲冲地闯进屋了。 当望着剑仙哥哥竹床上躺着的女人,气得小脸都圆润了。 砰—— 脚尖狠狠踢在了侧板上。 “臭女人,你给我起来,你不许睡在这!!” 白子玉冷眸凝固,不禁蹙眉。 臭女人? 整个福阳州,敢这么叫她的,就只有眼前这小丫头了。 不过这也让她心中的警惕,一时消退了不少。 如今想要用力地撑起身体坐起,但根本办不到。 “哎呀呀,你给我起来,起来啊。。” 桐暮雨气急之下,眼眶都有些红润, 她还从没在剑仙哥哥的床上睡过呢,甚至连躺都没躺过, 这么神圣而又美好的第一次,居然被这个臭女人夺走了。 ε(┬┬﹏┬┬)3 “剑仙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今天,必须要在我和这个臭女人选一个, 不是我死,就是她亡,哼!” 白子玉:…… 长念苦笑摇头,揉了揉桐暮雨的小脑袋。 “你这傻丫头,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 我乱想,我可没……”桐暮雨更伤心了。 “你把她带回来,就是觉得她漂亮,怜香惜玉了,对不,哼!!” 这让床上的白子玉闻言,唇角扬起淡淡傲人弧度。 她对她的容貌,还是具有一定的自信。 只不过,接下来长念所说,让她抓狂到简直想要从床上跳起来! “非也非也, 我若真想怜香惜玉,当时在她战斗危急时刻,便已经把她救了, 这不, 她倒下的时候,身上除了那张卷轴外,还掉出了一袋子天命能石, 这才是,救她的动力关键。”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 桐暮雨恍然大悟,撒娇摇晃着长念的大手。“剑仙哥哥,对不起,是我错了啦。” 后者摇头一笑,不想多做纠结,便是带着丫头去身上修炼去了,扔下白子玉独自在这。 …也直到晚上, 这一大一小终于才回来。 这期间,白子玉已经勉强能翻身了,可还是从床上爬不起来,算是废到这了。 桐暮雨冲进了屋内,拿起水壶就对嘴咕噜噜地灌下。 大大咧咧擦了擦小嘴道:“剑仙哥哥,再有十几天,咱们就要去训练营了, 我在想,同期的学员会有多强?我是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话,让床上的白子玉感到意外。 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只是初出茅庐,甚至都算不上, ‘要是记得不错的话,这次负责训练营考核的,应该是北月寒, 到时,可要让他好好照顾这个小丫头。’ 当然,还有这个大的! 救她的原因,居然不是因为美貌,而是因为钱财,更要特殊照顾。 …白子玉的腹黑,长念与桐暮雨却不知道, 两人聊了一阵子后,就在屋里随意找地方盘坐去了。 这种现象,让白子玉感到奇怪,不知道他们做什么, 不过也懒得在意, 还是速速养好伤,回去处理后续事务吧。 …就这样,转眼七天过去了。 白子玉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但也仅此, 想要大展拳脚,显然是不可能了,至少还需要再修个把来月。 这期间, 她也是与长念桐暮雨二人,愈发熟络。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一大一小有意思了, 甚至在想, 之后的训练营,她要不要亲临过去玩玩, 好好虐虐这两个家伙。 这天, 就在长念督促丫头修炼的时候, 前者的双眼蓦然睁开,精芒爆射! “我出去一趟。” 桐暮雨望着剑仙哥哥傲岸的背影,并未阻拦。 倒是屋里的白子玉,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殊不知, 当初与白子玉对战的那个棕袍身影,已经悄然遁入了后山,就在这附近摸索探查。 “呵呵, 当初附近的监控录像显示,她身体不支,倒地昏迷, 第一时间,我以为是假的,是故意引我上钩,所以才没有行动, 直到我追着气息过来,现在,可以肯定,她,非常虚弱!!” 茂密的山林,棕袍身影一副笃定的自语大笑。 可是突然! “你难道就不好奇, 为何可以循着她的气息,顺利找到这里来?” 突然响起的声音,使得棕袍身影犹如惊弓之鸟,身体弹跳! “谁!!” 他朝后猛然望去,没有人, 可是, 当他再次回头,已然有着一道身着宽松黑袍,气质翩然的飘洒男人,负手淡望着他,距离他不足三尺! 这让棕袍身影神经惊跳,心中惶恐。 能够如此神鬼不知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高手! 真正的高手!! ‘不好!被钓了!快走!’ 棕袍人让自己的身躯赫然模糊虚化,然后从长念的身上生生穿透了过去, 伴着烟雾的升腾炸开,施展隐匿术,完美消失在了天地间。 让棕袍人没想到的是, 在这个精神患者的牢房内,居然会有这样一尊可怕的高手, 这个情报,非常重要,一定要立刻禀告上方才行。 但, 就在他以为逃之夭夭,无迹可寻, 耳畔之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 来都来了,这就走了?” “该死!!” 棕袍人大惊之余,心中绝望。 跑不了,索性就不跑了, 轰—— 一瞬间, 像是大泵抽空了体内的靐,疯狂聚于手掌之间,暴风席卷,霸拳惊开天! “给我让开!!” 音爆怒彻,似是龙吟。 这一拳,已经不是力量的问题了, 而是该思考,山体如何崩坏,树木如何倾倒,对生态又造成哪些不可逆的诸多问题。 然而, 长念却墨袖大舞,浩掌悠抬。 砰—— 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暴杀一拳。 纵然威势如何凶猛,却都无法让他后退半分,岿立安然。 “就这啊? 这可真让人,感到失望。” 言罢, 长念的大手开始发力, 使得棕袍人的手骨,发出炒豆子的噼啪声响,疼得眼泪都要流出, 让后者感到绝望的是, 他居然再也无法使用天命,就像是神宙被加上了一道锁,根本没能力抵抗! “放……放过我,求求您。” 棕袍人乞求道,可怜兮兮。 然,长念摇摇头,三千烦恼丝随风欢扬。 “你我也都不是小孩子, 今日放过了你,明日你便会带来更多的人,使我不得安宁,麻烦永无止尽。” 为此,棕袍人沉默了。 他想不通,眼前这人堪堪二十,甚至都不到, 何以实力与心性如此高绝,这般不符逻辑。 他低沉吼道:“那你杀了我,就不怕惹来麻烦吗, 要知道,我可是万欲殿的人!!” “万欲殿?”长念抬眼看他。“这万欲殿很强?” “哼,何止是强。”棕袍人自傲道:“我们万欲殿可是在……” 砰—— 话还未落, 长念便是大掌轰压,砸碎了他的天灵! 后面的废话,他已经不想听了,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对方。 轰—— 他的掌心之上,涌现出森白色的火焰, 赫然将棕袍人烧得一点不剩,连灰尘粒子都不曾拥有。 当然, 在做这些之前,长念也是提前将对方的随身之物掏空,发现了一个红色小锦囊。 当然,从外表看他只锦囊, 可在其中,却是另有乾坤,赫然有数平米的空间。 长念了然, 这应该类似乾坤袋与空间戒指,就是不知能不能装活物。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这种空间物品的出现,意味着天命的文明体系,非常地完善, 甚至,已经强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撼动了修真道法的地位。 ‘看来,灵法还是适当少用,尤其在外人面前,省得到时,被一些眼睛盯上。’ 他收走小锦囊,抹除完痕迹,便是拂袖回到了居所。 白子玉忍不住好奇。“你刚才,干嘛去了?” 长念笑笑。“后院进了只野猪破坏庄稼,刚处理掉回来。” 野猪? 白子玉也没在意,更是信以为真。 …接下来,又是几天,三人在平淡美好中度过。 算算时间,也到了这一大一小该进入训练营的日子了, 于是乎,白子玉也就不留了, 临走时,她不禁一愣, 本以为对方,早就把自己那一包游能石给下了,可没想到,居然还在身上! 这让白子玉的脑子有些乱, 既不为色,又不为财, 那他救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想明白,索性不想,反正以后还会再见。 “喂,接着。” 她将那一大袋游能石扔给了长念。 然后,便是潇潇洒洒地离去了。 “哦,对了, 臭丫头, 下次见到,记得叫声姐姐。” 桐暮雨做了个鬼脸,目送白子玉远去了。 后者下了山,第一件事就是拨通电话。 嘟…… ‘喂,大小姐吗?这几天您去哪了,家里人找不到你,都快疯了!’ 白子玉不理这些,声音淡冷。 ‘当初宴会上的人,哪怕是服务员,也给我彻查他们的身份, 另外, 查一查唐安市今年的训练营设立在哪,发详细位置给我。’ ‘是!’ …… …7月25号。 今天,乃是训练营开启的日子。 早在清晨的时候,长念与桐暮雨就收拾好行礼,前往短信上的坐标地点集合。 一路上,二人都很兴奋, 对于桐暮雨而言,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走下山, 而对长念而言,他即将推开一扇新的大门,迎接他的,将是一个全新的多彩世界! …一个半小时后, 两人来到指定地点, 那是一个私人机场。 因为彼此路程的不同,很多人早就先到了, 一个个心情紧张忐忑,却又难免亢奋激动。 “听说了吗,这次的训练总教官,可是有地藏实力的北月寒,北宗师。” “嘻嘻,听说他颜值超能打,我就是为了他,才特意转来的唐安市!” “也不知训练营冷不冷,我这次可是拿了好多好东西,晚上贴面膜煲剧,生活就要多姿。” “呵呵,一帮愚蠢的家伙,这场考核训练,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刺耳的声音,让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无不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身着道场阴阳长褂,双手抱肩、酷红的卷发青年身上。 后者望着一道道充满不善的目光,也是毫不在意。 “不要以为,训练营就只是训练营, 那不过是一个相对可控的战场罢了,依然会有不小的死亡风险。” 说到这,他环视所有人。 “当然,你们会认为我在危言耸听, 可你们别忘了,身为渡魂人的职责是什么, 是保卫一隅,是守护家园,更是保护那些麻瓜,不受到任何伤害, 更别忘了,你们所面对的敌人,是谁! 现在的形势,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严峻, 追星?煲剧?贴面膜?你们简直是在侮辱渡魂人,侮辱这个神圣的职业, 趁早给我滚!!” 这使得众人无不面红耳赤,却又如鲠在喉。 紧接着, 啪啪啪—— 一个脚踩皮靴,身材威猛、一袭油亮皮衣的冷峻中年人,扺掌欣慰走来。 所有人见状, 立刻将右拳放在心脏,低首垂目。 “天总!” “天总!!” 天总赞叹望着那个,身着阴阳长褂的红色卷发青年。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天总,我叫丘枯!来自海竹区!”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肃然起敬, 可同时, 噗嗤—— 有少女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丘枯,秋裤,怎么有人起这个名字。 但是, 她并没有注意到,任何人都冷冷望着她。 天总难得暴躁地吼道:“不管你是来自哪个区的,家庭背景如何, 给你十秒,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蛋,从老子面前消失!!” 啊? 少女吓傻了,不知道说什么了。 殊不知这位丘枯,家里祖祖辈辈都是渡魂人。 他们永远都冲在第一线,坚守在最危险的地方, 这也就导致,丘家每年都有大量的子弟陨落, 截止今天,丘家就只剩下丘枯一个独苗, 英雄之后,凭什么被狗熊嘲笑,嘲笑他的人,又是多么的可笑!! 嗡嗡嗡—— 这时, 有震耳的音波轰轰响彻, 赫然是一架大型运输机降落直下,掀起狂风阵阵,让人难以睁眼! “所有人,立刻登机, 丘枯,你随队长们一起坐客机,这也是你应有的待遇!” “是,天总!!” …… …众人很快登机,飞机离地远去, 只留下一个拎着行李的少女,哭得稀里哗啦,不知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