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险中脱困惩反派,婉儿倾心成助力
密室顶上的碎石啊,那砸得是越来越急了。苏小餮拿着断刀在石壁上使劲划拉,“刺啦”一下,擦出一串火星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把那道细缝弄成了巴掌宽的缺口。
这时候,穿堂风带着铁锈味儿呼呼地灌进来。可苏小餮一下子就愣住了,为啥呢?就见通风管道口那儿卡着一块青岩,那青岩有磨盘那么大,上面还刻着些斑斑驳驳的符文,明摆着是机关的一部分嘛。
“我去!”李风举起盾牌,“哐”的一下就把头顶上要落下来的石头给拍飞了,他那额头的青筋都气得直蹦跶,“这破石头,比城墙还硬呢!”
苏小餮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沫子,眼睛里泛起了鎏金一样的微光。他的饕餮之魂在识海里面一个劲儿地翻腾呢,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巨石里面睡着土属性的灵气。那些灵气啊,被符文给禁锢着,这会儿正随着密室塌下来的震动,一点一点地往外冒呢。
“快躲开!”苏小餮拉着林婉儿往旁边一滚,手里的断刀“当啷”一声就掉地上了。
他刚把掌心按到巨石上,喉咙那儿就热辣辣地,有一种饥饿的感觉,这就是饕餮之魂在嗷嗷叫着想要吞噬呢。
林婉儿突然拿出银针,抵在他后颈的大椎穴上。那银针带着微微的凉意,还有药香,混着血味儿就钻进他鼻子里了。林婉儿说:“我用《九针引气诀》来给你疏导一下。”她的手指有点微微发抖,不过每一根银针都准确无误地刺进了他督脉的重要穴位上,把巨石外泄的灵气顺着他的经脉引到胃部去了,那胃部可是饕餮之魂的老窝呢。
苏小餮“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看眼前的巨石,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透明了。本来那些晦涩难懂的符文,一下子就变成了流动着的金线,土灵之气呢,就像小溪里的水一样,“哗哗”地往他身体里灌。
他都能听到自己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了,炼气期巅峰的修为啊,就像火箭似的一个劲儿往上蹿,眼瞅着就要碰到筑基期的瓶颈了。
“小餮!”李风扯着嗓子大喊,那声音大得震得人耳膜生疼。
苏小餮一抬头,就瞧见头顶上三根石梁带着一股子尘烟就砸下来了。李风举着半块铁盾在那儿死命地扛着,那盾牌的面儿都已经被砸得凹进去了,就像个锅底似的。
“再坚持半柱香的时间!”苏小餮咬着牙说道,他手掌心的温度也变得越来越高了。
巨石表面上的符文开始一块一块地崩裂,他能很清楚地听到那禁锢被打碎的清脆响声。
识海里面的饕餮之魂兴奋得嗷嗷叫,突然,苏小餮一张嘴,一团赤金色的光焰就从嘴里喷了出来,这可是炼化神级食材的时候触发的“食神觉醒”特效呢!
“轰!”的一声。
巨石一下子就被轰得粉碎。
林婉儿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李风的后衣领子,三个人就顺着通风管道咕噜咕噜地滚了出去。
身后传来密室彻底塌掉的轰隆隆的声音,烟尘顺着管道往回灌的时候,苏小餮已经利落地翻身站好了,还拍了拍身上的灰呢。“这通风口能通到藏药阁的后巷?”李风擦了把脸,瞅着周围熟悉的青石板路,骂骂咧咧地说,“靠,秦月如那个女人肯定在外面等着看咱们死翘翘呢!”
刚说完这话,巷口就传来一阵清脆的拍手声。
秦月如穿着月白色的衣衫靠在墙上,头发上的玉簪在月光下闪着冷冷的光。她说道:“苏公子可真有本事啊,居然能从第二层杀阵里跑出来。”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手指尖绕着帕子,“不过呢……”
“不过什么?”苏小餮歪着脑袋笑了笑,喉咙里还残留着吞噬土灵之后的那种满足的感觉。
他能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就像有生命似的在游走,筑基期的那道屏障在他面前就像一层薄纸似的。
突然,秦月如的帕子上渗出了黑血,她手腕一抖,十二根淬了毒的银针朝着苏小餮飞了过来,还说:“你以为从杀阵里逃出来就能活命了?”
苏小餮没有躲。
他紧紧盯着那些银针,识海里面的饕餮之魂突然就像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样。
银针飞到离他三寸远的地方突然停住了,金属的表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然后“叮铃”一声掉到地上了——原来是被他体内冒出来的灵气给震碎了。
“你……你突破筑基期了?”秦月如的瞳孔一下子就缩小了。
苏小餮活动了一下手指,手指关节发出像豆子爆开一样的响声,说:“托你的福,吃了块挺带劲的石头。”他一步一步地逼过来,脚底下的青石板被他身上的灵气压迫着,都出现了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纹。他恶狠狠地说:“上回你在我汤里下鹤顶红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秦月如见状,转身撒腿就跑,可她的发簪却被苏小餮隔着老远就给控制住了。
秦月如一个踉跄,直接就栽到泥坑里头去了,她那月白色的衣衫沾满了污渍,这时候哪里还能看得出有半点儿柔弱的样子啊。她大喊着:“苏小餮,你可别太得意了!夏侯师兄不会放过你的!”
“夏侯?”苏小餮蹲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要是真有能耐,就该自己来找我。”说完,苏小餮松开手,还轻轻拍了拍她脸上的泥,“你给我带句话,下次见面,我请他吃爆炒人心。”
秦月如连滚带爬地就从巷口跑没影了。
李风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小餮啊,你吓唬人的本事,可比我砍人都厉害多了!”
林婉儿正蹲在路边呢,拿着银针挑着他盾甲缝隙里的小碎石。听到这边的动静,她抬起头看过来,月光照在她眼尾还没干的血渍上,那血渍看起来竟然比星星还亮呢。她轻声说道:“刚才……谢谢你护着我。”
苏小餮一下子愣住了,过了会儿才伸手把她脸颊上的灰尘擦掉,说:“该谢的是你啊。要不是你用针引气,我哪能这么快突破呢。”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就笑了起来,“而且啊,药王谷不要的人都能把我保护得这么好,要是真有一天把药王谷重新振兴起来……”
林婉儿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手里的银针“当”的一声就掉到地上了。
她眼睛盯着青石板上自己的影子,小声地说:“重新振兴药王谷……那可是我娘临死前的愿望啊。”
苏小餮弯下腰把银针捡起来,递到林婉儿面前,说:“像这种遗愿啊,有人帮忙去实现才更有意义呢。”他脑袋一歪就笑了,月光在他的眼睛里晃悠着,“等我把那些该教训的人都教训了,咱们就去药王谷瞅瞅,好不好?”
林婉儿接过银针,手指碰到了他手掌上还残留的温度。
她看着巷口那渐渐飘远的烟尘,突然感觉,这个一天到晚总念叨“吃”的男人,说不定还真能帮自己实现那个做了十年的梦呢。
远处传来打更人敲梆子的声音,已经三更天了。
苏小餮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走,到陈伯那儿去要碗热粥喝。”他先朝着巷外走去,不过在转弯的地方又回过头来,喊道:“婉儿,李风,跟上呀。”
林婉儿瞧着他的背影,嘴角一点一点地往上翘。
夜里的风把她的衣袖吹起来了,露出手腕上新系着的红绳——这红绳啊,就是刚才在密室里,苏小餮用自己的腰带撕成的,还说什么“把人拴住,别再走散了”。她低下头,轻轻摸了摸那根红绳,然后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月光洒下来,三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块,朝着藏药阁外面有灯火的地方走去。
就在他们没注意到的屋檐上头呢,有个黑影正盯着这一幕。那黑影的手指一用力,就把半块玉牌给掐碎了。这玉牌可是夏侯无双用来传讯的符牌呢。
“苏小餮……”黑影小声念叨着,那声音就像裹着冰碴子似的,“你还以为自己能跑得了吗?”
藏药阁后面小巷子里的灯火越来越多的时候,陈伯的粥铺正飘出那种香甜软糯的香气。
老伙计把竹帘一掀,看到这三个人灰头土脸的样子,惊得手里的勺子都掉到地上了:“我的小祖宗们啊!你们这是跑到乱葬岗去翻东西了吗?”他慌慌张张地盛了三碗桂圆红枣粥,又从陶瓮里拿出一碟糖桂花,“赶紧趁热喝,这粥我可是熬了一整晚呢,甜得能把舌头都化掉。”
苏小餮端起碗,先喝了一大口,喉结动的时候还满足地叹了口气:“陈伯的手艺,比我娘以前熬的粥还香呢。”他用余光瞅见林婉儿端着碗却没喝,勺子在粥面上搅来搅去,弄出一圈圈的涟漪。她手腕上的红绳被粥的热气一熏,泛出那种暖融融的红色。“婉儿?”他拿筷子捅了捅她碗边,“你挑我伤口挑了半个时辰,那银针都稳得很,咋喝个粥还磨磨蹭蹭的呢?”
林婉儿抬起头,粥铺暖烘烘的光映在她眼底:“我在寻思……”她手指搓着腕上的红绳,声音轻得就像掉进粥里的糖渣似的,“我娘临死的时候,紧紧抓着我的手说,药王谷的医道可不能在我这儿断了根儿。
可是我被赶出师门的时候,那些师伯师叔连我背的药袋子都给搜走了。”她低下头搅着粥,米粒都沾到睫毛上了,“后来我给人治伤,被人说成是妖女;给小孩喂药,还被骂成下毒的。
就只有你……”她冷不丁抬起眼,目光亮晶晶的,“就只有你相信我能让药王谷重新振作起来。”
苏小餮咬着糖桂花,含含糊糊地说:“这有啥难的呀?
我信你,就像我信自己能吃遍修真界一样。”他伸手把她的粥碗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赶紧喝,凉了就不甜喽。”
“我想……”林婉儿忽然放下勺子,把腰杆挺得直直的,“我想待在你身边。
不是当个什么救命的大夫,而是做你的……”她的耳朵尖都红了,“贴身丫鬟。
你要炼药的时候我就给你递丹炉,你去找食材的时候我就背着药袋子跟着,你要揍人的时候我就拿银针扎人。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已经褪色的小玉瓶,说道:“这是我藏在鞋底的最后半瓶续骨散,就当是我的投名状了。”
李风当时正捧着碗呼噜呼噜地喝粥呢,一听这话,差点没被呛着,他瞪大了眼睛问:“女仆?婉儿姑娘你这医术这么厉害,给小餮当女仆那可太亏了吧?”
苏小餮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把小玉瓶又塞回到她的手心里,说:“要当就当搭档呗。我做饭的时候你就调配药膳,我出去打架你就负责治伤,要是我被人暗算了……”说着,他突然凑到近前,压低了声音接着说,“你就用银针把那家伙扎得哭爹喊娘的。”
林婉儿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喉咙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泛起一阵酸意。
都十年了啊,头一回有人把她的理想说得这么轻松,就像随口一提似的,可在她心里却重得像有千钧重。
她使劲地点了点头,手指尖悄悄地勾住了他的袖口,就像小时候跟着妈妈出去采药的时候,总是紧紧勾着妈妈的裙角一样。
等粥铺外面打更的敲过了四更的梆子声,三个人就踩着月光往住的地方走。
李风抱着陈伯塞给他的半袋红枣,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没一会儿就先走了。
林婉儿提着灯笼,那火光在青石板路上投下了两个叠在一起的影子。
苏小餮突然停住了脚步,指着街角那棵歪脖子树说:“瞧见没?那树杈上有个东西呢。”林婉儿把银针紧紧握在手心呢,就瞧见他一蹦一跳地爬上去,拿下来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打开的时候啊,那浓郁的肉香和草药味就直往外冒——原来是半只烤得油汪汪的叫花鸡,鸡下面还压着张纸条,写着:“小餮兄弟,谢谢你上次救了我家孩子。这鸡是用十三种药材炖的,肯定能让你吃饱。”
“陈伯说得对呀,”苏小餮扯下一条鸡腿递给林婉儿,“好人还是比坏人多的。”
林婉儿咬着鸡腿,眼泪忽然就掉到油纸上了。
她一下子就懂了,所谓的重振药王谷啊,可能不是非要重新建起那座冷冰冰的谷门,而是跟着眼前这个人,把医术和温暖,传递到每个有需要的人那里去。
在他们看不到的屋檐后面呢,夏侯无双把第三块传讯玉牌都给捏碎了。
秦月如浑身都是泥,跪在他脚边,肩膀上还插着半截没拔出来的银针呢,说道:“苏小餮突破筑基期了!那小子……”
“住嘴。”夏侯无双的手指在腰间的玄铁剑上划过,剑发出的声音就像在哭泣一样,“他不是爱吃吗?”他突然就笑了,那笑容就跟雪地里的狼似的,“下个月的万仙盟厨艺大会,正好是个收拾他的好机会。”
夜里的风把他的话吹得在夜色里没了影。苏小餮嘴巴一抹,冷不丁就拉住林婉儿的手腕,兴奋地说:“哎,我听陈伯讲啊,万仙盟这阵子要搞个厨艺比赛呢……”他眼睛里闪着光,“你想啊,要是我得了第一名,是不是就能理所当然地收几个厨子做小弟啦?”
林婉儿看着他那放光的眼睛,本来想说“这事儿有危险”,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
她拿出银针,把苏小餮头发里的草屑挑出来,小声说道:“到时候啊,我给你做菜的时候加个独家秘方。”
月光洒在街角,把他俩的影子拉得老长。
在远处呢,万仙盟的飞鹤传书正飞过云层,把“厨艺大会”的帖子投到各个门派的演武场去了。苏小餮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了:“得先去灵田里搞点千年人参来当主食材,然后找婠婠那小妮子要些毒蘑菇来提提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