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想干什么? 我的娘嘞!这小子疯了不成,难道是想放弃抵抗,以肉身向抗?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诧异。 无关乎阵营,无关乎身份,无关系性别。 所有人睁大着眼睛,瞧着场中那道倔强的身躯。 的确,当躲避已成为了奢望,唯一的出路便只能硬抗。 温柔一刀嘴角的笑容微微扩散,虎躯一震。 周身土黄色光芒大涨,空中源源不断的刀锋更加的锋利。 没有人知道这一击之下的威势是多么恐怖! “就算你是一座小山,也要被削平!” 温柔一刀冷笑着。 场中,肖远航的确不好受。 浑身抖动,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村长,远航这是要干嘛?” 阿右焦急的握紧了拳头,不断的拍着大腿。 粗笨如他也早已经看出了此刻不能硬抗,该是防御最好、 而肖远航倒好,竟然任由利刃加身,却一点不做出防御的姿态。 “这小子果然想法与常人不同!都到了此刻,竟然还想着绝地反击,发动致命一击。” “啧啧啧……了不起!了不起!这小子若是今日不死,凭着这股狠劲定能闯出一番作为来不可!” 老徐头有些担忧的点了点头。 此刻,不光是他看出了端倪。 就连温柔一刀也忽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这小子是疯了不成,竟然完全放弃抵抗,难道他以为他拼死冲到近前的一拳之威,竟然就能重创二当家的?” 山匪中有人露出不屑的笑容。 的确,眼前的肖远航看起来有些螳臂当车般的不自量力、 只见他猛然间跨步冲拳直奔温柔一刀面门。 这般拼命打发,就如同送死一般。 “行了,别看了,这孩子我看八成是要废了!” 月牙湾一方,有经验老到的猎户摇了摇头。 不过,这话才刚撂下。 却只见,那空中顿时亮起一道更为璀璨的金色光芒。 远远望去,肖远航竟如同一个金人一般,让人不可直视。 只是,让人有些奇怪的是,在那金人之上竟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黑色细线时隐时现。 “看来,我猜测的不错。先前因为吞食了九瓣妖莲那些能量只是潜伏了起来,此刻化为黑线慢慢被身体开始吸收。” 肖远航思索着,感受着浑身的变化。 当视线停留了肌之上,猛地也是一惊。 只见那肌肤上一层金光闪过,冥冥中似乎有一层筋膜覆盖一般。 当然在这层经脉的覆盖之下,那肌肤也是变得更加的有韧性 “这玄天功法本就是以强化身体出名,先前我就已经不惧那些凡兵。此刻吸收了九瓣妖莲的能量,实力又有提高,身体的强度自然更加强大,此刻就是那温柔一刀的绝技之下,我也不惧!” 肖远航分析着、 只见他心中一动,更是周身灵力运转。 叮…… 叮…… 刀影重重,那刀下之人不知死活、 唯有阵阵清脆声音响起。 尘土中,众人早已经急不可耐的惦着脚尖朝里面望去。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那铺天盖地的刀锋越发的凌厉,场中又是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尘土散尽,众人面色惨白。 “怎么样?怎么样?那小子死了吧?” 山匪中有胆大者,缓缓走上前来,挥着手清理着灰尘,艰难的朝里望去。 忽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人群中又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二当家死了!二当家被人一拳震死了!七窍流血而死!” 山匪中慌了。 可有人就是不信,接连涌了过来朝前望去、 只见,那二当怒目圆睁,一脸煞白,那致命的一拳砸在他的面门,愣是几乎将他的一张脸给来了整容一般。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有人震惊的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知道!太震撼了,这小子八成会什么妖术!” 山匪中有人摇了摇头,做了回答。 肖远航听到耳边的议论纷纷,不由微微失笑。 “这温柔一刀的确甚是厉害。倘若他手中之刀是宝器级别,这一击之下我定然也要受伤!” “可惜……这黄色大刀怎么算也最多只是一把准宝器级别。” 肖远航摇了摇头。 这就是现实。 对于那些宗门来说,也许一件宝器根本不值的一提。白菲菲甚至还有灵器,但对于那些势力一般的存在,能得到一件宝器就已经非常不易。 灵器? 却是想也不敢想的。 “你的攻不了我的防,但修炼的玄天功法的我,身体强度堪比宝器,你根本扛不住。对拼之下,你只能死!” 肖远航点了点头。 硬碰硬,谁硬谁胜出。 “逃啊!大家快逃啊!” 山匪四散逃命,众人一窝蜂的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而肖远航也制止,竟偷偷的跟在那些山匪之后。 这般的情形,愣是将老徐头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要干嘛?” 阿右夹着双腿,先前的一把尿早已经将他的一张小脸憋的通红,但此刻仍不忘好奇的问了起来。 老徐头刚被村民解了绳子,瞧着憋尿的阿右夹着腿走过来,吓的浑身一哆嗦,气呼呼道: “还能干吗?撒尿!” “奥……?尿就尿呗!村长你吼我干啥?” 阿右夹着腿,艰难的迈着步子,还未走出两步便弯着腰扶着村口的大柳树,面色惨白,额头冷汗浮现 这是已经到非撒不可的地步。 不撒也得撒的程度! 老徐头吓得面色也是一白,连忙走上前来,搀扶起阿右。 这是村口,是门面,可不能让一泡尿给毁了! 可是,还未等他靠近,却忽见阿右浑身一一哆嗦,末了还不忘打个冷颤。 “不用了,村长。” 阿右舒爽的深吸了一口气,裤裆湿漉漉转身离开,仿佛那穿湿漉漉的裤子不是穿咋他身上一般。 这孩子也是没谁了。边走边吸鼻涕,口中还不忘嘀咕道: “要是不穿裤子就方便多了!” 老徐听着猛地一愣,苦笑一声。 “这一对混球,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 老徐头虽嘴上这般说,但望着肖远航离开的方向,依旧不由深深的有些担心。 …… 肖远航这一路随着山匪潜行,趁着混乱乔装打扮,换上一个山匪的衣服,便随着众山匪回了卧龙上老巢。 这是一处山腹,别样的宁静而且隐秘。 黑夜中远远望去,整个卧龙山就如同一只沉睡中的巨龙。 只是此刻,这原本平静的山中腹地早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 一片建筑之前,长长的通道上,两旁的山匪高举着通红的火把。 不远处还有一支十几人的流动队伍在巡逻。 兴许是刚经历一场不小的劫难,此刻这卧龙山匪巢显的格外的肃静。 肖远航悄悄跟随在那群流窜的山匪之后,也是费了一般周折才打晕了一个山匪,然后乔装换了衣服,才偷偷暗中打探了起来。 “要想出奇制胜,就必须知己知彼!” 肖远航认真的分析着。 不过,他这般打扮还未走出去多远,便被人叫住了。 “喂……说你呢?还愣着干么?老大正生着气呢?还不快将酒给端进去!” 一道门前。 一个山匪想要偷奸耍滑的山匪,不由分说将一个放着酒壶和酒杯的盘子放到了肖远航的手中。 也是悲催,肖远航无奈的暗暗摇头。 可是刚揭开门帘,不由又连忙将头埋了下来。 “竟然是他!” 肖远航苦笑一声低着头将酒放到了桌子上,然后默默站到了一边。 也是好巧不巧,那端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鸡腿,一只手拿着酒杯往口中倒的男人,竟然就是被他开了瓢的小头目。 “妈的,真倒霉。没想到连二当家的这次都栽了!” 小头目恨恨的咬了一口肉,满脸的愤怒。 对面两个山匪小心的陪着笑。 “大哥,你说我们这次算是赔大发了。连二当家的都折了,大当家的真能坐的住? ” “是啊!真是太丢人了!你说我们卧龙山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啊!” 身边又有人点头附和,有些苦闷的将酒倒入口中。 小头目有些阴狠的摇了摇头: “哼……你们懂个屁!要是我猜的不错,大当家的肯定是在等那个大块头回来呢!” “大块头?” 对面两人微微一怔,面色忽然一白。 “大哥,您不会说的是他吧?” 其中有一人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 “你说呢?除了他,谁又敢被称作除了大当家之外的最强战力呢?”小头目狞笑一声。“哼……小子,你且等着。等蛮牛大将回来再加上大当家的实力,定让你个小小月牙湾被屠杀殆尽!” 咚…… 小头目握拳恨恨的砸在桌上。 他恨啊! 想他卧龙山一个颇有威信的小头目,曾几何时如何风光无限。 又怎么会想到今日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般如此卑微。 “喂……混蛋,傻了?倒酒啊!” 小头目咆哮着在屋内对着倒酒的小厮发着恨。 乔装打扮的肖远航心中冷笑一声。 “这人如此狠毒,竟然想着要将月牙湾屠杀一空,看来是留不得了!” 肖远航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寒芒一闪,便冲了过去。 这些人那是肖远航的敌手,没两下便倒下了。 可是,就在此时。 门外一个壮汉却猛地踹门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