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回家
转眼过了几天,生活回到了两点一线,每天上下班却也过得舒心。
周五晚上,王玉刚刚吃过晚饭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刷手机,过着自己的宅男生活。这时电话突然响了,王玉一看是奶奶打来的。赶紧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玉哎。”“哎奶奶”。众多亲人中,奶奶这两个字是王玉叫得最亲的,而且是唯一重叠发音的。王玉自上五年级时就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父母因外出务工几乎没怎么在一起过,而上学之前呢,王玉又是和姥爷姥姥生活,还未上学时姥姥就因病去世了,在王玉五年级时县警务部门以追查王玉舅舅为名将姥爷抄家,致使姥爷在姥姥坟前上吊含恨而终。因此王玉对于为官为役者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这次奶奶给王玉打电话除了嘘寒问暖之外还说了一件让王玉为之大怒的事情。自来到奶奶家到现在,家里都有一只金色的狐狸狗,不仅听话有灵性,而且王玉和这只小狗的关系也很不寻常。如今已有十六年之久了,这只小狗自小就被叫做笨笨,现在已是耳聋眼神差,口中的犬齿已经没有完整的了。就在今年过春节在奶奶家时,笨笨还跟着王玉踉跄的去了趟后山。但是这次奶奶说笨笨被村里的干部以动物传播疾病为名差点打死,奶奶将其抱进屋子里保护,却遭村官把窗户玻璃全部都砸碎了。
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是北方的春尤其是老家的春向来来的就晚,现在在农村根本没法找到能安装玻璃的人。这次通话后王玉顿时觉得心中怒火中烧,装上手机拿上车钥匙便出门上了车,二百多公里的距离,王玉感觉顷刻时间便到了,一路上经过事物不必多讲。夜里十点王玉驱车来到富辉村口,一根碗口粗细的横木架在村口,王玉下车朝着横木上就是一脚,碗口粗细的横木应声断裂并且飞了出去,然后王玉便进了村子。由于是灯光的缘故,加上农村的村民对于外人进村这件事十分的敏感,尤其是夜里大家都在睡觉的这个时间段。刚刚进村便看到有两三户村民的灯光亮了起来,倒也没其他的动静。王玉开着车,引擎的轰鸣声直奔村大队而去,说是村大队实际上是一所小学,王玉曾在这里上过四年的小学,如今小学搬去镇上,这里便做了村大队。这次回来倒也是有几分感慨,心想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回到这里,王玉倒想仔细的浏览一下。
车开到大门口按了两下喇叭竟然无人应答,王玉下车纵身一跃便跳过大门进到了院里面,但看院内一片死气沉沉。就在踟躇之际王玉听到院外有人大呼:“谁阿,干嘛的?”王玉见外面有人来了,便站在院内与其答言:“我找村干部,他们人呢?”就听大门外的人一边急匆匆的开着大门的链子锁,一边吼道:“你谁阿你找村干部,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哪个村的,怎么进来的?”王玉把头微微一扬,压着心中的怒火却故作平和的说:“你是不是村干部,其他人在哪,我找他们有事。”这时那人已经打开了大门,用手电照着王玉的脸,用手指着王玉的鼻子尖说:“我就是包队的,你想干嘛,大半夜闯村大队,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乡里打电话。”王玉眯着眼睛等他说完,用手掌顶在那人手电筒上:“前两天你们在弯子把谁家狗打了,把谁家玻璃砸了还记着不?”那人拿下手电筒说:“那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你爱找谁找谁去,现在立马给我滚明白不?”王玉略带愤愤的说:“你告诉我是谁我就走。”那人大声吼道:“你懂不懂我说的话,跟你说了赶紧滚。”
那人刚说完还没等反应过来,王玉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轻轻向外一拧,只听到咯吱一声,那人的手臂便瞬间如同麻花一般。先是感觉一阵**,而后一阵剧痛从手臂传向大脑,一瞬间那人失声一喊,嘴张的好似有鸟求食一般,一动不动的歪着身子,好像要往地上躺而又未躺下的样子。口水眼泪顺着下巴拉着长长的丝滴落在地上。王玉见此人竟如此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觉得可能自己确实做得有点过分。般轻轻地拍了拍那个人的后背说:“告诉我是谁干的,带我去找他去,我知道你们都是外来的年轻公务员,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肯定是本村的干部,你就带我去找他们就行了,好不好?”此时那人好似才回过一口气来,长呼一声哭出了声,这倒让王玉觉得又好笑又无奈,想自己上初中高中时打过无数次架,见过跪地求饶的也没见过这般如此状态的人。
王玉提着那人衣服的后背,连拉带拖的朝着村子里走去,那人此时早已是泣不成声了,王玉揪着他边走边问:“他们都在哪,不说我把你那只手也拧断喽。”那人一听王玉这样说,费力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来“亮灯的”。王玉对那人训斥般的说:“好几个亮灯的呢,哪个是?”那人抬抬头,用眼睛示意王玉“前边的”。
王玉一看,前面不远处是一个高墙大院,是这个村里少有的气派房子,王玉松开那个人,那个人就像面口袋一样直挺挺的摔在地上,看那人这个状态,王玉不禁摇摇头,可能这是个娇生惯养的城市孩子,下山区包队替农村人搞建设,过一两年在回到城市转正,这样的人能为农村做点什么呢。王玉不在理那人,径直的走向那半开不开的大门。
刚一进门便听到屋内推杯换盏人声鼎沸,似乎还有搓麻将打牌的声音。王玉走到外屋门前,一脚想要踹开门。结果这一脚下去整扇门连同门框和玻璃全都飞进了里屋。外屋客厅刚好有一大桌人在吃饭,桌子上是三大盆骨头,桌面上也有啃剩下的骨头,三两个小菜和啤酒白酒瓶一片狼藉。隐约还看到有一瓶干红的空瓶立在当中。八九个人团团围坐正相互吹嘘好不热闹,突然被王玉闯门这一幕吓了一跳。王玉看这些人中有五六个年轻人,而且穿着倒也时尚,可能是包队下乡建设农村的,还有一个年龄大概在五十上下的老人,可能是这里的一家之主把,还有几个年龄在三四十岁的人,可能是村官,也可能是村民。这些个个都喝的面红耳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