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可能是祖师和他斩下来的魔体！”
许久之后，沉默的老者开口道，神色似乎很是忧虑。
“怎么说?”燕素清追问道，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修炼者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就会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因素，产生魔障，或者是其他的负面情绪！”
“但正常来说，达到一定的境界你可以化去，或者斩去这些，回归本我。”
“如果一直让它发展，长此以往它也能成长，最终甚至能化作人形，将会变成你一生中最大的死敌！”
“祖师修为通天，他存在的时代是碧空山最辉煌的时候，比你们现在看到的更加庞大！”
“我师父曾跟我讲，说祖师在一日神游虚空时，看到了所谓仙路的屏障，他自感己身之力就算耗尽也无法打开那条路！”
“一番思索之下，他牵引出了那本该早就被他斩去的魔障，日日温养，只为想在通天路时，能助他一臂之力！”
“他当时，觉得直接实力已登临九域之巅，一定能够控制那妖体，化为己用，所以全员不顾其他的反对之声。”
“直到某一天他消失而去，再也不曾出现！”
“如今听你所言..可能祖师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已经被心魔侵染！”
老者声音很是沙哑，回忆着往事像是在撕扯着他的伤疤。
“你们需引以为戒！”
回过头，老者告诫众人。
“宗主！我想问一下是只要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肯定会有心魔作乱吗？”
老者的话让燕素清有些疑惑。
“现下这片天地，早已不再纯净，心魔必定会有！”
老者神色好转，讲解道。
“以前是没有吗？”
燕素清听出这个意思。
老者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十岁小孩，心思还挺缜密的。
“这世间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万万载，在这无尽长河中，总会有不一样的浪花出现，带起不一样的涟漪！”
“比如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远古时，有人修五行，汲取世间本源之力，有人舍弃肉身，只留一道元魂，有人以纸为符，可御万灵，甚至还有以肉身独扛雷劫，化雷电之力为己身所用！等等等等数之不尽的修炼之路..”
“从古至今，从来不缺天骄绝代，自然会有着各种想法，可终究是这片天选择修炼之法，而不是人！”
“算了！老朽说多了你们听着不会有什么好处！你们只需要记得现在是你们的时代，曾经的一切与你们都不想干！只需要按照你们心中认为正确的路走下去即可！”
老者一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不太对！选择这片天的终究是人！说到底，人才是这片天延续下去的关键！”
燕素清思虑一下，咧嘴笑道。
听见这话，老者不知为何感觉心中一颤，有种莫名的预感。
“长..长老，我觉得咱们应该还是听宗主的！他修炼多年..”
静海见老者没说话，以为是老者生气了，他立马开口，想去除这份尴尬。
万分不愿，可还是挤出长老二字。
“我们俩大人在这论道，你一个小屁孩插什么嘴！”燕素清做生气模样，直接怼得静海面色青红。
明明一个比他下许多的小屁孩，此时装作大人模样教训他，着实让他恼火，可他又没法反驳。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在众人目光中，沉默半天的老者居然点点头。
今晚着实被震惊的次数太多，几人都有些麻木。
“不一样的观点是需要的，有了这些互相印证，才能走得更远更稳！”
几人闻言才恍然，只是接受他的说法，并不是认可这种说法正确。
“好了！今晚就到此吧！各自去找个住处，搬过来！”
“我..”养竹自然放不下竹林。
“我说过，遵从心中正确的路，你的路自行选择吧！”
看着他老者很是温和，这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一人。
“明白了！师父！”养竹一笑，让原本已经麻木的众人再次一惊，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看到他笑。
“我的天哪！五师兄居然会笑?我没做梦吧？”瑶瑶惊讶一声，跑到养竹面前。
“啊？”养竹一阵茫然。
“什么是笑?”
“就..就..心里舒服开心，就是笑啊！”看到瞬间消逝的笑容，瑶瑶赶忙解释道，这或许就是教人学笑...
几人又聊了聊，燕素清与养竹关系也有所缓和，最终在老者的吩咐下都走出主殿，各自选择着心仪的住处。
燕素清对住处要求不大，选择了一处较为安静的小院。
园内很简单，一间阁楼，一颗柳树，一汪池水还有一座小亭。
就辉煌的碧空山来说，他选择的丝毫对不上他长老的身份。
“呀！小屁孩！我们是邻居啊！”突然门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是瑶瑶，她没想到燕素清会选择这里。
“咳咳..我现在可是长老了！你还跟我叫小屁孩?信不信长老罚你..”燕素清眼睛一转，装作大人模样。
“罚你给我洗衣服刷马桶！”
“小屁孩儿！长本事了?”瑶瑶才不怕他，直接冲进来翘着小嘴，瞪着美目看着他。
燕素清自然不会跟她来真的，直接小嘴一瘪，做可怜模样道:
“给我点面子行不行？你这样我怎么领导各位?”
“哼！小屁孩儿！”
“哎哟！”刚做出傲娇模样，一个爆栗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师姐..”可怜楚楚的看着身后那身影，与刚刚完全不一样。
“师父都说了他是长老！你不听他的难道师父的也不听?”
清秋一把捏起他的小耳朵，教训道，活像一个懂事的大姐姐一般。
“哎哟..疼啦..我知道啦！”
见二女模样燕素清一阵好笑。
“好了你们俩！居然来了就帮我收拾一下.....算了我自己来吧！你们随便坐！”
燕素清背起双手，做出有气势模样，结果没说两句，就看到那两双带火的美目，气势顿时消失。
“你这院子不错啊！有树有水，还有亭子！”清秋打量了一下四周，感觉很是舒适，更像是常人居住的地方。
“我只是想找个清净地方修炼，就选择了这里！”
“虽然简单，但感觉比我们那里好！”
三人游走了一番，清秋评价道。
“好了！师父说要重开山门，过几天可能会有很多事情，我们就先回屋了！”
清秋一把拉住还想到处跑的瑶瑶，转头看着燕素清道。
“嗯。”
“再见小长老！”临走瑶瑶告别道。
燕素清满头黑线，发现就是跟个小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