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头士兵不屑的冷哼一声。
笑道:“我家神木国的仙泽,这天下还有人不知道?你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
白长欢听言,也不动怒,歉声道:“在下多有冒犯,还请赎罪。我们兄弟二人是从极北的狱国而来,对于人界的事,知之甚少,还请赐教。”
“赐教?你把我都砍做一摊烂泥了,还想让我赐教?我不说,你能拿我怎样?”那大汉有恃无恐。
白长欢心道:刚才明明是你们要和我拼命,我为了让你停手这才不得已伤了你,可嘴上只是又道歉了一番。
那带头士兵听白长欢连连道歉,只以为白长欢知道他的兄弟们要带帮手而来,是在刻意讨好自己,更是傲慢。
只是说道:“有本事你就别跑,待会老子也要将你砍做十七八块的!”
白长欢微微一皱眉,看着哥哥白长乐,说道:“哥哥,你去看看他的腿香不香。”
只见白长乐拎着那断腿,嗅了嗅,露出满脸的嫌弃说道:“这腿臭臭的,不过弟弟要是让我吃的话,我也很想吃。”说着,从来没有吃过人肉的白长乐竟是流下了口水。
白长欢看着地下的人头,问道:“真不说?”
那带头士兵见白长乐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还真是有些怕他吃下去。
毕竟这腿要是被吃入了肚中,只能重新长一条出来了,那可得花上大半年的时间,心中又想:这我国的仙泽世人皆知,告诉他们也无妨,反倒是我可以说的夸张些,吓唬吓唬他们,只要再过得一两盏茶的,等兄弟他们到了,先让他们吃些苦头,再将这两个自在境的献上去。
心中想罢,那带头士兵一改强硬脾气,面色温和起来,服软道:“少侠,这位大英雄,算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狗眼识人低,不认识两位大爷,刚才出言得罪了。”
白长欢这才冲着哥哥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真吃了,笑道:“那就又劳这位大哥告知了。”
那带头士兵心中想着待会如何收拾这两兄弟,忍气道:“少侠,您应该是外地人吧,咱们这是神木国境内啊,咱们神木国,有一颗神木,相传是云月上仙死后所化,除了老死,我们神木国的人是死不掉的。”
白长欢思索了一番,心道:要是正如他所言,这神木国的所有人都杀不死,那日后还真是麻烦,继续问道:“这仙人已经死了,那神木如何庇护你们?”
大汉见白长欢真对这神木仙泽一无所知,笑道:“少侠有所不知,云月上仙虽然陨落了,但咱们神木国除了那已故的云月上仙,还有另一位仙人······”
说了半晌,这带头士兵一直说两位仙人的往事,完全不提何为仙泽,白长欢知他故意如此,微怒道:“我问的是仙泽是什么东西。”
那带头士兵见白长欢有些动怒,却故意慢悠悠的说道:“这仙泽,仙泽,自然是仙人的恩泽,我当然要从仙人讲起啦,不然怎么和你讲清楚?你要是不想听,那我也是没办法嘛。”
白长欢见状,故作不想再问的模样,转身便要离去,留话道:“哥哥,你想吃,你就把他吃个干净。”
带头士兵听言,这才急忙留住白长欢,就这样,一会扯天一会扯地的,硬耗了数盏茶的功夫,白长欢才弄清楚“仙泽”。
原来,这“仙泽”,即如字面意思一般,是仙人恩泽的意思,凡为仙者,登仙后多前往灵界追求更高的境界,希望成为下一个圣人。
但也有极少数仙人因种种原因,留守人界。
而仙人所留守的地方,由于长期被仙气浸润,而形成了仙域,在仙域之内,长期受到仙气浸润的凡人也会拥有各种超凡的能力。
只不过,每一个仙人所赐予的恩泽各有不同,也受仙人实力影响,凡人们拥有的能力有高有低。
而这神木国,在树下仙人的庇佑下,所拥有的仙泽,便是“不死”仙泽,神木国人,无论受到如何伤害,根据自身灵力都能或快或慢的回复,在人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仙泽。
白长欢听罢,心中暗道:这仙泽倒和狱国的十条冥法有些相似,都是大范围的法阵。
既然这神木国有仙泽,那白木国恐怕也有,白长欢继续问道:“那白木国有没有什么仙泽?”
“有的,有的···”
就这般,又一番搪塞,过了半晌,白长欢才弄明白了白木国的仙泽——圣火。
白木国人皆可以燃烧自己的生命来短暂的提高自己的修为,以放弃生命为代价的话往往可以跨越两个阶级来战斗,论死斗,天下无人能敌。
也是靠着这圣火,白木国是人界上唯一一个从远古时期延续至今大国,这圣火也被誉为人界最强大的仙泽。
白长欢听言,不免觉得有些棘手,他本想带着哥哥直接去那白木国圣人殿,救出故人的妹妹,但这圣火着实有些厉害。
白长欢正为难间,只见远处赶来了一众人马。
正是那逃走的几人,带来了一众帮手。
白长欢望着赶来的众人,浑不在意,笑道:“你等的人,总算来了啊。”
人未至,而声先到——好你个毛头小子,竟敢在你黄八爷的地盘上找事!
只见一肥头大耳的披甲将军,骑着一头巨型蟾蜍,立在不远处高声喝道。
白长乐呆呆的看着那将军胯下的巨型蟾蜍,咽了咽口水,嘀咕道:“好大的田鸡啊。”
那黄八爷肥头大脑的,耳朵倒是灵敏,骑着蟾蜍跃到两人近前,骂道:“嘿,你还好大一头肥猪呢,他奶奶的,敢打我宝贝金钱将军的主意!”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出来,只见那长鞭由一枚枚碗大的铜钱环接而成,不光霸气,还很富贵。
长鞭一挥,指着两兄弟道:“你们是何处人士,姓甚名谁?为何袭击我手下将士?”
白长欢将黄八爷一番打量,接话道:“将军误会了,是你的手下先动的手,在下是迫不得已。”
那黄八爷听言冷哼一声:“他们动手打你,你就能打他了?在我的地盘,只有我黄八爷能打他们!”说罢,也不多言,执鞭便上,他手下也是蜂拥而上。
白长欢见状,暗道:不讲理见过不少,这么不讲理的倒是少见。
眨眼间,两边已然战作一团,黄八爷独战白长欢,上百的将士围攻白长乐。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白长乐好似秋风扫落叶般将上百的将士打的东躺一个西仰一个。
而那黄八爷也是经不住白长欢几下,早已鼻青脸肿。
“你!你殴打神木国将军!这是死罪,死罪!”黄八爷一边挨打一边嚷嚷。
最后,白长欢也是打的无聊了,收手作罢,言道:“死罪?我不信你们这神木国当真没有一个讲理的,我话都没说两句,你们便一拥而上,我岂有不还手的道理?”
黄八爷抹了抹嘴角的血,笑道:“你小子,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像你这样的,我神木国没有一万也有五千,有本事你别跑,有人来收拾你!”
白长欢苦笑一声,说道:“怎么,你当我闲的无事,天天呆在这儿陪你们打架?”
说着,便示意哥哥一起离开。
黄八爷那里肯作罢,可又阻拦不住,只得一路跟随,而另派一路人前去找支援。
白长欢也不在意他们,只是心中苦闷:这人界这么大,还没弄清楚白木国在哪个方向,却惹上了些泼皮无赖。
就这般,两人带着一百多人的队伍,行了数十里,行到了风雪镇。
望着眼前的小镇,白长欢笑道:“哥哥,这下不愁吃的了。”
两人径直入了风雪镇。
刚入城门,那城门便轰然关上,街道上也是空无一人。
白长欢知是这神木官兵又请来了什么帮手,有些不耐烦道:“出来吧,快点打,打完了我们要去吃饭。”
果不其然,一男一女从一小楼中走出。
那男子看了看两兄弟,笑道:“在下汤国旗主,汤觅友,途径此地,听闻这位小兄弟在此地惹了是非。”说罢,那汤觅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白家兄弟,看着白长欢的相貌时却不由得一惊,接着说道:“不过,我看小兄弟如此年纪便有此修为,定时名门之后,在此惹事,想必事出有因吧。”
白长欢见这来人颇为有礼,又见那女子是和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女,这才如实的将此番经过讲了一遍。
汤旗主也知道此地神木军的秉性,也见怪不怪了,他经过此地,却不巧碰上了有人向他求援,他碍于斑竹国是神木国的附庸小国,不得不出手相助。
他也不在意白长欢说了什么,只是在心中暗想着白长欢的样貌:怎么和先主有些相似。
汤旗主待白长欢解释完,只是接话道:“小兄弟说的话,我都信,双方各有过错,但你毕竟也打了他们。我正好带着妹妹要去神木城,小兄弟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去一趟神木城,到时候听从听风院的发落如何?”
“神木城?哪儿离白木国圣人殿远吗?”白长欢好奇道。
“白木国圣人殿?”汤旗主一愣,应道:“神木城离白木国最近也有万里之遥,小兄弟问这个干嘛?”
“那没事了,我不想去。我看,我们还是打一架吧,到时候你打不过我,也算你尽力留过我了。”
汤旗主一笑,心道:那样正好,也能验证我心中所想。
嘴上答话道:“小兄弟倒是爽快,那只能和小兄弟切磋一番了。”
白长乐见状,却是走到白长乐身前,说道:“弟弟,我和他打吧,他有些危险。”接着又指了指汤觅友身旁的女子,接着说道:“她还要厉害一些,都交给我吧。”
白长欢听言,倒是提起了兴致,拦在哥哥身前,说道:“那岂不是正好?这都几个月了,我还没遇上什么厉害的对手呢,正好活动活动。”说着,白长欢抢先出手,直冲汤觅友而去。
汤旗主微微一笑,出招迎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