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儿，把手镯给我。”赵德发伸出手来，让柳橙把镯子放在他的手上

柳橙站起来，把手上把玩的镯子给了赵德发。

“二叔，你快告诉我这个镯子到底有什么秘密”柳橙看着赵德发手上的镯子。

赵德发一边仔细的看着镯子上的花纹，一边对着柳橙问道:“小橙儿，你觉得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什么”

“夜魔，肯定是夜魔，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柳橙一脸正色的向赵德发答到，脸上还若隐若现着些许不忿:“我的天凤卫在天外天多次与他们交手，但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嗯，对，不过能让我们的柳将军感到难缠的，一定不是简单的角色。”

“没有啦，什么柳将军，都是谣传，人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罢”柳橙为了自己在家中长辈面前的形象，连忙解释道。

只见赵德发一脸戏谑的看着柳橙:“一场战争就要立一所京观的柳将军，什么时候这般小女子姿态？”

柳橙见这样下去，自己的人设好像要崩，赶忙把话题往镯子上扯:“赵二叔，我们最大的敌人跟杨爷爷送给弟弟的镯子有什么关系？”

赵德发见状便不再继续寻这个小侄女了开心了，本来还想再逗逗她的，算了，继续原来的话题。

“我们最大的敌人确实是夜魔，但你知道夜魔是如何诞生的吗”

“这个嘛，不知道，我也一直觉得他们很奇怪，他们好像杀不干净”柳橙回想着自己过去在战场时的场景“而且他们可以影响我们的情绪，还有一种令人感到恶心的感觉，不对，应该是恐惧，这跟他们的诞生是不是有关系啊，二叔？”

“我先前跟你说了万族之劫，当时万族之间为了争夺地盘。资源，还有天下第一族的称号，打的头破血流。最后一战更是埋葬了这方世界三分之二的种族。当时的天都是血红色的，空气中的血腥气久久不能消散...”回忆着那最后一战。赵德发还有些心有余悸。

“打到最后，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生命出现了”

“意想不到的生命？是出来捡人头的嘛？”

“不，那个生命自称是这个世界诞生的意识，是万族之劫之中庞大的血气让他诞生的，暂且称它为天道吧，不过他还不配。”赵德发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天空，继续讲到

“他让我们剩下的人全部自裁，说是要借由我们的血气重新塑造这个世界，然后给了我们三年的时间”

柳橙听到这个世界远古的秘幸不禁好奇起来:“二叔，那你们当时是怎么样想的”

“我们当时没有怎么想，直接上去就是干。但是让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情？”柳橙好奇的问到

“灵族跟妖族放下了武器，跪倒在那个天道面前，称它在万物之主，还有北方神族”赵德发讲着便捏紧了拳头“北方神族那群杂种还有信丰北方神族的那群人类，他们认为天道说的对。一切罪恶都是我们犯下的，要我们自裁，去向自然赎罪，他们呢，愿意供奉天道为万神之主”

“，这群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柳橙听着越来越气愤。又想着现在那些西方人做的那些无耻的事，更加气愤了。“搞了半天，他们这还是一脉单传的。”

“他们追求的民主自由就让他们去追求，那是自取灭亡之道，只要我们不要去学就好”赵德发看着气的小脸红扑扑的柳橙，正色道“言归正传，当我们得知，除了少数几个大族外，其他种族都加入到，我们神魔人三族联合了起来，这时。我们之中也出现了投降派，一直在鼓吹那些加入天道的种族发展多么的好，我们自身只是劣等种族，还宣杨向那些叛徒学习”赵德发叹了口气“哎。。。”

柳橙又想到现在，恶狠狠地问到“那为什么不把他们直接抓起来杀了”

“杀了？当时已经有很多人追随他们了。丫头，这人啊，尤其是底层的人民啊，是盲目的。盲从的，他们只会愿意去看到那些他们想看到的，他们只会去坐享其成，他们只会想着去创造几个缺点，让别人看着他们是如何的有思想，如何的有高常人一等的优越性。”

“那这不是要输了吗，要亡族了吗？”柳橙已经被那一小撮人气昏了头，站起来走来走去。但又考虑到赵琳跟小家伙还在睡觉，便放缓了脚步。

“确实是差点输了，但那个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一位真正的伟人，他向百姓们解释现在的现状，朝廷做的努力，以及大多数人民的劳动的成果。使投机倒把的投降派无了藏身之地，事实上，百姓们可能不懂什么强大的工地，不懂高端的科技力量，但是他们会感受，会感受谁对他们是真正的好，谁是真正为了他们。”赵德发讲着讲着，脸上洋溢着笑意。

柳橙高兴的说道“我就说，好人才是大多数的。”

“之后呢，在那位伟人的带领下。我们靠着人民群众的力量，得到了对付天道的办法。那就是将它彻底封印。因为我们人类本就是为了平衡天地而应运而生的。而天道诞生于血煞之气中。本就不符合天地平衡之道，我们便可以使用我们的血脉来封印他们。但是有一个弊端，就是需要血祭”

“血祭！办法如此。但是谁会愿意去牺牲自己去保护他人”

“没人愿意，所有人都是知道那会去死，但是我们别无选择。那位伟人第一个踏上了阵法，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自伟人之后，一位位长辈追随着伟人的脚步踏入了阵法，他们只希望他们的后代可以过得幸福，如果有机会希望可以去告诉他们”

“他们可真是一群可爱的人啊。”

“是啊，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就是一群傻子，一群不知所谓的傻子”赵德发黝黑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我当时也应该上去的，但是他们把我困在了大阵旁边，告诉我，让我做他们的眼睛，代他们看着这个种族的复兴。让我去领导他们走向幸福”

“我那天啊，就一直在那里磕头，磕了多少，已经数不过来了。磕到昏迷，最后是杨老把我送到了宫殿里面，手中拿着一个银手镯，说是他们成功了”

“之后，因为族中大量战力都去血祭了，所以导致三大族没落。为了族群的未来，我自立为魔族魔皇，人族的唐辰自立为人族人王，神族的冷傲雪自立为神族神帝。他们也是被那些先辈留下来做他们的眼睛的人。后来在我们三人的守护者。经过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我们重新回到了九大族”赵德发叹了口气继续道:“天道解决了，但是大量的业力也留了下来。形成了一个新的种族——夜魔。”

“原来是这样啊，我一直听着那些先辈的故事长大，原来他们不仅仅是故事，更是传承啊”柳橙若有所思，看向了赵德发手里的银手镯:“所以，这便是那个镯子吗？”

赵德发发现柳橙的目光看向镯子，摸了摸镯子:“对，这就是那个封印天道的银镯。这个银镯之中便是天道，过去的几个元会中，它不止一次想要逃出封印，所以它一直让它的伴生族——夜魔进攻，企图夺取手镯。为了镇压并且守护这个手镯。便出现了一个新的职业——守夜人。以己为芯，燃其灯，照其明，护族万恶不侵。”

“所以，二叔你和杨爷爷是想让小家伙成为守夜人”柳橙敲了敲脑袋，恍然大悟道“哇，我的弟弟好厉害啊”

“哎”，赵德发叹了口气“因为功德加身，跟那位伟人在我身上下的咒法，导致能执掌手镯的只能是我的后代，但我前七个孩子都是女儿，所以...唐家的小丫头，跟雪儿的小徒弟都试过。不过失败了，而且手镯因为天道长时间的侵蚀。导致戴他的人，寿元只有百年”

“什么！只有百年”柳橙听到了这个消息，惊呼起来，见赵琳和小家伙好像要被吵醒，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二叔怎么会只有百年啊。世间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我还想带着小家伙一一去看呢。”柳橙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在来的路上计划着等小家伙长大些，带着他见识世间万物可爱。突然意识到，向赵德发问去“二叔，你说人王跟神帝家的孩子也戴过，那么也就是说”

赵德发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正如你想的那样，她们的寿元也不足百年”

“二叔，二叔，你说...”柳橙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们可不可以通过食用延年益寿的灵物去突破寿元。我这里还有好多”

赵德发摇了摇头，“不可以，戴过手镯以后，他们会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去修行，这或许是对他们的补偿，活的太长似乎不会是一件好事，而且百年过后，他们的肉身和真灵会化作一种力量，彻底镇杀天道。我们的种族便会迎来新生。他会像先辈一样伟大”

“可是，赵德发，他是你的儿子啊”柳橙流着眼泪。狠狠地，小声的质问着赵德发:“他还那么小，我们凭什么去决定他的命运”

赵德发想起了，那一位位踏上的血阵的先辈，咬了咬牙:“你想想那些牺牲的先辈，再想想那些牺牲的战士，柳将军是吧，你又是踩着多少战士的尸体爬上去的。我们凭什么去决定他们的命运。”

柳橙想起了那些陪她一起南征北战的将士，想起了有人扑向她，为她挡了致命的一击。想起了，战至最后几人时，其他人为了掩护她撤退而牺牲，就因为她是天凤卫的魂。:“可是，二叔...”

“我也想过我去成为守夜人，我也想过拿我的命去换我儿子的命，但是不可能，天定之人之能是他，无论如何他寿元不过一百。我做过努力，可是...”赵德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便从大衣的兜里掏出烟来准备抽，但又看到自己的儿子，又放了回去。“丫头，有很多时候我们没有选择，我们没有说不的权利。我只能去给他最好的，只能去陪着他长大，仅此而已。我已经不知道能为这孩子做些什么。如果可以。我希望罪业可以加之吾身”

“二叔，我懂了，平常人也不过百年寿命，但他们活的开心自在，我有时常常羡慕他们，如果我也像他们那样便好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吵吵闹闹，而不是战场上胆战心惊，害怕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我见过了太多的分别了”柳橙靠着墙上，挽了挽自己的头发。

赵德发走到柳橙的面前，抬起手来，摸了摸柳橙的头。“孩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又转了转身，看到了赵琳正流着眼泪看着他们。

“琳儿，我...我可以解释”赵德发急忙走到赵琳的床前。

“赵姨。真的，我觉得我们可以跟你解释的。”柳橙也跟着走到赵琳的床前。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我没想到，我早该想到的，赵德发你不是个普通人，我求求你离我的孩子远一点，好不好？我求你了。”赵琳挣扎着，想下床，“求你了，放过我们母子两，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要多么多么的成器，我只求他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然后在娶一个贤惠持家的妻子，小两口甜甜美美的搭着伙过日子，然后生一个孩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可以吗？”

赵德发抱住赵琳，让她待在床上，边哭边对她说“不行，琳儿啊，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啊。我也舍不得这个孩子啊”

赵德发对赵琳施了一个法咒，让她忘了刚才的事情“对不起，琳儿，请原谅我的自私。”

“二叔，你这...”柳橙看见了赵德发对赵琳施法，“让赵姨忘了这一切也好，毕竟...毕竟...”

“橙儿，快晚上了，你去买点饭吧，等会你赵姨起来该饿了。记得去隔壁伍计买一个鸡腿。你赵姨最爱吃了”赵德发说完便走出了病房，在医院长廊的吸烟区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哎，我记得赵二叔最不喜欢的就是抽烟了”柳橙边看着赵德发抽烟，边下楼去买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