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打断陈默的动作。
陈默寻着声音看过去。
正是带着面具的大祭司。
只见大祭司,来到演武台上,向众人宣布陈默获得胜利。
陈默内心也松了口气,不过没有展现出来。
他手里依旧保持下刺的姿势,然后看着大祭司。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想救人可以,出个价吧。
大祭司见陈默竟敢在众人面前驳自己面子,有点气恼。
很久都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了。
但苏河他必须救下,凭他的天赋死在这个小村落里,未免太可惜了。
要是其他人,大祭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当下说道:“五十金。”
陈默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好。”
“哦?什么条件?”大祭司被陈默这样一说,挑起了兴趣。
“我要见图腾。”
“这个办不到,图腾大人,正在闭关。”
“那要多久才能见到?”陈默紧接着问道。
“一个月左右。”
在空中的许负,面带笑意地着看向陈默,他知道陈默的小心思。
巨蛇被大祭司抓了去,大祭司必然不可能放它重见天日。
一旦大祭司松口了,那就证明巨蛇已经被他收腹,成为他的傀儡了。
所以陈默才如此追问。
他是在变相问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因为只要巨蛇一倒,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图腾使者。
“只要图腾一出关,我就要见它,这就是我的条件。”陈默说道。
“行。”大祭司笑了笑。
恐怕倒是就是你的死期了。
众人见陈默如此轻易的绕了苏河,不由的有些失望,觉得陈默太没有血性。
在他们看来,陈默赢得死斗,那么苏河的命便是陈默的囊中之物,即使大祭司也不能阻止。
陈默虽然表面上在跟大祭司谈条件,可实际上问的问题都无关紧要。
见图腾算是什么条件啊?
认怂就直说,还这样拐弯抹角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众人一时不齿陈默软弱的做法。
殊不知,如果他们跟陈默角色互换,对上大祭司,早就丢盔弃甲,跪下认输了。
无论在什么时候,大部分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他们总能找到奇特的角度,在道德上,或者在理论上对人指指点点。
陈默可没有心思管台下众人。
听到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这样的话,时间或许还来的及。”
陈默心里暗想道。
噬晶蚁已经开始产蜜了,根据许负的计算,一个月的量就能治愈大蛇进阶时精神上的伤。
陈默把手里的长枪丢到一遍,走下演武台。
虽然他身上的伤已经很严重了,陈默恨不得马上倒下睡去。
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身上带着生死之战的肃杀之气,台下的众人不自觉的避让。
陈默毫无阻碍的走到陈楚俊面前,咧嘴一笑。
在陈楚俊看来,如同恶魔露出来獠牙一般。
“你不要过来啊!!”陈楚俊发出尖叫,一点没有先前飞扬跋扈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大祭司有种不好预感。
“他跟我赌一条腿,我赢了。”陈默言简意赅。
“干爹,救我!”
陈楚俊就是个二世祖,被沉默的气势所惊,竟然瘫倒在地。
“不可……”
大祭司还未说完,陈默就打断道。
“刚才的苏河,我已经留他一条狗命了,怎么?现在我赢下的腿,大祭司也要来阻拦吗?”
陈默面带冷色,一字一句地质问大祭司。
大祭司一个眼神,几个黑影迅速出动,挡在陈默面前。
陈默着眼前这一幕,突然高声问道:“怎么!?……你觉得我是遗孤,就好欺负吗!!??”
“不好!”大祭司听到陈默的质问,暗道不好。
果然,陈默的高声质问,引来了共鸣。
“这个他们两个人事,大祭司这样插手不好吧?”
“对啊,你凭什么插手?”
“这不欺负人吗?”
“要是他爸妈还在,你们敢这样欺负人吗?” 在场的众人不乏是村里的战力,对他们来说,哪天死掉都不足为奇。 他们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身为成年人的他们知道,这是世界是很残酷。 他们也自欺欺人的欺骗着自己。 不会的,我的孩子,一定会被村子善待的。 不然还能咋滴?跟村里闹翻啊? 一次又一次,他们自己说服自己。 可陈默就站在那里,让他们编制的谎言还有接口,变得支离破碎。 陈默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啊,他父母生前是第一战力,陨落后,他们的宝贝,他们的孩子受过多少的委屈,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 这种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站出来声援道。 他们心里清楚,若是这次在不站出来,以后或许都没有机会了。 毕竟没有那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受到委屈。 这一刻,他们不是为陈默在发声,更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在发声。 一些人更是是话不多说,他们全都走到陈默面前,同仇敌忾的看着拦路的人。 “滚开!!”他们齐声喝道。 两方互相僵持不下之际,村长陡然出现在演武台上。 “都下去吧。”这句话是对大祭司的手下说得。 大祭司面带冷色,没有说话,相当于默认了村长的话语。 大祭司的手下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纷纷退下,小时在人堆里。 陈默见阻碍小时,穿过前面的人墙,低声说了句。 “谢谢!” 陈默来到陈楚俊面前。 “别……陈默,你不能……这样做……,我……干爹……不会……放过你……的。” 陈楚俊已经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陈默冷漠地说道:“你不是很喜欢踩短别人的腿吗?现在你就自己尝尝这其中的滋味吧。” 一脚踩向他的膝盖,膝盖骨头应声而碎,没有恢复的可能。 下半辈子,陈楚俊只能拄着拐杖过了。 陈楚俊疼晕了过去。 陈默没有在理会他,而是走上演舞台,高声喊道。 “刚才谢谢叔叔阿姨们的鼎力相助,陈默在此谢过了。” “小默子,说什么客气话,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就是,你爸妈当年对我照顾有加,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 “好样的!果然虎父无犬子!” 莫负此时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 她当初被抓住,关在村里时,可没少听到村里人对陈默的闲言碎语。 语言是一把伤人于无形的利刃。 陈默当初救她时的心如死灰,面无生色,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每曾想到这里,莫负便会心疼台上的男孩。 自从他再一次回来之后,发现陈默变了。 变得聪明,有主见还非常有魅力。 师父是怎么说他来着。 莫负冥思苦想,终于记起来了! 是温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