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尖叫着朝他扑了过来。
王煜眯着眼睛,脸色冷然中带着不屑,手里的诡刀化成一条银线。
黑影被劈的一滞,他欺身上前,直接一个鞭腿轰在躲避不及的它身上。
“呯!”
它皮球般似的被踢飞十几米远,摔到地上滚了几圈才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以四肢朝地姿势趴在那,嘴里不停的嘶吼着。
这时,王煜终于看清楚了它的真容。
它全身皮肤褶皱如老树皮,四肢上的指甲长有二十公分,看起来乌黑发亮,锋锐异常。
硕大的脑袋上,双只阴森森的眼睛好似个小灯笼似的,獠牙暴狰,脖子以下的部位和它的头颅极不对称,瘦小的和个七八岁的小孩般。
最让人恶心的是,它肚子鼓鼓的,好似怀胎十月尚未分娩的孕妇般。
看清黒影的样子后,他忍不住暴粗道;“真丑!”
“吼”
它脸色暴怒,四肢着地,伸着硕大的脑袋朝着这边怒吼一声,好像听懂了王煜在骂它。
王煜眉宇微挑,怎么?说你丑你还不服气?
那就打得你服!
他拖着诡刀,长驱直入冲着诡异当刀劈去。
它嘴角露出嘲讽,两眼之中射出一道血色的光束。
光束转瞬即逝,眨眼之间便把王煜笼罩在里面。
王煜前冲的身子一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霎时,身边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呆立了半响。 下一刻,他惶然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一幅刚睡醒的样子。 青灰色的绵被,镂空精致的门窗,还有头上蚊帐,无不说明了他回到了家里面。 我怎么会在床上? 他感觉自己精神昏昏沉沉的,似睡了很久。 “笃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一个异常熟悉魁梧的身影闯进了眼帘中。 “父亲?” 王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儿,身体好些没有,你昨天修练的时候用力过猛,导致气血逆冲五脏六腑,幸好为父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雄满脸关切的按住想要起身的儿子。 “还哪里有不舒服没?” 王煜心里一阵恍惚,一抹灵光从脑海深处乍现。 深深的望了一眼面前“父亲”。 脸上突然露出了一股让人心悸的笑意。 “我是该谢谢你让我再见到父亲的面容,还是该把你这亵渎我父亲的杂碎给挫骨扬灰?” 王难脸色一变,目光闪烁,嘴里却说道;“我儿,你怎么了?难道被气血冲坏了脑子?” 王煜内心升起一股暴虐之气,浑身气血如沸腾的开水,双手青筋浮现,脸色狰狞的从床上一跃而起。 身前的空间好像镜面般,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下一刻,王煜又回到了漆黑散发着臭味的街道上。 夜色中,一只乌黑色闪着寒光的锋锐爪子悄无声息的穿透了夜色,印入他的眼帘。 劲风扑面,攻击还没有到,爪风便把他的头发吹得向后方飞舞。 王煜凝重的盯着爪子,此刻想要躲避已是不能。 那就不躲。 他摒弃掉所有的负面情绪,握着诡刀的右手举到身前,左手抵着刀身。 “当!” 间不容发之际,诡刀终是把锐爪给挡了下来。 “该换我了。” 他用力一推,和诡异拉开了距离,眼中神光闪动。 气血翻涌,右手赤红如血,体内的气血争先恐后般的朝刀身涌去。 森寒冰凉的诡刀在气血的融入后,一股耀眼的血光直冲牛斗,刀身嗡嗡的震动个不动。 “给我死!” 随着王煜大喝一声,右手上的诡刀拖出一条几米长的血色刀芒,轰然砍向诡异的身体。 诡异被这股气势所摄,竟是一时摆脱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米长的刀气劈向它的颈脖。 “轰!” 尘土伴随着碎雪像天女散发般,发出“咄咄咄”密密麻麻的破空声,激射向周围街道、房屋等建筑物上面。 灰尘散去,地面被这一刀劈出了一条长达十余米的裂缝。 诡异如破烂般被劈成两半,倒在了裂缝的边沿,半边身子还在那抽颤着。 王煜满脸狼狈的站在裂缝前,身体前倾,双手还保持着下劈的姿势。 不是他想耍帅,而是刚才用力过猛,导致身体有些岔气,一时不能动弹。 倏然,一股比之前面更浓郁几倍的阴气从诡尸断裂处涌了出来,鸟雀归巢似的钻入了他的身体。 体内只剩零丁点的气血在阴气钻入后,兴奋的扑了过去。 须臾之间,气血便以几何倍的成长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他体内的气血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不仅如此,若是等这股阴气完全被气血吞噬,他在铁骨境的修为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把诡刀归鞘,他连现场都来不及打扫,就飞身融入了夜色里面。 夜幕下, 寒风瑟瑟,飞雪飘零。 半柱香不到,远外传来三道破空之声。 三个穿着玄色甲胄,腰挎诡刀,手提绿幽幽诡烛的执刀卫冲破了黑暗的封锁,轻飘飘的落在了屋顶上。 诡烛映照在几人的脸上,徒增一种阴森恐怖之色。 “有人猎杀诡异?” 沙哑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静谧,落在了另两人的耳中。 清朗的年轻声音轻笑了一下,才悠然说道;“这是今晚第二次了。” “不管?” 沙哑的声音有些疑问。 “为什么要管?” 清朗的声音反问道; “好了,把现场收拾一下。” 沉稳的声音一锤定音,把前两道声音压下去。 做为执刀卫,巡逻本就是一个苦差事,何况在巡视的同时往往还伴随着非常高的风险。 不要以为他们是武夫,就能在夜晚的磐石城内任意横行。 况且,有一个道理所有武夫都懂。 在没有相关利益下,不要招惹另一个陌生的武夫。 因为,武夫这个职业的人,脾气通常都非常差。 回到家里,王煜换下了夜行衣,把身上的灰尘擦洗了一下。 一夜好梦。 早晨起来,吃了黑狗做的早餐后,他有些怀念邻街王阿婆的猪肉馅包子了。 但瞧着黑狗做饭时那一脸热枕的样子,他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说。 黑狗从小家里穷,对他来说,有饭吃,能吃饱就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 味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