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零？”文老皱紧眉头，显然是不相信张浩。
“是的。那测验石碑显示的等级就是零。”
“你所在的学校很特殊吗？”文老再次追问道。
张浩有些纳闷了，文老问的这些问题，字里行间透露着怀疑。
难道他的灵气等级其实不是零吗？
“老先生，有话您就明说吧。”
“凭我的感知力，你体内的灵气十分浑厚，至少在同龄人里都属于佼佼者。而你的灵气等级却是零，实在是令我匪夷所思。”
文老不禁叹了口气，他也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
张浩沉默了一会，突然有了点头绪，如果老先生没撒谎，就一定是觉醒仪式上出现了差错，也有可能是人为故意使坏，阻止测验石碑正常工作，让它无法准确地测出灵气等级。
要说当天谁有能力和理由做这件事，唯有星月塾的塾长阎宫了。
“算了，老纠结这些也是毫无意义。”张浩暗自说道。
当务之急，就是变强，如今的世界实力就是一切，没实力就是要受人欺负。
“老先生，您说我现在的灵气足不足够用于修炼特技啊？”
“够是肯定够。”文老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不过一个人一般只能修炼出一种属性的灵气，我得基于你的兽灵，再传授你适合的秘笈和特技。”
“好的。”
张浩点了点头，随即唤来了他的契约兽灵。
一只小黑鸟扇动着翅膀，迅速从树上飞来，它那金色的喙里叼着一只虫子，一对金色的爪子还抓着一只死老鼠，血红的眼睛闪烁着幽幽光芒，叫人胆寒心颤，仿若摄魂夺魄的妖魔。
金乌落至张浩身边，先是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捕获的食物，然后飞到主人的肩膀上，警惕地盯着那缕苍老的魂魄。
“这只鸟……”文老轻声呢喃道，刚舒展开的眉头不由得又紧紧皱在一起。
“啾！啾！”
金乌张开翅膀，发出阵阵尖锐的叫声。
张浩露出微笑，轻轻抚摸金乌的小脑袋，说道：“没事的，他不是坏人，不用为我担心。”
听了主人的话，闹腾的金乌方才安分一点，但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时时刻刻审视着老人。
文老也是在一刻不停地打量着金乌，他的表情颇有几分古怪，好似见到了稀罕玩意，却又莫名感到恐惧。
“张浩，它是什么品质等级的兽灵？”
文老的问题着实令张浩无法回答，这只小鸟从小陪他一起长大，他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遇见的了。
“抱歉，这个我真不清楚。”张浩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瞧它个头这么小，那姑且算初级凡品吧。”
文老自顾自地下了定论，可金乌完全听得懂他说的话，立刻不开心地叫了起来，并用迅速向他飞去。
“我的妈呀！”
文老被吓得不轻，瞬间忘记了“锦辉公”的身份，像个流寇一样抱头鼠窜，连忙躲进书本里。
金乌却仍不罢休，踩在书上，用它那尖锐的喙不断敲击厚厚的书壳，恨不得将他揪出来吃掉。
“算了算了，消消气吧。”
张浩心疼自己花钱买来的书，便及时阻止金乌，将它抱走。
见到小鸟离开了，文老这才敢从书里重新探出身来。
“啧，这只怪鸟的脾气真臭！”文老理了理衣服，忍不住骂了一声。
“啾！”金乌又发出鸣叫，用力挥动翅膀试图挣脱束缚，扑向那惹它厌恶的老人。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给我消停点！”张浩厉声呵斥道，金乌瞬间老实了，不过它的目光依然没从文老的身上移开。
张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问道：“老先生，您既然能感知我的灵气等级，那么您无法判断金乌的品质吗？”
“能是能，只不过……”
文老撇了眼金乌，便立刻收回目光。
“您害怕它？”
文老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唉，不怕你笑话。我确实怕它，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兽灵，我的灵魂却在排斥抗拒和它接触。”
“这么神奇？”张浩感叹道。
“我在秘笈和特技上有些研究成果，但关于兽灵，也仅仅拥有一些相关的常识罢了。假如我曾经的同事在这的话，或许能判断出它的品种。”文老说完，便抬头仰望天空，仿佛在回忆故人以及往日时光。
这时，张浩的脑海里有道灵光一闪而过，他有些激动地说道：“对了，老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一个人大概可以跟多少只兽灵订立契约啊？”
话音刚落，金乌突然狠狠啄了下张浩的手掌心，还发出一阵阵低沉的鸣叫。
张浩只好轻轻抚摸它，慢慢平息它的怒火。
文老则视若无睹，不敢掺和。
“你怎么又问关于兽灵的问题……”文老虽然不爽，但还是回答了他，“理论上是无数只，只要你的灵气足够浑厚，或者某个条件吸引到了某只兽灵，那么你就可以无止境地跟兽灵订立契约。”
“某个条件？”
“对，这你就别细问了，反正我没遇到过，我生前都是靠灵气吸引兽灵并订立契约的。天地灵气对于兽灵而言可是最美味的食物，而且还可以让它们维持生前的形态存在于世间。”
张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与此同时文老缺心生一计，坏笑道：“你想换只新兽灵了？”
“喂！”张浩吓了一跳，一股恶寒袭上心头。
只见那金乌顿时勃然大怒，挥动翅膀开始猛烈攻击着张浩，无论它主人怎么劝说，都不管用。
文老作为罪魁祸首，却在一旁隔岸观火，喜笑颜开。
……
森林里的一棵树下，一位身穿藏青色制服的妙龄少女正暗中观察着一切，她的肩膀上落着一只体型较大的雄鹰，其目光之犀利，似乎视野中任何事物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过它的眼睛。
正是多亏了这只雄鹰的帮助，学生会书记铃铛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张浩。
她按照会长的吩咐，暗中监视张浩，在这短暂的半个时辰里，她心中升起了无数个疑问。
“从刚才起，他一直在跟谁交流呢？” “而且，他跟自己兽灵的关系，似乎十分融洽，被攻击了也不生气，也不还手。不像是一个会轻易杀害他人兽灵的家伙啊……” “莫非他真是被冤枉的？” 铃铛边自言自语，边在小本子上写下观察记录。 “不！不会的！他一定是在装！总之，再多观察观察，他迟早会原形毕露！” 少女拍拍脸颊，为自己加油鼓劲，殊不知自己的存在已经被一位老人感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