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宗。
楚霸天像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在路上走着,身后跟着人妖兄。
楚霸天擅自退了婚事,让楚衡十分恼怒,派人妖兄一路监视着楚霸天。人妖兄自然是欣喜若狂。一路上尽心尽职地跟着楚霸天,恨不得连上厕所都跟楚霸天一起。
楚霸天想逃婚,但第一件事就是想一下该怎么甩掉人妖兄这条跟屁虫。
路上过往的女弟子一见到楚霸天,兴奋地大喊大叫。
楚霸天看着这些莺莺燕燕,又自怜自艾了起来:“自古红颜多薄命,长得好看的都没几个好下场。老子帅的惨绝人寰,这么多的鲜花,却只能找一朵狗尾巴草,白瞎了老子这张帅脸。不行,为了我的终身幸福,我得逃婚。”
突然,楚霸天发现前面有一个艳丽女子,这女子看起来有三十岁出头,相貌娇美,肤色白腻,身材火辣,丰乳肥臀细腰,走起路来似是风里的玫瑰,摇摇曳曳。这女子娇媚火辣,就像一颗火苗,忽的一声将你的身心燃烧。
“极品啊。”楚霸天流着口水,突然一道灵光在他脑海里闪过,他指着艳丽女子冲人妖兄喊道:“六师叔,快看,极品美女啊!”
趁着人妖兄转头的时候,楚霸天撒腿就跑,没跑两步,人妖兄就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拦住。
人妖兄笑眯眯地看着楚霸天说:“小天天,她有什么好看的,腰扭得还没我好看呢。不信,我扭给你看。”说着,人妖兄掐着腰扭了起来。
楚霸天觉得自己的眼要瞎了,如果刚才那艳丽的女子走起路来像是黄昏里的玫瑰,在晚风中轻轻摇晃,那人妖兄就是被掐着脖子的泥鳅,在那儿瞎几把乱扭。
楚霸天吐了。
人妖兄气得直跺脚:“讨厌,人家这么辛苦地跳舞,你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楚霸天,倒地,卒。
那艳丽女子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
人妖兄一见这女子走了过来,嘴巴掘的跟尿壶似的。
“六师弟,好巧啊,你也在这儿。”楚霸天这才注意到这艳丽女子正是自己的五师姑,青玄宗鼎鼎有名的恨嫁女火舞阳。虽然火舞阳今年已经三十五了,但保养得体,身上散发出专属于成**人的魅力,不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是顶尖的。火舞阳这么多年嫁不出去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的脾气太火爆。
火舞阳跟空灵宗的副宗主相亲,刚刚回来。
楚霸天问道:“五师姑,你相亲相得怎么样?”
“别提了,”一提起这场相亲,火舞阳就来气:“那个登徒子一直盯着老娘的胸看,把老娘惹急了,直接一脚将他从醉仙居五楼给踹下去了。”火舞阳气得浑身颤抖道:“这些臭男人,一个个的,只光盯着老娘的身材,一点都不关注我那有趣而又美丽的灵魂。” 人妖兄嘲讽道:“自己裹得不严,都露出来了,还不找个东西盖上。” “老娘漏不漏,关你这个死人妖什么事?”火舞阳霸气十足地骂道。 “你,你,”人妖兄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什么你,六师弟,不是我说你,身为一个男人整天扭扭捏捏,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哼,我不理你了。”人妖兄气呼呼地说道。 火舞阳也不再纠缠,一把将楚霸天搂在怀里说道:“小天天,长大了呦。五师姑可是听说呢,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新娘子怎么样,长的有没有我好?” 楚霸天快被捂死了,艰难地从火舞阳怀里挣扎开:“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 “不可能吧。我听大嫂说你未婚妻也来了。”火舞阳说道。 “啊,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五师姑,你是不是在骗我。”楚霸天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说道。 “我怎么会骗你呢,估计是跟女眷在一起。这样,姑姑帮你去看一下。”说完,风情万种地走了。 楚霸天一直在想办法甩掉人妖兄,突然,他看见前面有一群女弟子围着一个少年,兴奋地大喊大叫。 那少年,五官俊朗,器宇不凡,论美貌,这少年比楚霸天略逊一份,不过,论气质,又胜过楚霸天几分。两人春兰秋菊,各有各的优点,总体上是不分胜负。 一看到这少年,楚霸天就火了,因为这个少年跟他有过节,更确切的说是跟之前的楚霸天有过节。 这名少年名叫启铭,天生乾坤圣体,在空界也算是顶尖的天才,不过还是比不上楚霸天的鸿蒙圣体,毕竟鸿蒙紫气是万物之源。不过,启铭的乾坤圣体比鸿蒙圣体也就差那么一点。 启铭天性高傲,一直不服楚霸天,两人经常约架。大部分情况下,楚霸天都将启铭揍得头破血流。再加上之前的楚霸天一直瞧不起启铭,对他冷嘲热讽,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 前段时间,两人比了三次武,都被启铭使诈赢了。楚霸天心高气傲心眼小,一气之下竟然一命呜呼了。 启铭也注意到了楚霸天,他嘴角露出不屑地笑容:“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鸿蒙圣体吗?怎么样了,伤养好了吗?一想到你在比武擂台上吐血,吐得那叫一个汹涌澎湃,我对你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不如下次我们再比一场,如何?”启铭大大方方地说道。 楚霸天恨得直咬牙:“比就比!” “好,有勇气,那我期待你下次在舞台上的表演。祝你下次吐血,吐出水平,吐出风采。”启铭说完,扬长而去。 楚霸天看着启铭远去的背影,眼里直冒火:“这是你逼我的。”楚霸天扭头对人妖兄说道:“六师叔,我怀疑启铭偷了我的玉佩,你帮我去他房里看一下,行吗?” “不行。我好歹也是空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呢?”人妖兄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 “师叔,我可是听说启铭有个习惯,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在房里洗澡。”楚霸天一脸淫笑地看着人妖兄。 人妖兄眼冒精光,立马改口,大义凛然地说道:“身为青玄宗执法堂堂主,处理这种偷盗事件,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你等着,我这就去处理。” 等人妖兄走远后,楚霸天一想到启铭捂着胸口,瑟瑟发抖地蹲在床脚,看着人妖兄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有时候折磨一个对手靠的并不一定是肉体上的酷刑,心灵上的伤害可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厉害。 今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楚霸天哼着小曲往后山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