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半个时辰
\"嘎吱.”.
地牢门被急促地推开,胡烈捂着脖子,一脸阴沉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狱卒,径直走到了均邪的面前,用手紧紧掐住均邪的脖子,对着散乱着头发的均邪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也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毒,竟连灵气都侵蚀,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脖子的伤口上被这个人所残留下来的东西丝丝残噬,不但伤口难以愈合,而且仿若有灵性般进一步的吞噬他的灵气。
也就是此时,血灭低沉在脑海里道:放开心神,让你灵魂接纳我的力量。
“我..我”面对着胡烈,均邪低着头唯唯诺诺着说。
但胡烈看不到的是,散乱的头发下,均邪那黑瞳在慢慢的化为猩红。
胡烈刚要说些什么时,一刹那,离痕幻化于均邪的手里,魔气顺着刀剑流动,反手划开绑住手的绳子,如同闪电般,顺势由下而上的捅向胡烈。
胡烈正对着均邪,却是根本躲避不了,而他想要掐紧均邪的脖子,却发现上面,暗色的气血流淌,而自己仿若掐住一个泥潭之中,被吸附了大多数的力量,根本难以握紧。
黑色的匕首便顺势捅入了胡烈的身体,胡烈双眼猛睁,沉着一口气,猛的一脚把均邪踹向墙边,直接砸破了牢房的墙,在地上滚了不知道多少圈才停下来。
“呼..呼..”
胡烈大口喘着粗气,血顺着小腹流到地上,不管胡烈怎么捂着都止不住血流淌,看着前方,颤抖着:“你..”
钧邪缓缓地站了起来,嘴角边缓缓流着猩红的的血,血红的双眼没有丝毫波动,魔切上的血泛起阵阵诡异的血光。
钧邪慢慢的走向胡烈,带着沉重的压迫性,仿若一个死神。
那两个狱卒看着钧邪,口无伦次,腿都软了:“你你你..”,还未说完出,却一骨碌的全部跑完了。
胡烈勉强站起来,拔出剑来对着钧邪,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
均邪却没有理会胡烈,直接从胡烈的旁边走过,径直地走向主府。
胡烈有点难以置信,难道他不是来杀我的,对了他是为了那块石头。
而感受着脖子和小腹上伤口的侵蚀,血不断的从其中流出,他却只能用手勉强地捂着。
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实力极低少年竟然这么阴险和果断。
胡烈右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虎形的护符,一咬牙捏碎了这个护符,并且拿出了一个土黄色的信号弹,往天空一射,一时间周围的士兵都朝他聚集。
血灭阴沉的说:你刚刚为什么不杀了了他,就是因为怕他临死反扑么?懦夫,垃圾!
均邪却不理他说:“我们所行不是为了杀人,我们要的东西在哪?”
血灭有点恼怒,却是有点无可奈何:“我感应到了,就在主府那。”
均邪极快走进主府,一刀劈开大厅的那张石桌,石桌里面出现了一个极为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泛着乌光的石头,均邪直接一手抓住这个石头,幻化成一个侍卫的模样,直接头都不回的离开胡府。
而在前后离均邪捅胡烈不到半分钟,在胡烈捏碎那护符后不久。
一道人影出现在胡烈的前面,那人看着重伤的胡烈,轻佻地说:“小胡,怎么了,回心转意了,把东西给我,我帮你治伤,怎么样”
胡烈颤颤悠悠的指向均邪离去的地方,府门之外,缓缓的说:“仇夏,你要的东西,在那!”还未等胡烈说完,仇夏便已经消失在胡烈的身前。
血灭:\"这是唤魂石,这么大一块可以足够让你提升相对多的实力了,走,去找一个地方消化....等等,有人来,快跑,是开天境!\"
而已经出了府的均邪,闻言,眼里剧烈的颤动,脚下再次发力,再次提速,猛的转入这最近的臭水沟小巷。
进了小巷,还未跑远,钧邪突然猛的扭了一下身体,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险险的避过了一柄夺锋而来的飞剑,一脚猛的踏向地板,扎入了最近的房子里。
那半浮于天上的仇夏,显得有点诧异,不急不慢的往钧邪那个房子飞去。
均邪一进房子,两个人诧异的看着他,在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猛地破窗而出,窜入了另一个房子,与此同时,屋顶猛的被破开,露出了飞在空中的仇夏,几道飞剑悬浮在他的旁边。
均邪一路在房子里穿梭,疯狂的逃跑,而仇夏一路紧追,却还是抓不到他,而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所要的东西在他的身上。
仇夏看着下面那逃窜的黑色人影,显得有点头疼,这个人明明实力很低,却是滑不溜秋的,仿若下水沟老鼠一般。
随后,仇夏一结印,又有两道飞剑从他的后背出来,一共五道飞剑直接朝均邪掠去。
均邪眼里颤抖着,边跑便疯狂的问血灭:怎么办,怎么办..
血灭有点无奈的说:“我如果给你过多的力量,你的灵魂会承受不住,魂飞魄散。现在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逃跑中,一道飞剑拦腰飞来,后面还跟着两道飞剑,玄气引着飞剑,划过空去,带着死亡的气息迎面而来,而前面早有两道飞剑已经阻挡住了他逃跑的路线。
均邪硬咬着牙,想着那夜不真实的约定:
不行,我还不能死。
看着那三个迎面而来的飞剑,均邪猛的往左一扑,用尽力气再将身体往左一移,避过自己的重要部位,但是那飞剑却还是穿过了了他的肩胛骨而过,然后身体压下去,一侧从房子下的缝隙里划出,提起最后全部力气,扎入人群之中。
均邪的右手塔拉着,左手捂着右手那极其恐怖的血洞,在人群中极快地穿梭着,空中三柄飞剑乱舞,惊吓了不少的路人,街上的人争相逃跑。
仇夏邹着眉头,往着下面的人群,冷冷地笑了下:“搞这种把戏,真以为我不敢杀人吗?”
仇夏立于空中,重新结印,五柄飞剑在空中化为一个旋转的剑阵,从地上席卷而去,划出无数如同棉锦般剑光,无情的切裂周围的一切,路人惊吓着狂奔,却还是被后面的剑阵追上,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均邪全然不顾身边的哀鸿遍野,没命的跑着,在他身后,黄昏之下,一捧捧鲜血飞洒,映照了黄昏,也浸染了街道。
当最后一人倒下,街道上只剩下了夜君邪,遍地的尸体,在黄昏下显得极为渗人。
钧邪缓缓的转过来,那五柄飞剑如同游龙般,浮在钧邪的身旁。
仇夏抱着手,慢慢的说:“小子,把东西交出来,说不定我可以饶你一命”
而钧邪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他看着血染的街道,五年前的空白记忆仿若裂开了道裂痕,那黄昏的红日仿若和记忆中的血月重合,捧捧的鲜血晖映,仿佛映照出了记忆中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钧邪的气息猛烈的颤抖,眼前蒙起了一道白光,仿若记忆中那道洁白的身影依然还守护在他的面前,连他都没有发现,他额头上一轮弯月若隐若现。
混乱的记忆充斥着他的脑袋,身体颤抖着,记忆中仿若有人在低呼:好好活下去。
均邪脖子上的圣幽绫微闪,均邪回想起了,那道沉醉的身影,那一弯清涟得令人平静的眼睛,慢慢的均邪眼里的颤抖慢慢消失,陷入了一种平静。
均邪默默地看着仇夏,只要灵魂够强大么,就能无限增长力量么,钧邪笑着,慢慢的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块乌影石,对着仇夏说:“你就想要这个东西么?”
仇夏皱着眉头:\"你?\"
均邪微微的笑着,就这么当着仇夏的面,捏碎了这块唤魂石。
无数的灵魂从里面飞出,如同黑灰色的雾气,围绕着均邪,形成一阵阵灵魂风暴,而空间也伴随着风暴,仿佛都是暗了下来。
同时均邪眼睛慢慢泛红,身上泛着乌光,周边魔元震荡,一个个灵魂如同是有指引一般,直接没入了钧邪的头部。
而接受了这么多的灵魂,均邪的瞳孔瑟缩到了一个点,身体仿若笤帚疯狂的颤抖,直接跪在了地上。
仇夏阴沉的看着均邪,怒吼:“你..找死!”
随即那五道飞剑便在他的指引,在均邪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下狠狠地扎入了均邪的身体。
均邪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充爆,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鲜红直至黑暗,嘴巴无意识的张了张,眼神开始涣散,终于最后双手无力的放下,就这么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嘴边的鲜血咕噜噜的溜了下来。
难道就这样,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