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停下!”
白府不远,叶凌这还没跑几秒,这便是已经到了白府门外!
却是遇上了那已经接好新娘,准备返程回府的迎亲队伍。
怒从心生的叶凌当即就是大吼一身,直就将那领头新郎的马缰拉住了去。
“谁,是不是找死,林家的人你也敢拦!”
突的被人扯了马缰,马头一低间,马背上的林峰差点就从上面掉下来了。
虽说及时稳住了身子,但那猛地一歪让其心中的怒火也是猛地闪了出来,张口就大骂了起来!
“白宏富,你给小爷出来,你不是答应了我要是入了玄阳宗门下,就将暮雪许配给我吗,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心爱之人居然无缘无故的上了别人的婚轿,此刻叶凌心中的愤懑之意已经快要涌出胸口了。
当场就扯起嗓子,理都不理那还一脸怒意的林峰,对着白家的门口嘶吼起来。
“等你入了玄阳宗?我为什么要等,我找一个现成的他不香嘛!”
刚还一脸笑意看着自家女婿上马前行的白宏富,在叶凌一出现,就已经是注意到了。
在其嘶叫着大声质问之时,便也是大大方方的从那门口走了出来,一脸不屑的随意回到。
“我……”
就在叶凌这刚准备开口解释两句之时,那终于是弄清楚缘由的林峰这却是突兀的奸笑了起来。
“哈哈,我还以为我老丈人说的谁呢,原来就是你这个废物,我告诉你,我大哥就是玄阳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林武,就你还想入玄阳宗,省省吧你,只要我大哥说句话,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他娘地进不去!”
听得那颇具嘲笑之意的话语,叶凌虽然有怒意,却也只能是狠狠的压了下去。
但他还是不死心,略过那一脸不屑的白宏富,转而却是对着那装的火红的喜轿厉声问道:
“你呢,暮雪,你难道就愿意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吗!”
“对不起,我……”
喜轿中,身着喜服,头戴凤冠的白暮雪却是眼中泪意满满。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颤抖声音将叶凌拒绝了去。
“听见了吗,还不给老子滚,要是耽误了爷的时辰,就把你切了喂狗!”
林峰看见这穿着破布麻衣的小子,居然还敢在这对自己的新娘大喊大叫的,脸上的不快之色愈发浓重。
边说话间,手中的马鞭也是用力向前一甩,眼看着就要打在叶凌脑袋上!
可就在那么一瞬,叶凌却是猛地伸了手,忽的就将落下的马鞭握住了去。
“你会后悔的!”
看着那明明坐在喜轿之中,却是连面都没露出的白暮雪,叶凌的心已经是凉了半截!
淡漠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后,他也是眼眸一狠,握住马鞭的左手用力往上一甩。
而捏着马缰的右手同时用力下拽,等得马头突的落下,这右腿膝盖也是飞速抬起。
嗙!
伴随着路人尖叫之声暴起,那一只成年骏马,居然直接就被叶凌一膝盖撞碎了头颅去。
只留下大半个马身,还但在白家门外,不住的抽搐着!
“你他娘的找死,来人,给我弄死他!”
好在叶峰这家伙也是一个筑开脉七重境的武者,在被叶凌用蛮力将马缰扯下时,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领!
当即就把叶凌甩上的马鞭松开了去,右脚猛蹬马踏飞身而退,这才是避免了接下来的狼狈事!
但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父亲给自己备好的喜马,这么就被旁人弄死了,他这心中的怒火也实在是压抑不住了!
眼中杀意尽现而出,当场就指派起了随行侍卫,准备好好教训一顿那狂妄小子!
“林峰,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因为这事情,耽误了我们的吉时!”
喜轿中,虽说并未看见发生了何时,但仅从林峰的怒喝声中,白暮雪就判断出了肯定是叶凌又做出了什么鲁莽事来。
心中急切的她,也只能出声规劝一句。
但就是这一句,让得叶凌那心又是沉了千丈去,那握着马缰的右手也是缓缓松开了去,但那脸庞之上,却有着丝丝残忍笑意浮现而起。
一旁,那原本还在傻眼着不知道怎么办的小胖,一看自家凌哥这又是动了杀心。
连忙就扯着手边的看戏的老爹,直冲上去就将其抱住硬是拉到了路边去。
“凌哥,不至于不至于,大好前程还等着你去闯呢,别上气啊!”
“对啊,小凌子,不就是瞧不起你不是个武者家族嘛,你就给她闯个看看嘛!要是害怕找不到老婆,大不了我把自家的女儿借你两晚嘛!”
“对啊对啊,我姐姐这不还没出门嘛,借你两晚啊,你别激动啊!”
一老一少围在叶凌两侧,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断劝诫着让其放下手中那暗暗握起的匕首来。
“呼,我没事,至于你家女儿,还是省省吧!”
被忽的一扯,叶凌眼中的噬杀之意,也是猛地消逝了许多。 回过神来的他,看着那依旧整洁的喜轿,却也只能长吸口气,以此来平息一下内心的狂暴之意。 “哼,你小子,给爷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报今天的仇的!” 虽说心中对白暮雪偏向叶凌的话不满至极,但林峰这也是心中明白,今天要是在这动手,恐怕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不说误了吉时这事,就那一腿将自家骏马踢死的实力,他这开脉七重境可是做不到的! 就连那跟着自己前来的筑海境强者,这也是暗暗的叮嘱着自己不要惹事,等着以后报仇! “来人,给小爷起轿,回府!” 抬腿从自家家丁为自己准备好的白马翻身骑上,林峰这才是若有所指的对着叶凌一处大喊一声。 随后,马鞭一甩,这才是大摇大摆的又率先带着接亲队伍,向着自家方向行进了去。 “小子,太过鲁莽,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哦!” 亲眼看着那接亲对于远去,白宏富这才是意味深长的对着叶凌说了这么一句。 而后,也是不等其回话,便是打着哈欠,又从府门中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