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几道身影在林中穿梭,冲在最前的是一个浑身血迹的男子,手持长剑,一边施展身法不断躲过利箭,一边运转全身气机加速,但与身后黑衣人的距离却在不断拉近,那男子见状,猛地调整方向上空飞去,冲出林海,环顾四周,不到片刻,三名黑衣人便出现在其周围,不过五尺距离,没有过多言语,黑衣人一人举剑向前刺出,其余两人亦将手中锁链向男子甩去,三面夹击,男子没有犹豫,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怀中,顺势御剑立于身前,眼中泛起一抹蓝色光芒,口中轻念。
“感朝露,悲人生,逝者如斯安得停”
霎时间,树定风止,那三名黑衣人也是一动不动,连那黑衣人甩出去得锁链,也不再挪动半分,生生定在了空中。
男子突的口吐鲜血,嘴角微动,似嘲讽,似戏谑的看向黑衣人,随后化作一道流光,向选出遁去。
男子走后不久,林中恢复如常,三名黑衣人从空中重重的摔了下来,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惊恐难以掩盖。
“他竟拥有影响时空得秘术,大意了”
————————————————————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的镇北王府,巡查侍卫立即赶来,见一侍女,叱问道:
“何事大呼小叫”
侍女听到叱问,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身前暗处说着
“死~死人,有死人”
侍卫蹙眉,拨开侍女上前查看,暗处果真有一人,浑身血迹,正是林海上空从黑衣人手中逃脱的男子。侍卫察觉男子体内气机尚存,伸手就要查看面容,男子突然睁眼,死死地抓住侍卫的手,开口道:
“带我见云铭”随后昏死
“云铭?王爷?”侍卫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耽搁,连忙吩咐身旁的下属。
“王爷在书房,你,速去禀报,你们两个,抬着他随我去见王爷”
众人随即行动起来,片刻后,侍卫将男子抬到的书房前,在门外禀报。
“进来吧”
书房内传出镇北王的声音。
随后,书房的门被从内推开,侍卫将男子抬入书房 “王爷,便是此人” 镇北王整理好书本放置一旁,起身走向男子,撩开其脸上的散发,突然瞳孔紧缩,急忙道: “将此人安置到厢房,请龙先生,速去” ———————————————————— 厢房内,镇北王焦急的来回踱步,一名老者坐于床前,稍做检查后,取出银针,顺着静脉引导男子周身气机,行针完毕后,老者起身走向镇北王,镇北王正欲开口,老者手指向外,示意出去再说。镇北王看了一眼昏死的男子,与老者一同来到了屋外。不等镇北王询问,老者率先开口道: “这位公子外伤虽重,脏腑筋脉却损害不大,只是神魂已经濒临崩溃,虽然老朽已用银针稳其神魄,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即便苏醒,也不过回光返照罢了” 镇北王如遭雷击,纵使心中焦虑万分,却未再开口询问,原因很简单,这位龙性老者,乃是医家大能,年轻时游遍云阳国土,济世救人,当时也是名动云阳,后隐于戍北城中,知道其身份的不在少数,凡是戍北城的豪门贵族都知道,可能请动他的,也就只有戍北城主,和他镇北王了。 “咳咳——” 屋内传来动静,镇北王急忙跑进屋内,坐于男子身旁,关切之色,溢于言表,男子虚弱的说到: “云铭兄,我神魄以损,回天乏术,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务必牢记,谷梁皇室已被妖族渗透,谷梁新皇的第七子,便是妖族傀儡,妖族欲灭人族文化之基,截取人族文运,从而覆灭人族,我在谷梁为官之时便察觉端倪,遂调查,发现妖族已然得到了人族文运凝聚之物,我用计将其取走,可文运凝聚之物,离了那阵法便需要容器储存,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其藏入我儿体内,以掩妖族耳目,妖族野心勃勃,如今又渗透进了谷梁王朝,戍北城与谷梁接壤,你千万小心,我即将身死,云铭兄,小儿便拜托你了” 说罢,男子转头看了看被侍女安置在身旁得孩子,闭上了眼睛,再无半点生机。再看那镇北王,身高足有八尺得雄壮汉子,早已是泪流满面,只因那咽气的男子不是旁人,是与他同窗十年的知己,李丘翟。 云铭与李丘翟,这二人本是芥子书院的同窗,后因志向不同分离,云铭是云阳皇室之人,为元景帝第三子,从小生活在皇室的云铭厌倦了皇族之间的勾心斗角,便投笔从戎,问元景帝要了个将军的职位,来了北疆,保家卫国。 李丘翟则不同,他更愿意入朝为官,为壮大人族做贡献,书院院长还曾为李丘翟赐下四字,国士无双,这引起了元景帝的重视,许诺李丘翟极大的好处,谁曾想李丘翟拒绝了,李丘翟觉得,人族要么统一,要么便维持当下三足鼎立的局面,统一是迟早的事情,可要想在八百年内完成,也不太可能,如今只有谷梁式微,云阳和鲁王朝这两个庞然大物,谁也奈何不了谁,可妖族却在日益壮大,人族的统一内战,那么一旦人族内部开展,妖族定然会趁火打劫,谷梁又是与妖族接壤的唯一一个人族王朝,所以李丘翟决定去谷梁做官,先帮谷梁提升实力,让其有能力在内战时抵御妖族的入侵,至少在内战之后,人族实力不会下滑的过分严重。 李丘翟去后的五年时间里,谷梁确实强了起来,但谷梁朝野之中盘根错节,党政纷争太多,于是李丘翟便随谷梁的大皇子夺了其父王的位,肃清朝野,新皇刚上位不久,李丘翟便发现了妖族与新皇第七子的谋划,破坏掉二者的谋划后,才逃到了云铭的镇北王府。 云铭看着昔日好友道: “放心,我定将这孩子视如己出,以慰你在天之灵” ———————————————————— 不多日,镇北王云铭大摆宴席,宴请戍北城的各路豪门贵族,更是连戍北城城主都请了来,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待宾客全部到达,镇北王才携妻女出现,只是一只手牵着刚满三岁的女儿,另一只手竟还抱着一个孩子,这让众人更加疑惑了,云铭看着众人,爽朗的笑道: “我知道诸位心中一定都在猜测此番我大宴四方的目的,不错,本王怀中便是本王的第一个儿子” 听到此处,众人恍然大悟,一一送上祝福,贺礼,唯有戍北城主面露疑色,此前并未听到过镇北王夫人怀孕的消息,怎么突然之间~~~ 云铭也察觉到了戍北城主的疑惑面容,再次开口道: “之所以现在才公之于众,全是因为拙荆体弱,本王恐拜访之人太多,惊了胎气,诸位见谅” 听闻此言,戍北城主了然,也加入到了送祝福的队伍,自此,戍北城人尽皆知镇北王又得一子,名曰“云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