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走任何人,给我杀!”
硝烟弥漫了整座圣灵山,漫山的哀鸿遍野,妇孺孩子的哭喊声笼罩整个天际。
天空的强者视而不见,冷漠的眼神中似有寒光涌动,地面上仿佛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皇阶修炼者、玄域的王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没想今天却聚集了上百位在这小小的圣灵山……
“宗主快走吧!前来支援的宗门和长老都死伤太多了。”
看着眼前浴血的男子,一旁的老者焦急的喊着:“我们仅有的灵阶不多了!再拼下去灵山便毁了,撑不了多久的。”老者瞪大了眼睛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一头花白的卷发随风飘动。”
领头的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到:“大长老,启动灵山自毁大阵,把灵山核心送到安全的地方,今后灵山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看着他坚定的神情,大长老微微张起了嘴角不再多言……
远处的紫色光晕充斥了整个圣灵山自毁阵法已经开启,一刻钟后便会自毁,届时灵山将遁入虚空,带着灵宗残存弟子,只有灵宗再次强大之时方能在虚空中寻找大陆的方向。
“大长老你可知我来灵山多久了?”夜林突兀的说道。
卷发老者缓缓摸着胡须,看着远处的火光,放下了急躁的性子徐徐说道:“老朽没记错的话,灵主八岁入的灵山,时至今日早已二十载有余。”
领头男子感叹道:“二十载有余了!父母在我八岁时弃我而去,将死之际是师尊救了我,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教我习武修行、识字学理,同门师兄弟便是我的亲人,如今乃是我报恩的时候哪有退缩的道理,哪怕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你带上后代子弟离开吧!此间的事交于我了。”
只见男子长发随风,潇洒的撕掉了外衣露出了精壮的肌肉,翻手出现一坛老酒,掀开了印泥仰面就是一大口,单手擒着长枪便冲杀离去。
老者看着离去的背影微微转过头便离去了……
整座灵山上下,此刻仅剩一人在拼杀着满面的红光鲜血浸透了长发,身上一条条狰狞的伤口不时的冒着血,整个人沐浴在血雨中。
宛若修罗一般的男子踏着被血浸红的大地映着灵山的紫光与入侵灵山的刽子手战斗着。
各种武学发挥到了巅峰,极致的枪法信手拈来,大地开裂、山河破碎,方圆百里接近荒芜。
直到战至最后一刻,绚丽的紫色光芒吞噬仅剩的几道身影,隐约中可以依稀看到一炳残破长枪。
紫光过后整个灵山地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唯有留下怒吼的狂风好似在咆哮着什么……
阳城夜家后院,本该安静的夜此刻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长达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才平复下来。
“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男子读取着脑海中的庞大信息,大脑炸裂般的疼痛让他恢复了些许记忆。
我叫夜林,这是个实力为尊的修行世界,有着广阔的地域边界与自己的修炼体系,依靠修行源气决定品阶,血脉天赋决定自己未来的成就。
此界以“幻”字为名分七大区域;魔域、妖界、源域、北荒、南海、神秘岛、荒古战场。
宗门、品阶宗门、圣地
由于修炼天赋出奇的差,血脉极低只够勉强修行,这让夜林八岁才觉醒血脉,八年过去了源者都未踏入。
完全的废材常常被欺负,天生心性柔弱不想为家族添麻烦,哥哥姐姐们都有着卓越的天赋离开了家族去了神迹之地。
此时的夜家明面上光鲜亮丽实际却是被蚂蚁蛀空的柱子般禁不起折腾了。
此事与父母的神秘失踪哥哥姐姐杳无音信有着莫大关系。
夜家大长老全权负责宗族之事,身为夜家嫡系子女的夜林已被架空,夜林的存在仅是为了大长老可以名正言顺的掌管夜家。
若没有嫡系子女的这层关系夜林或许早已不在人间了。
尽管苟且的活着,夜林仍旧十分的顽强。
因为嫡系的原因夜林有着属于自己的院子,哪怕是大长老也没有权力剥夺,毕竟族里还有着长老会。
在居住位置上,长老们一致不退让半步这才让夜林保留了居住之地,长老会的压力下大长老也没办法只得定下了协议
并且小辈之间的争斗长者不得参与,可随意切磋不得下杀手。
从那以后夜林的院子也就成了他的庇护所,外人未经允许不得踏入,一月一次的修行物资却要自行领取反之则视为放弃。
三年来几乎每月都遭受一次毒打,运气好的时候被打一顿修行资源还在,运气不好不光修行资源被抢,人也至少躺上半个月。
身上的暗伤越积越多,早在一年前身体便开始了不间断的疼痛,自此之后夜林便很少出院子了,哪怕有着坚韧的毅力也禁不起身体的不适,唯有靠着院子里的蔬菜和通过典当换来的吃食苟活着。
时至今日小夜林在疼痛中离开了,而我却阴差阳错的意识入主了身体。
既然我的意识选择了你,那便不会让你蒙尘。
所有的委屈羞辱我会代你一一找回的。
今后一切交由我来承担,我便是夜林,这些账我来给你讨了。 冥冥之中一丝怨念消散之后,夜林完整的适应了身体,经过一番检查,身体的不适一瞬涌上心头犹如火烧一般。 夜林对药理一系甚是痴迷也有着一番成就,对治疗方面有着深厚的经验,只需寻得灵药身体暗伤便能痊愈。 唯一困难便是,该去何处寻药。 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思考的夜林,喀嚓门栓应声而断,接着便是一阵急切的叫喊声。 “夜林给姑奶奶滚出来,”接着便是一脚踹开了内院的房门,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便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眼前来了一个扎着双马尾辫子,鹅蛋脸有着一双大大眼睛的女孩,穿着红色长裙,小脸上带着焦急之意。 “唐玥你怎么来了,发这么大火干嘛呀?我这院子都快被你拆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该归西了,这才一月不见,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你在鬼叫,到底出什么事了,”边说着黑黑大眼睛上还不停地冒着了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