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说书先生还真的就朝儒院的方向走去,董夜和老板看着说书先生离去的方向都没心情再做别的事情,最后老板索性将一天的工钱提前给了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伙计,让其回家休息一天,又吩咐董夜将今日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出去。
“老板,我怎么感觉我去儒院你比我还还紧张啊?”董夜斜靠也门边上说道。
“去去去,小孩子懂个屁,你知道儒家院长有多强吗?”老板有点不耐烦。
怎么老板,你难不成还认识儒家院长?年轻的时候你得罪过他?快说来听听!”董夜来了精神。
“哼,我怕他?我只是怕你死在他的手里!别跟我说话,烦的狠!”
“杀我?难不成你真的得罪过他?那也不至于牵扯到我身上啊!”董夜小声嘀咕道。
老板抓起一个小板凳作势要打,董夜一看,老板的表情好像还真的有点害怕,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安静的等待着说书先生归来,好像他们两个都非常确定说书先生不会骗他们!
说书先生离开茶馆以后,走到街口的拐角处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后,确定没有别人跟踪,转头直接朝出城的方向走去,至于帮助董夜进入儒家学院?别开玩笑了,自己连儒院的大门朝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是认识所谓的儒家大儒了。自己在当时只不过是一时口嗨罢了,怎么可能做的了数,话说回来,如果自己真的认识所谓的大人物,也不至于沦落到四处说书乞讨的地步。
说书先生一边掂量着口袋里这几天赚来的银钱一边想着以后的生活。
“这次赚的钱足够半年的生活开销了,都偶尔可以去找一找小娘子放松一下了!”想到此时,说书先生嘴里哼着小曲,脸上都已经笑出了花。
不知不觉间,说书先生已经走到了路中间的位置,此时,说书先生脑子里还在浮想联翩,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否挡住了别人的去路!恰在此时,有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迎面开来,马车不大,外表装扮夜不算华丽,乍一看就和普通马车一样,但马车四周却个有一位骑马的护从,护从腰间皆配有一把军式短刀,阵阵的肃杀之气从四人身上传了出来,这四位护从代表着马车里的人物并非马车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
一声呵斥之音将说书先生从联想中拉了回来,说书先生一看,暗道不好,连忙让开,可还是晚了一些,马车被彻底的逼停了了下来,幸好马车速度不快,马车的主人也并不是望京城内的飞扬跋扈之流,护从只是呵斥了他几句,并没有为难他!
说书先生也是连忙出声道歉后,让出一条道路,马车刚要起步离开,马车内突然传了一声清脆的女声的声音。
“等一等!”
还没等说书先生反应过来什么事,护从已经将其押送到马车面前。
说书先生被护从押着胳膊,疼的他眼泪都要流了出来,但是也不敢叫出声了,只能在心里暗骂。
“放开他吧!”
马车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书先生揉了揉胳膊,突然感觉声音有点耳熟,但也没敢细想,连忙躬身抱拳道:“刚才路上分神,挡了小姐的去路,还请小姐见谅。”
等了一会,见车内没有动静,说书先生只好重复刚才的话语,一只纤纤玉手将车帘拉开,里面坐有两名女子。说书先生抬头一看,其中一名正是昨天在茶馆里听书的女子,而另一名女子,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别的,说书先生居然看不清楚。
女子开口道:“刚才让人押你是因为你昨天对人族高手的不敬和拦路的惩戒,你可有意见?”
“没有没有,小姐教训的是,下次再也不敢了!”说书先生挺到女子的话语,连忙低下头来继续道歉。
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对其说道:“在茶馆里,我走的比较急,你明白的,我这个人出手一向大方,说一不二,你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心愿?”
说书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得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说的所谓的心愿又是什么意思,虽说他是一个贪心之人,但是他更加惜命,因为他在方才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看不清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是一个术师,而且是一个术法极其高深的术师,再连想到自己茶馆里说的故事有诋毁术师之嫌,就是一阵后怕,思来想去后灵光一闪说道:“茶馆内的一个小伙计想去儒院读书,可是苦于没有门路,希望小姐帮帮他!”
女子沉默了一会后,从马车里丢出一枚令牌说道:“这是儒家学院的开学令牌,让他在规定时间内前去报名即可!”
说书先生谢了一身后拿着牌子退到了一边,目送马车远去后,低头看向牌子,牌上光华内敛,牌子中间写了一个“儒”字,说书先生犹豫了一会,转身又朝茶馆走去。
马车内,两名女子相对而坐。
“道姬月,你为什么要把儒牌给别人,你可知,儒令是你考过儒家考试进入儒家学习的重要凭证,为何就这样突然给了别人,这和帮别人作弊有什么两样的!”其中一名女子有一点气愤道。
“哎呦,苏姐姐你别生气了,你今天刚刚回来,可能还不了解现在的情况,今时已然不同往日,现在的儒牌不值钱了,我家还有好多,不过我这儒牌和真正考上儒院的儒牌还是略有不同的。”道姬月拉着那女子的手说道。
被称为苏姐姐的正是从武国边境归来的上将军苏明月!
“有何不同?姬月,你知道的,我最恨没本事且走后门之流的!”苏明月愤恨道。
“不就是当年你贪玩没有考不上儒院吗,当年你爹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也没有把你送进去,没办法,只好送去从军,在我这里充什么大尾巴狼!”道姬月暗想道。
苏明月看着道姬月呵呵一笑。
“我的天,不是吧,术师这么厉害?还能看透人心?”道姬月连忙一本正经的坐好,同时给苏明月讲起近几年的种种。
“苏姐姐,你别这么大的火气,你可能刚从边境回来有所不知,近几年,在你们与蛊族的对峙同时,龙城方向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朝廷已经没有多余的银钱再去支持儒院的文治了!更多的是倾向于儒院之内的道术两座内院,毕竟战场之上,你不能用所谓的儒家经典去感化他们!要不碍于院长的面子和启武帝创立儒院的初衷,陛下都打算直接开放道术两院,让所有能修行的都去修行!”
儒家的大儒们虽然学问比较高,但是毕竟学问再高也不能当饭吃,于是他们变想出了一个办法,一部分儒牌送于官宦之家,然后再设立考试制度,半年一考,极其严格,只要考不过就要缴纳一定的费用然后留级,接着再学再考,直到他们全部考完毕业为止!两年的学时,有的人学了四年还没有结业!当然,在此过程中,你天赋过好,被道术两院相中,那就另当别论了!”
“道术两种修行法门,只要从军就可学习,为何还要费尽心思的去儒院学习?难不成我们武国儿郎都怕死不成,还是说现在达官贵人的子孙都是万金之躯,舍不得死在战场上!”苏明月冷语道。
听此话语,道姬月识趣的闭上了嘴。
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女上战场?毕竟所谓节哀顺变只能用来安慰别人,所谓的感同身受也仅仅只是感觉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