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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银针扎涌泉:奶奶当场跳秧歌

邪医星路 无奈之下作 7398 2025-10-30 20:47

  

“什么?凡科医生又要来?”王胖子的薯片袋刚撕开一半就掉在地上,“上回给我扎‘美容针’扎出彩虹毛,这回给奶奶扎脚底板?老太太能受得了?”

  

苏棠扶了扶眼镜:“我奶奶今早特意打电话来,说昨晚腿不凉了,今天疼得更厉害——说是‘寒气被逼到深处了’。”她低头戳平板,“我查过涌泉穴,那是肾经的起点,凡科医生说要‘以热引寒’……”

  

  

“以热引寒?”陈默推了推眼镜,“凡科医生的理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上回他说用章鱼须汤治机械兔,结果兔子喷彩虹屁把实验室天花板染成了粉色。”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清脆的铜铃声。

  

“小同志们!”凡科的声音先飘进来,紧接着是白大褂的下摆扫过门槛,“我给你们带了新配的药膏——‘驱寒活络膏’,抹上能冒热气!”他手里拎着个红漆木盒,盒盖上贴着张黄符,符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狐狸。

  

李轻尘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几十根银针,每根针尾都系着缕朱砂线。最上面那根针特别粗,针尖泛着幽蓝的光。

  

“这是‘透骨针’。”凡科神秘兮兮地指了指,“专门扎涌泉穴的。涌泉穴是人体‘第二心脏’,扎透了能把寒气从脚底直接逼出去——就像捅破气球放气似的!”

  

苏棠的奶奶正坐在藤椅上揉膝盖,听见动静抬头:“是小凡啊!快坐快坐,我刚煮了红枣茶。”她指了指茶几上的搪瓷缸,“你师父当年也爱喝这个,说甜得能化寒冰。”

  

凡科眼睛一亮,扑过去端起茶缸:“哎呦!这味儿对了!当年师父就是用这茶给我压惊的——那时候我给变色龙扎错针,它变成了荧光绿,把整个诊疗室照得跟鬼屋似的!”

  

王胖子凑过去闻了闻:“奶奶您这茶里加了桂花蜜吧?比我妈泡的还甜!”

  

“去去去!”奶奶笑着拍他手背,“小凡,我孙女说要给你介绍个同学——这是李轻尘,带着他家小狐狸来的。”她招招手,“阿福,过来让爷爷瞧瞧。”

  

阿福从李轻尘怀里跳下来,绕着凡科转了两圈,突然叼住他的裤脚往门外拽。

  

  

“哎哎哎!”凡科弯腰抱起它,“小祖宗,不是说好了要治你主人的奶奶吗?”

  

阿福歪着脑袋,尾巴尖指向奶奶的脚。

  

“得嘞!”凡科把阿福放在茶几上,转身从木盒里取出细针,“小同志们看好了,这叫‘悬针术’——针不沾皮,靠星力引导。”他捏起奶奶的右脚,拇指在涌泉穴上按了按,“这儿疼吗?”

  

“疼!”奶奶皱着眉,“像踩在冰碴子上。”

  

“好!”凡科抄起那根幽蓝的透骨针,“看好了,这针下去——”

  

“哎哎哎!慢着!”王胖子突然喊,“我奶奶去年跳广场舞摔了一跤,脚踝这儿有旧伤!”他指着奶奶脚踝内侧的红印。

  

凡科的手顿了顿,凑近看了看:“嗯……这旧伤里有淤血没散干净。正好,我这针能‘以通为用’——扎透淤血,让新鲜血液冲进去!”

  

“凡科医生!”苏棠急了,“您可别乱扎!”

  

“放心放心。”凡科把银针在酒精灯上烤了烤,“我当年给机械龙扎针,它肋骨断了三根都没事——”

  

话音未落,银针已经“咻”地扎进奶奶脚底的涌泉穴。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咔”的一声轻响。

  

奶奶突然瞪圆眼睛,原本佝偻的背“唰”地挺直:“哎呦!我这脚底板怎么跟揣了个火炉似的?”她抬起脚晃了晃,“凉气往脚趾尖跑!”

  

“有效果!”凡科一拍大腿,“接着扎左脚!”

  

第二根针刚扎进去,奶奶的膝盖突然“咯嘣”响了一声。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咯嘣”响了两声:“腿不沉了!像卸下了块磨盘!”

  

王胖子的薯片袋“哗啦”掉在地上:“奶……奶奶您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奶奶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花,她突然拽住凡科的手,“小凡啊,我年轻时在文工团跳过秧歌,好久没跳了——要不我现在给你表演一段?”

  

“啥?”凡科的银铃铛都晃掉了,“这……这针还没扎完呢!”

  

“扎什么针啊!”奶奶已经脱了棉鞋,踩着棉袜在屋里转圈,“当年我在雪地里跪了整夜救雷纹兔,冻得腿都不会打弯。现在这热乎劲儿从脚底板直窜到天灵盖——”她突然叉腰,扭起了腰肢,“扭啊扭啊扭秧歌!”

  

“咚次哒次咚次哒——”

  

奶奶的动作越来越欢,棉袜在青石板上拍出“啪啪”的响。王胖子举着手机录像,陈默推眼镜的手都在抖,苏棠捂着嘴笑出了眼泪。李轻尘蹲下来摸阿福的脑袋,小狐狸正歪着脑袋看他,尾巴尖的星纹亮得像团火。

  

  

“奶奶您慢点儿!”苏棠扶着门框,“这要是摔了——”

  

“摔不了!”奶奶一个转身,棉袜甩到了王胖子脸上,“当年救雷纹兔时,我在冰面上滑了三丈远都没摔着!那兔子还趴在我背上喊‘加油’呢!”

  

“雷纹兔喊加油?”李轻尘愣住了。

  

奶奶突然停下动作,喘着气说:“对啊!那兔子通人性得很,我跪在雪地里,它就用爪子扒拉我的手腕,像在说‘再坚持会儿’。”她掀起裤脚,露出小腿上的疤痕,“后来它好了,可我这儿落下了病根。刚才扎针的时候,我就感觉有股热流顺着针往腿上涌——像是那兔子在给我暖手呢。”

  

阿福突然从茶几上跳下来,叼住奶奶的手腕。它的星纹从后颈蔓延到尾巴尖,每根毛尖都泛着淡蓝色的光。奶奶的手腕上,原本青紫色的血管渐渐变成了粉红色。

  

“奶奶!”苏棠的声音发颤,“您的血管颜色变了!”

  

凡科凑过去看了看,单片眼镜后的眼睛亮得惊人:“这是星力在修复受损的毛细血管!逆星脉的星力本来就有净化特性,加上阿福的共生体……”他突然掏出个青铜小鼎,“快!趁现在,把奶奶的星力引到鼎里!”

  

李轻尘这才注意到,凡科不知何时从白大褂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青铜鼎,鼎身刻满了星纹,和他之前治阿福时用的那个很像。

  

“这是‘星力储存器’。”凡科把鼎放在奶奶膝头,“您试着把刚才的热流往鼎里送——就像给雷纹兔取暖那样。”

  

奶奶半信半疑地把手按在鼎上。刹那间,鼎身的星纹亮了起来,像有无数颗星星在鼎里流动。阿福的尾巴尖扫过鼎沿,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哎呦!”奶奶突然跳起来,“鼎里好暖和!像揣了个小太阳!”她抱着鼎转了个圈,棉袜又甩到了陈默头上,“小同志们,再来段快节奏的!”

  

“咚次哒次咚次哒——”

  

这次,王胖子也跟着扭了起来。他穿着校服扭秧歌的样子滑稽极了,逗得苏棠笑出了眼泪。李轻尘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鼻尖发酸——奶奶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星力仪器检测出的数据都更真实。

  

深夜的星力波动

  

夜里,李轻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银白。他摸出爷爷的手札,翻到最后一页——那句模糊的话突然变得清晰:“星命共生体,遇雷纹兔则星力共鸣,可唤醒沉睡的星核。”

  

“李同学?”苏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抱着一床薄毯,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我奶奶说,今晚的月亮和二十年前她救雷纹兔那晚一模一样。”

  

李轻尘坐起来,接过毯子:“阿福呢?”

  

“在奶奶屋里。”苏棠在他身边坐下,“它刚才一直趴在奶奶枕边打盹,尾巴尖还亮着光。”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窗外传来机械鸟的清鸣,一声接一声,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你说……”李轻尘轻声说,“凡科医生说的星陨湖,会不会藏着雷纹兔的线索?”

  

  

苏棠点点头:“我查过星耀学院的档案,星陨湖底确实有个废弃的星核舱,是二十年前用来封印失控星力的。我奶奶说,当年她把雷纹兔送到学院时,那兔子身上就有类似的星核印记。”

  

李轻尘握紧阿福的爪子。小狐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尾巴尖扫过他的手背,像在说“别担心”。

  

“明天去星耀森林吧。”他说,“不管有什么危险,我们一起面对。”

  

苏棠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月光下,她的星纹若隐若现,和李轻尘手背上的光纹交相辉映。

  

晨雾中的邀约

  

第二天清晨,卯时的钟声刚敲过,李轻尘就抱着航空箱站在了苏棠家门口。阿福扒着箱盖探出头,尾巴尖沾着几根奶奶的棉絮——看来昨晚它和奶奶睡得正香。

  

“来了?”凡科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他今天穿了件大红唐装,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糯米糕和章鱼须汤,“我给奶奶带了早茶,她昨晚跳秧歌累着了。”

  

苏棠从楼道里跑出来,怀里抱着个布包:“我把奶奶的老照片带来了——里面有她和雷纹兔的合影!”

  

众人往星耀森林走的时候,晨雾还没散。王胖子啃着糯米糕,含糊不清地说:“凡科医生,您这红唐装是特意穿的?”

  

“那当然!”凡科抖了抖衣襟,“红色能挡煞,我昨晚给奶奶扎针时,看见她背后有团黑影——应该是残留的寒气。”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阿福的星力已经把它冲散了。”

  

  

阿福从航空箱里探出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它的尾巴尖指向森林深处,星纹在晨雾中泛着淡蓝色的光。

  

“到了。”陈默指着前方的小湖,“这就是星陨湖。”

  

湖面笼罩着一层薄雾,像块蒙着纱的镜子。湖边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星核舱001——危险勿近”。

  

凡科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湖面。他的单片眼镜闪过一道光,突然拽住李轻尘的胳膊:“小同志,你看湖底!”

  

李轻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晨雾中,湖底隐约有团幽蓝的光在闪烁——那光像极了阿福的星纹,又像极了奶奶手镯上的雷纹。

  

阿福突然从航空箱里窜出来,叼住李轻尘的裤脚往湖边拽。它的尾巴尖剧烈颤抖,星纹在皮肤下游走成一道银弧,竟指向湖底的幽蓝光团。

  

“看来……”李轻尘蹲下来,摸了摸阿福的脑袋,“我们找到答案了。”

  

凡科从竹篮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奶奶塞的桂花糕。他把布包系在阿福脖子上,笑着说:“小狐狸,去吧。这是你和奶奶的缘分,也是你和我们所有人的缘分。”

  

阿福点了点头,叼着桂花糕跳进湖里。湖水泛起一圈涟漪,晨雾渐渐散去。

  

李轻尘、苏棠、王胖子和陈默站在岸边,看着阿福的身影越潜越深。突然,湖底爆发出刺目的蓝光,照得整片森林都亮了起来。

  

  

“那是……”苏棠捂住了嘴。

  

湖底浮现出个巨大的星核舱,舱门缓缓打开。舱内躺着只巴掌大的机械兔,浑身雷纹亮得刺眼,爪子上还攥着根银色的羽毛——那是雷纹兔的本命星羽。

  

而在机械兔旁边,静静地躺着半枚星芒印——和阿福后颈的那半枚,正好能拼成完整的星芒花。

  

王胖子的薯片袋“哗啦”掉在地上。陈默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这……这是星罚之种的本体?”

  

凡科的银铃铛晃得叮当响:“看来,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啊。”

  

阿福从机械兔身边游回来,嘴里叼着那半枚星芒印。它浮出水面,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星纹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

  

李轻尘蹲下来,张开双臂接住它。阿福把星芒印轻轻放在他手心,然后舔了舔他的鼻尖——像在说:“别怕,我们一起。”

  

晨雾彻底散了。阳光洒在星陨湖上,照得湖底的星核舱闪闪发光。远处传来机械鸟的清鸣,一声接一声,像是在唱一首古老的歌谣。

  

而李轻尘知道,这首歌谣的名字,叫做“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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