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闭关
进入阁楼房间内，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大阳台，阳台外可以看见八渠江全貌，整个江面一眼望穿。来到弧形大阳台上，环顾一圈，不仅能够看清八渠江，还能够看全八渠江的八条支流。
“想看景色去楼上。”幸嫔并不友好的声音响起。“楼上风景更好。”
“楼上还有一层？”闻言张玉尘便找到楼梯上去。
青鸾回头瞪了幸嫔一眼：“为何对他这么凶。”
“瞪我干什么，难道你还要和小姑爷一起洗澡不成？”
幸嫔脸藏坏笑，凑到青鸾身前，眉宇间说不清的妩媚。
她生的一张瓜子脸，两瓣点绛唇，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粉面含春，身材苗条，宛若画中仙。
她双唇微微嘟起，含情脉脉的望着青鸾。
青鸾根本不理会她，直接去往里间。
“婉儿，照顾好玉尘。”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婉儿一头雾水，望着青鸾和幸嫔先后走进入那间房内。
房间内有一扇巨大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一方巨大玉石挖空做的浴池，池中水正冒着热气，房间内温度正好，暖暖的。水面上浮有红色花瓣。
幸嫔上前帮青鸾退去身上衣物，露出青鸾洁白无瑕的后背，雪白的皮肤下有数道青色暗流涌动。
“小姐，你······。”
“我知道，提前出关未能完全恢复，那日又消耗太大，还受了伤。不过无妨，多闭关几日便能恢复。”
青鸾踏进玉池中，冒着热气的池中水迅速冷却，出现大量细小的冰粒悬浮。
“玉尘的安危靠你们了。”
“他真的值得您花如此大的代价等待千年？”幸嫔满眼的怜惜。
“你以后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只要他能好，无论付出多少你都无所谓，不会计较得失，也不会在乎值不值得。能够在看见他一眼，一千年又算得了什么。他好好的在这儿我就很幸福了。”
她闭眼开始修炼，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仿佛又看见了他，那一人一剑独树天地间的他。
幸嫔叹息一声，蹲在一旁用清水替她清洗发丝。
······
······
张玉尘来到顶阁。
此处不大，中间是一张小方桌，桌上有茶具。一侧靠窗的地方有一案台，台上放有一把古琴。案台另一边放有一个木制小桶，桶中有清水。
从这里望出去，江临城的全貌尽收眼底。
张玉尘褪去衣物，一头扎进桶中。
水有些冰凉。
此时春末，月余没有好好洗漱的张玉尘，并不计较清水冰凉。凉水清透肌肤，冰冰凉凉的感觉，反而正好。
张玉尘可没有他们举霞境强者那般本事，能够维持数月身无异味。他早就臭到自己都闻不出来，路上全靠大量的灵草和熏香掩盖。如今泡在清水里，用力搓去身上汗渍，很快清澈的凉水变得浑浊。
洗簌完后，穿上一身青衫来到楼下，看见各色菜肴摆满了三张大圆桌。
幸嫔瘫软的窝在一张软榻上，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慵懒的意味，望了张玉尘一眼，嘴角翘起，伸手取出果盘里的水果开口说道：“小姑爷张嘴，啊！”说着，她伸手将水果递到张玉尘嘴边。
他皱着眉，撇过头去。
“哟，怕我下毒？”
幸嫔自顾自的捂嘴咯咯咯的笑起来。
“我可以自己动手，不需要你喂。”
“你才多大呀，怕是还在尿床的年纪，哪能让你亲自动手？”
张玉尘瞪了她一眼，不愿多说。
幸嫔详装愤怒，一把摔了筷子，恶狠狠的说道：“新姑爷是不想奴婢伺候，奴婢就不伺候了！要不是小姐吩咐我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说完她便夺门而去。
见她走后，张玉尘动起手来。眼前的美食属实太过诱人，他也确实是饿了太久。就在他大快朵颐的时候，幸嫔去而复返冲着他说道：“小姐需要闭关一些时日，你若是夜里寂寞睡不着可以到我被窝来，我哄你睡觉。”随后又是莫名其妙的笑了，声音中带着迷人的妩媚。
“小姑爷~记得睡觉前上茅房，别打湿了奴家的床单，哈哈哈哈。”
张玉尘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突然想起爷爷以前说过一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毕竟是她的地盘，自己得忍。又想起曾在书上看到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她是女人，不和他一般计较。
不理，不怒，不争，不辨。他埋头只顾解决美味佳肴。
“哦，还有一件事。”幸嫔慵懒的依在门框边说道：“楼下两层是我在幽州收集的武功秘籍，还有一些古文孤本，你想看就去看，不会有人拦着你。这楼底下有两层地窖，里面有丹药和一些药材，听说你跟着庚学过这方面，要打发时间可以去看看。那些药材丹药啥的随便用，我不在乎。”
“虽说小姐要求我照顾你，可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就自个儿玩去吧！有需要吩咐婉儿，她现在是你丫鬟了。”
一旁的婉儿向着张玉尘行礼，用微弱的声音喊了声：“姑爷。”
幸嫔挑眉一笑：“婉儿还小，你可别欺负她哟。”
这次她是真的离开了，张玉尘饱餐一顿后，直奔地窖。
从平城过来，一月奔走三千里路，路上没有条件让他进行药浴。自那次受伤后，青鸾给他吃了很多丹药，一路上他不断盘膝打坐想要彻底吸收这些丹药的效果。可惜他因为天生原因，修为很慢，所以吸收的也很慢。其实他此刻体内蕴含大量不能吸收的药效，要想将这些药效转化成魂力，还需要一番功夫。这些药效还能够在他体内留存至今，全靠他的特殊功法。
这套功法是三年多前，路边一个算命老先生赠送给他的，其中也包括他学习的那套剑法。这功法的奇妙之处就是可以将体内的魂力分流。
地窖中果然有大量的丹药，不仅有丹药，还有很多药材。
一边埋头寻找需要的药材，一边和身后的婉儿说道：“婉儿，你几岁了？”
“回禀姑爷，今年十一。”
“你比我大，今后我就叫你婉儿姐姐吧。同样你也别叫我姑爷了。我叫张玉尘，你叫我玉尘、小玉、小尘、尘尘、玉玉····都可以，随便你，反正别叫我姑爷，很难听。”
婉儿有些为难地咬紧嘴唇，过了一会她才说道：“婉儿以后就叫您少爷如何，或者张小公子？”
“随便！不叫我姑爷就行，这个称呼不太习惯。”
“嗯，少爷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你帮我准备一个浴桶，里面装满清水，还需要一个炉子。”张玉尘愣了一下，有说。“炉子越大越好。”
婉儿看上去柔柔弱弱，可是做事效率很快。出去不一会她就让人般来了准备好的这些东西。
张玉尘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药材。
他让婉儿在外面守着，他准备在地窖中药浴。
地窖一层有炉壁，在里面熬煮药材也不怕有什么影响。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脱去全身衣物，他盘坐在木桶中，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