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塔,高七丈七,并无分层之说,由下至上,只能算作一层。柱子,屋檐,墙体上,刻画着古老而繁杂的符文,整个符塔俨然一座巨型符阵,威严而庄重,一座约莫丈许的古老祭坛矗立中央。
祭坛通体漆黑,一股磅礴厚重的气息若隐若现。祭坛上,一个石碑静静矗立,其上符文晦涩到无以复加。而苍元则是心头狂跳,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石碑上所画,不就是体内古符经经上的那种纹路吗?
受到祭坛气息感染,祭坛前站立的众人神色都不由一肃,旋即满脸火热的盯着眼前的祭坛,因为走出符塔之后,参加觉醒的大部分人将一飞冲天。
“参加觉醒的人按编号依次上台,至于其他人,如有扰乱秩序者,当场格杀,规则便不再赘述了。”玄袍老者冷然道,将手中号牌朝着眼前参加觉醒的人群抛去,苍元伸手一抓,号牌上书三十八,显然是第三十八个才轮到他。苍穹有样学样的也抓了一个,显示是十一,而周小萱拿到的号牌则是三。
“祭坛,起。”玄袍老者一喝,祭坛其余三方各有一道人影出现,皆是清一色玄袍,至于什么时候出现的,竟是无人察觉。四人连打出各种玄奥法诀,祭坛轰隆一声,光柱冲天而起,光壁上玄奥符印浮沉,与符塔顶端一物遥相呼应,霎那间,一股强大的符力波动从中传出。
“第一位,落山。”人群中,一个略显稚嫩的少年走出,粗麻布衣,身材消瘦,显然出生于贫苦人家。而满脸的坚毅之色,却彰显着少年的决心。只见少年走上祭坛,手掌轻触石碑,然后闭上双眼,正努力感知着什么,少时,已经汗流满面,像是经历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骤然一阵光辉闪耀,本命灵符于眉心间隐现,金色光芒一闪而逝,一股锋利的气息从本命灵符中传出,显然是已经觉醒成功了。
“四品灵符,金灵符。”玄袍老者面无表情,淡然道。
“竟然是金属性灵符,自带属性的灵符,天啊!”人群中,有少女满脸崇拜的看着那坚毅少年,惊呼道。
要知道,即便是苍元觉醒的那一年,觉醒属性灵符的,也不过区区六人罢了。但即便只有六人,但在临渊城地界依旧造成了极大的轰动,被誉为临渊城建立以来最强的一届。由此可知,觉醒属性灵符的,是有多么罕见。
人群中一片哗然,显然少年觉醒了自带属性的灵符,已经可以称之为天才了。
祭坛上,少年立起身来,满脸自得,少年心性不加掩饰。少年下台,几大家族连忙一哄而上,发出邀请,许诺的无数好处让旁观者一阵艳羡。
“我想加入泰阳学府,还望大人成全。”少年看着鹤发童颜老者,满脸认真道。
“哈哈,好,我就代学院收了你这弟子。”老者名叫陈华,是泰阳武府此次派来招收天才的代表。对这次临渊城之行本不抱什么希望的老者,竟然一开始就招到了一个觉醒了属性的天才,让他颇为开怀。
老者一开口,各大家族纷纷恭贺一声,然后便悻悻然退下了。跟泰阳学府争人,开什么玩笑。
第二位参与觉醒的是个小女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最后关头竟然失败了,众人一阵惋惜,但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第三位。”
粉嫩的小拳头紧握着,因为紧张,周小萱身体显得略有些发僵。
“相信自己,加油!”感受到小丫头的紧张,苍元拍了拍周小萱肩膀,勉励到。
“嗯嗯。”似是想到了什么,紧张渐渐被坚韧所取代。
“这贱婢,看你过了今天,还怎么和我斗。”丰媛一脸暗恨意。
周小萱稳步上台,手轻轻按在石碑上,少时,笼罩着周小萱的光柱中,一股股灼热的气息从中传出,竟然让符塔温度都上升了一些,符塔内众人直感一阵热浪袭来,符阵中符文跃动,这才恢复如常。
猛然间,血色凤凰一闪而逝,竟传出一声清脆的啼鸣,清脆中自有一股威严夹杂,血色光芒映照着光柱血红一片,眉心处血红光芒一闪而逝,少女缓缓起身,走出光柱。
临近大陆中央区域的某座岛上,此刻却剧烈震动了起来。这是一片血红的世界,火红光芒笼罩整座岛屿,成片暗红的宫殿悬浮半空,凤鸣声瞬间传遍四方,道道人影冲天而起,迅速赶往宫殿最深处,强大的气息震动寰宇。
“远古灵符,啼血凤凰现世,吾族总算等到了再现辉煌的时机了。”一老妪自语道,殿中端坐的其余几人未曾开口,眼中却闪过一抹亮光。
“古器显示的方向是东南方向,只是距离太过遥远,无法显示具**置,谁愿前往找寻,迎回我族新主?”看着跪伏在地的一众人群,老妪不冷不淡道。
“老祖,我愿前往一寻。”跪伏众人中,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周身散发着一种如渊如狱的气息,恭敬开口。
“天河,此番不容有误,你可知。”老妪慎重道,紧接着将一道血色符文打入中年身体中,显然便是位置信息。
“孙儿明白。”中年男子朗声道。
“事关我族存亡,切记谨守此秘,万不能透漏分毫。”话音缓缓传出,老妪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临渊城,符塔。
“五品灵符,火焰鸟灵符。”玄袍老者开口道,只是眼中精茫一闪而逝,充满了不解。
“竟有人觉醒五品灵符,这次可捡到宝了。”陈华满脸兴奋,如果一次带回两个这样的天才的话,那么他也能从学府获取更多奖励。
“可愿入我泰阳学府,学府内院必有你一席之地。”陈华傲然道,仿佛进入内院,是多么荣幸的事情一般,他也料定,眼前的少女必不会拒绝。
“我不去,苍元哥哥在哪,我就在哪。”看着陈华,周小萱坚定道。
陈华一瞥苍元,便不再言语,似是在考量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