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临安公主
临安公主府坐落在皇城的东南角,背靠青山,面朝碧水,远远望去,宛如一座镶嵌在山水之间的瑰丽宫殿。府邸四周环绕着高耸的朱红色围墙,墙顶上雕刻着精美的祥云纹饰,象征皇家威严与祥和。
大门前,两座石狮巍然屹立,狮目炯炯有神,仿佛守护着这座府邸的安宁。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金漆匾额,上书“临安公主府”五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踏入府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庭院。庭院中央是一座汉白玉砌成的莲花池,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锦鲤在水中悠然游动。池旁栽种着数株名贵的花木,春有牡丹,夏有荷花,秋有金菊,冬有寒梅,四季皆有景致。
穿过庭院,便是主殿。主殿建筑宏伟,飞檐翘角,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殿内陈设奢华而不失雅致,墙上悬挂着名家字画,案几上摆放着精致的瓷器与玉器,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公主府的深处,还有一座独立的小院,名为“清幽阁”。这里是公主的私人居所,院中种满了翠竹与兰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阁内布置简约而温馨,窗边摆放着一张紫檀木书案,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显示出主人对诗书的喜爱。
临安公主,年方十八,是当今皇帝最不得宠的女儿。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裙摆绣着银色的凤纹,行走间如流云般轻盈。她的面容清丽绝伦,肌肤如玉,眉如远山,眸若星辰,气质清冷。
她自幼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擅长抚琴。每当她在清幽阁中弹奏时,悠扬的琴声仿佛能穿透人心,令人沉醉其中。
然而,这位看似柔弱的公主,骨子里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坚韧与智慧。她深谙宫廷权术,却从不滥用权力,而是以仁爱之心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的侍女们对她忠心耿耿,而她的幕僚们也各具才能。
此刻,临安公主正坐在清幽阁的窗前,手中捧着一卷古籍,神情专注。窗外的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她的目光时而停留在书页上,时而望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清幽阁内,三女两男安静地坐在下方,但众人的目光皆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张被随意放在一旁的圣旨上。
“公主,那秦川在南伯侯府中无比透明,显然不受重视。您为千金之躯,那秦川如何配得上您?”一名身着黄衣的女子有些不忿地说道,打破了宁静。
“那又如何?”临安公主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平静如水,声音轻若微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衣女子一时语塞,无话可说。是啊,陛下赐婚,且已经昭告天下,此事已无解。
“要不,派人行刺,将那个秦川斩杀?听说他在侯府中并不得宠,这次联姻本应是南伯侯的嫡长子,后来才改成了这个次子,说明南伯侯对这个次子也并不太在乎。”下方右侧的男子沉声说道。他名叫梁远,性格直率,言语间透着一股莽撞。
“胡闹!”右侧首位的青年男子立刻呵斥道。他名叫陆展,出身国子监,虽是读书人,却并非迂腐之辈。他眉头微皱,语气严厉:“刺杀这种卑鄙之术岂可随意使用?若是失败,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让公主陷入被动;若是成功,更会激怒南伯侯府,甚至引发朝野震动。此事万万不可!”
梁远被陆展驳斥,眼中闪过一丝不服,但碍于公主在场,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嘟囔道:“那难道就任由公主嫁给一个纨绔子弟?”
临安公主静静地听着两人的争论,神色淡然,但眼底却掠过一丝失望。梁远虽忠心,却过于鲁莽,难堪大用。而陆展的冷静与理智,正是她所欣赏的。
“够了。”临安公主轻声开口,声音虽轻,却让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方,仿佛透过层叠的宫墙,看到了更远的未来。
“秦川虽为纨绔,但他终究是南伯侯的嫡子。这场婚事,既是父皇的旨意,也是朝廷对南伯侯府的拉拢。我身为皇女,理应为父皇分忧。”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众人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临安公主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陆展身上:“陆卿,你心思缜密,此事便交由你去安排。务必确保婚礼顺利进行,不要节外生枝。”
陆展恭敬地拱手:“臣遵命。”
待众人退下后,临安公主重新坐回窗前,手指轻轻抚过书案的边缘,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谁说女子不可为帝?”她低声呢喃,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