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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决心

均穹 映水流光 6104 2025-10-30 20:51

  

艳红的黄昏慢慢随着黑夜的降临慢慢地褪去,仿若收起缠满忧伤的暗红长线,红日渐落地平线,仿若一个巨大的瞳孔,带着悲伤与悲悯望着世间。

  

天暗了,夜里很冷,安和城原来还算华丽的街道现在变成了一片废墟,街上横尸遍野,宛若炼狱。

  

巨大的坑洞中间,一道身影极其狼狈地蜷缩在在在地上,身上充斥着无数的伤口和能量炸裂的黑灰,仿佛已经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道颤了颤身体,眼睛缓缓的睁开,一只眼被额头上的伤染的血红,夜色下显得很是渗人。

  

均邪慢慢的站了起来,涣散的眼里带着迷茫和悲伤看向四分,在月亮的照耀下,街道泛着微微的亮银色,却照出了这一片的残尸碎屑,让他仿若看到了五年前的月亮湾,哀鸿遍野,无数的人绝望的哀鸣。

  

脑袋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无比的沉重,他虚弱的晃了晃,想要清醒,却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喊他

  

“杨杨,要好好活下去啊”

  

“你不能死,不能死,你怎么可以死啊!”

  

  

“救我,救我啊!”

  

慢慢的他眼里的迷茫化为坚定,用力地晃了晃头,却是直接摔倒到了地上。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在这里,会死!

  

均邪颤抖地站起来,拖着残破的身躯,一瘸一拐的朝街道深处的小巷走去,也许他认为只要那暗黑污浊的小巷才是安全的吧!

  

还未走进小巷,在街边被一具尸体绊了一下,仿若是压倒骆驼的一根稻草。

  

均邪的眼里的血红扑面而来,化为无边际的黑暗,意识陷入了混沌。

  

然后他的身体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均邪身体,一点点暗色浮现,一双深色的眼睛浮现在了均邪上方。

  

血灭淡淡地看着均邪,只是这时的它眼里不再是阴晦和黑暗,却带着欣慰和一丝柔和。

  

血灭微微叹了一口气,一点点魔气的升腾,随着暗色弥漫,均邪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变成了一个已经身死的老人,血灭重新汇入了均邪的身体里,点点魔元在均邪体内流淌,均邪身上的破败和伤痕慢慢的恢复。

  

  

夜色为这一片掩上一片暗色的面纱,好似为掩盖这一片的残酷。

  

过了许久,点点明昼灯照亮这一片的昏暗,城主府的人过来了,围住住了这一片,人群有一些人不断有人惊叹这一片的血腥。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厉害的修行者在大开杀戒吗?\"

  

有人惊讶的看着那恐怖的坑洞,说:

  

\"如此恐怖的坑洞和威势,怕是得是到了开天境的修行者才能做的出来,什么时候我们安河城也会有如此的人物?\"

  

....

  

后面的胡烈扶着人一瘸一拐的来到了这里,却是看见了街道之中仇夏那被劈成两半的身体,眼里骤缩,脚下一个不稳却险些要跌倒,嘴里喃喃:“这..怎么可能?”

  

他难以现象一个开天境的武者,竟也会会被这个弱小的小子所杀,而且看这个巨大的坑洞,估计还不到偷袭,而是硬碰硬的开战。

  

远处的官兵跑来汇报情况,站稳说道:“城主大人,此处死亡521个人,皆为百姓”

  

胡烈看着地上已经成了两半死不瞑目的仇夏,依旧是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竟有一些兔死狐悲起来。

  

  

这个人可以把仇夏给杀了,那杀他估计也不费什么力气啊。

  

看着那柄青剑,胡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念头猛然的闪过胡烈的念头:不对,一个实力不强的人怎可能不贪恋仇夏的宝剑和空间纳袋,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极会易容的高手。

  

胡烈呼吸骤然加重,猛然举起右手,凝气呼喊:“将士听令,贼人还未走,看好每一具尸体,现在在每一具尸体上插上几刀,等等集合在一起,一并火化!”

  

士兵听令,马上散开,开始忙碌起来

  

血灭“???”

  

当一个官兵走到均邪旁边,正对均邪,也就是那个将死老人快要一刀下去时,均邪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魔气,魔气诡异环绕,慢慢的钻入了那个官兵的脑袋了。

  

而那个官兵眼里泛着不正常的微红,恍惚了一下,对着均邪身边的空地随便扎上了几刀,便背着均邪的身体,将人丢到了那一堆集中起来的尸体堆里。

  

血灭:妈的,幸好是一个灵气不高的的小兵。

  

远处,尸体堆里在许多火属性玄气武者的输出之下燃起了熊熊大火,魔气淡淡弥漫过均邪的身体,在上面形成了一层防护,抵御火焰的焚烧。

  

  

而在熊熊大火的燃烧下,一具具的身体变得焦黑。

  

大火映照着胡烈紧皱眉头的脸,感受到胸口下和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无奈的吐了口气,他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是看到了仇夏惨烈的死法,他不免得还是有点毛骨悚然。

  

看着伤口上弥漫着的淡淡的魔气,仿若上面还弥留了淡淡的杀意,胡烈叹了一口气,不得已,只能回复疗伤了。

  

随着一点点的光源的消散,安河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城外的野地里,一具具焦黑的尸体被抛弃到了野外,那几个抛尸的官兵不停地抱怨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残忍。”

  

“那不是,唉,一地的残肢碎屑,我去看的时候都差一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一位比较有权威的官兵说道:“唉,别说了,别说了,快点搞完吧,一直在这折腾,不膈应人啊!”

  

其他人附和:“也是,也是。”

  

第二天..

  

  

当第一缕晨光照过这片大地,也照亮了这一片的残酷,尸体堆里,\"一具尸体”颤了颤,魔气淡淡的在这具尸体上蔓延,慢慢回复了均邪原来的面目。

  

最终均邪的双眼缓缓地睁开,双眼空洞,神色恍惚,均邪感觉他的精神已经耗得极限得不能再极限了,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仿若游离在这一片空间之中。

  

额头上弯月泛着光亮,绽出一小片神晖,不断的温养均邪的精神。

  

渐渐地均邪可以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了,可是一感觉到了身体,还不如刚刚的游离的状态,他的头部一阵一阵仿若撕裂般的疼痛,令人窒息,不一会均邪就面白如纸,不断地有冷汗往下掉,双眼突睁,一条条血丝弥漫在眼里,嘴里微张,却是因为太过紧涩,发不出什么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均邪微微可以适应这一份痛觉,均邪不断的喘着粗气。

  

血灭幽幽的在均邪耳边说道:“你目前的身体破败不堪,我不敢动用太多的本源去修复,怕你这脆弱的精神崩溃。”

  

均邪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自己的手指,脑袋之下的身体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仿若又回到了,那晚雪夜被曾经的伙伴捅一刀濒死无助的状态。

  

五年前,姐姐放弃了全部的防御献祭了全部,与血帝硬拼了蓄力的全力一击,在那片大陆破碎的最后一刻,于劫面对着姐姐的自杀式的攻击,竟然也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将所有的能量灌注在那最后一下打向他的攻击上。

  

尽管最后姐姐和那轮盘大阵上的人不顾一切的阻挡,却还是漏掉了一缕的暗渊裂缝,在最后轮盘大阵卷着他空间遁离的时候,打在了他的身上,直接把他的全部玄脉破坏殆尽,并将他打至濒死状态。

  

后来他传送到了这片大陆,轮盘大阵也耗尽了最后一丝的能量,在这座安河城里,若不是姐姐在他身上弥留了一份最精纯的月之精粹,也许他就这么消亡了。

  

  

可是在他醒来之时不知道是受了太重的伤,还是不愿接受那残酷的现实的原因,他失去了记忆,身体的恢复只是让他变成了一个人正常人,因为玄脉的破坏再也无法再成为一个武者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这座安河城里苦苦地生存着。

  

均邪呆呆的望着天空,天空不再是昏暗,阳光透过了阴沉的浊云,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均邪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有的有的却只是无限的冰凉,他无神的看着前面,喃喃道:“为什么..是我。”

  

明明他只是一个胆小鬼,为什么这种天灾会落在他的头上。为什么只是他逃了出来,是他带来了灾厄,害死了所有人,他的族人、姐姐,为什么他还不死,为什么是他!

  

均邪痛苦的闭上双眼,眼泪沾湿了他的脸庞,无边的负罪感和黑暗彷如潮水般涌要,让他仿若要窒息。

  

魔眼浮现在均邪的面前,荡着魔丝,血灭淡淡的说:“你甘心吗?”

  

怎么可能甘心,每当想到于劫那张狂的大笑,和无数族人死亡的惨状,还有姐姐那同归于尽的决裂,他怎么可能甘心。

  

均邪紧紧的握紧拳头,却沉默着不说话。

  

血灭再次出声:“你记忆里的那个人是混沌里最强的一个人之一,在你的记忆里他不过只发挥了两层的实力,以你现在的实力,上千万个你都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所以说你怕吗?还是不甘心拿起你的武器去变强”

  

他恨!他恨于劫,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为什么这么懦弱!

  

  

均邪呼着热气,挣扎地举起右手,握紧魔切,带着一股绝烈与执着,迎着太阳红着眼,大声怒吼:“我..要变强!我求..你,让我变强!”

  

仿若时光回溯,曾经一个孩童,也举起他的右手用稚嫩的语音,向姐姐发誓,“姐姐,我们的世界好小啊,我要变强,我要打破这一片地方的禁锢,带领我们族人去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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