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十月某日,具体是哪一天,我忘了。就是某日吧,还记得他出生的前夜正下着大雪,按照往年的经验来看。今年的雪来的有些早,有些猝不及防。前几天有些年轻人还在穿着夏天的装束与深秋做着斗争,一些老人看着天气预报还约着一起去赶集,一切都与往常一般无二。谁知一场大雪突然来了,本应热闹的街道,也变得寥落。但一群嘻嘻哈哈的孩子,为本应寒冷的冬天增添了几分热闹。
无生县医院里,产房前,一个脸面黝黑发亮,穿着上个世纪的绿色大袄,在不停地从烟盒子里拿出烟,但又放回去。如此反复,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自言自语:“一定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孩子就剩你一个了”。
过道里,挨个检查病房的护士,只听到男人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微微一笑,只当是一个即将面对自己孩子的父亲的焦急罢了。便继续去检查其他病房中的病人去了。
与此同时,无生县的一个小山村之中,几位老人聚集在大队的院子里。
只见一个矮小的小老头,用拐杖在地面上画着什么,嘴中还念念有词,大抵是一些神秘的事情,也阻止着去描述与想象。小老头旁边的一个老爷子,看起来精神矍铄,一头银发日光的照射熠熠生辉,对小老头说:“老刘啊,行不行,咱们的希望就在那个小家伙身上了。”
刘生财说道:“杨老不死的,我不行你来,现在老东西里面除了我还有谁能搞这个玩意。”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吵了几十个元会了,都成老头子,还吵什么”蹲在旁边的赵昊,摆了摆手,让两个人安静下来。
当然,几个老人仍继续吵吵闹闹,大有一副分出一个胜负的架势。
“行了,再吵吵,我去把我那几个嫂子叫过来,几个老不死的,还不用点心照顾我们的小孙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端着簸箕走了进来。
“知道了,知道了,大妹子我们错了”几位老年好像很怕这位奶奶,一起齐声说到。
再回到医院,“哇!”一声婴儿的啼哭从产房传了出来,“太好了,太好了,生了,生了!”男人兴奋的语无伦次,都知道应该言语些什么。
“赵德发,赵德发!在不在?”护士从产房出来“恭喜,母子平安,你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们了,不过要小声一点,你妻子刚刚生产完。”
赵德发一听,连忙蹑手蹑脚的走到妻子的床旁边,轻轻的俯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妻子:“辛苦你了,亲爱的”赵琳刚刚生产完,脸色还有苍白,看着自己的孩子对赵德发说到:“我们的儿子,未来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嗯,好,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子两受到一点委屈”赵琳看了眼自己的孩子,又看了眼丈夫:“一定会的。我的孩子一定会健健康康的长大”。
“生了,赵二家的孩子出生了,母子平安”穿着红色长袍的女子,兴冲冲的推开门喊道。正所谓腻如玉脂涂朱粉,光是金刀剪彩霞。从此时时春梦里,应添一树女郎花。形容的正是这位女子。“知道了,知道了一惊一乍的,都是统领一方的将军了,还跟没长大一样”,刘生财虽然嘴上呵斥,但眼中慈爱的眼神一点都没有掩藏。
“那可是我弟弟呀,一想想那圆嘟嘟的小脸,红扑扑的,捏起来一定很舒服”红装女子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一只手端着簸箕的老奶奶,一只手戳着红装女子的脑门道:“橙儿,你这妮子,一天天的,没个正行”
“哼,我就不,我要去县里看我弟弟去”红装女子嘟着嘴说道。“还有,奶奶。不要戳了,再戳人家就要变傻了”。只见老奶奶又戳了戳,“说过多少次。要叫姐姐”。
“行了,别闹了”杨老边说,边拿着一个银镯子给红装女子“你把这个给你弟弟戴上,这可是我老头子藏了多年的宝贝”。
“老杨,你这…”刘生财欲言又止。
“行了行了。快去吧,妮子要不然赶不上班车了”赵昊挥了挥手,让刘生财不要说下去,又催着红装女子走了。
“好,各位爷爷再见!”红装女子便拿着杨德生的镯子向着门外走去,突然转过头了,向老奶奶吐了吐舌头:“奶奶。不,姐姐再见”,说完就跑了。
王渺边看着柳橙往外跑,边叹气自言自语道:“孩子,奶奶对不起你”。
“行了,行了,散了吧,今天这事做的”王渺对着几个老爷子说道:“不知道那孩子知道我们做的这些事,会不会恨我们。”
“会。但是我们不得不这么做。那孩子的降生便是为了那件事”刘生财边完成最后的阵法,边说道。
“行了,最虚伪的就是我们了,没办法,我...”杨德胜正说着,刘生财的拐杖突然以一种不可名状的样子断了。
“老刘,怎么了?”赵昊看着断掉的拐杖问到。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哈...”刘生财边说着边大笑起来“我们的小孙子啊,他可以的”。
“可以什么?”一向沉稳的杨德胜,突然激动起来,拉着刘生财问到“你快说,你快说啊”
“他是一,他就是那个一啊”刘生财激动的说道“我终于可以...”还没说完,边向外面走去,边走边唱“红尘仙,红尘劫...罪夜降...守夜出...灯作伴,夜当明”
“不说了,都到我家去喝酒”杨德胜对着几个人说“今早,不醉不归,今夜长灯作伴”
不知不觉,已经快九点了,前几日的暴雪留下的银装也开始慢慢消融,汇成一条小溪流从山上流下,井口微微的震了一下,寺庙里,燃了一夜,本应快燃尽的青灯突然亮起,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昨夜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不对,还有刘生财的歌声在山里回荡,山风与之相互应和。
仙界的一个小世界里。这里草长莺飞,莺歌燕舞,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突然一面若桃花,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的女子看着东方的骄阳,静静说道:“兰儿的命定之人出现了,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会有什么样的发展”突然她笑了,身边的桃树吵突然开花了,暂且称作桃树吧:“这一切很有意思呢。”
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一位憨厚老实的中年人坐在龙椅之上,笑道:“小家伙,快快长大哦,我们家的小雨等着你来挑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