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沿着小道到了中湖镇中祭坛前,一路上的确没有了什么巡逻的士兵。
“将项链放在祭台中央的那个小孔上。“”
“是这样吗?”
尤虞听着末黎的指导将项链放进祭坛中间的小孔,顿时祭坛超两侧打开,漏出向下的阶梯。无数的蓝色人性灵体从废墟中爬出,穿过三人从阶梯走下,这个时候赤霉也回到了玄滅的肩上。
“这是?”看着眼前的场景玄滅有些震惊。
“我们先跟上,等一会它就要关闭了。”说着就让玄滅扶着他进去,尤虞拿下还插在圆孔的项链,当再也没有灵体进入时,祭台又合了起来。
接着两旁的壁画上发出蓝色光芒照亮前路,而回头的合并圆形祭坛的下臂画着红色的封印阵。
“这是怎么回事?”玄滅又接着询问。
“这是契约,献祭灵魂的契约。”赤霉开口说。
末黎接着问:“你刚刚去哪了?”
“镇子后面的坟地,我在哪里感受到了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玄滅发出疑问。
“一路上走过来,你没发现吗?”尤虞咽了咽口水,有一点焦虑不安,“我们没看见一个人的遗骸。”
“我们现在不能往那方面推测,那是禁术。”末黎拍了拍尤虞的肩膀,“你看看这壁画到底画了一件什么事情。”
“人对神的崇拜,换来神向人赐予了神之血,人获得了力量,但是却被神操控贵族对其进行了控制,在底层的人们不停劳作,甚至被作为贵族们战斗的备用灵力来源,接着有人反抗贵族和神却失败,那些人们献祭了自己铸造了一把剑?”尤虞看着壁画说出自己的见解。
“大概的确是这样,而你身上就流着这一支的血脉,事实上吧,你还真是个血脉集合体,什么血脉都有一点,不像玄滅一样纯净。”
“你不如说,不像我一样无用。”
“你的血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能明白才怪。”
说着几人跟随着那些蓝色人形灵体走到了楼梯的尽头,在尽头是一个黑暗的房间。蓝色人形灵体用自己微弱的光照亮了房间,在房间的中央一把剑插在那里,除了中央的平台和连接门到中央平台的道路以外,整个房间都是水,而那些灵体在水中围绕着剑站着。玄滅首先向前跨进房间,末黎本想拉住他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些灵体突然转向死死地看着他,一股冷气一下子转入玄滅的身体,他连连后退,退出了房间,整个人脸色苍白,并且不停搓着手。
尤虞马上扶着玄滅为他检查:“没什么事,就是一点寒气入体,过一会就会好了。”
“你激动什么啊?”末黎对着玄滅叹了叹气,“我才说了你是一个血脉很纯净的人,所以受不了这些的,让尤虞去吧。”
“我去?那我该怎么做?”
“你去拔剑。”
在玄滅和末黎的注视下,尤虞踏进了房间,那些灵体也是死死地盯着他,但是他却没没有感到寒气,于是接着往前走。随着他离剑越来越近,那些灵体也越围越近,直到他走到剑的旁边时,所有的灵体紧紧围住了中央的平台。尤虞想要望着远处的末黎,但是只能看见门外的一片漆黑。
事实上,尤虞除了医术以外就会一些辅助医疗的法术,比如简单的冰咒和火咒。他更是没碰过武器,就算是剑和长枪这些人们常用的武器他也只是看到别人拿过也没看到用过,因为他对这些其实没多少兴趣,再加上学医的他非常清楚这些武器给人带来的伤害,所以对使用甚至是拿起这些都是有些抗拒的。
玄滅看着远处的尤虞双手握着了剑柄,而周围的人形灵体全部给他单膝下跪。玄滅其实心里十分羡慕,如果自己也拥有那种血脉该多好啊。随着剑不断被拔出,棋子的灵体也不断变成一缕蓝光飞入剑中。
就在尤虞快要完全拔出之时末黎轻推了玄滅一把说:“到水里去。”
在末黎的推力下,玄滅抱着书一跃进水中,甚至连赤霉都吓得飞开。跳进水中激起的水花四溅,将玄滅的身上打湿,而赤霉飞到了末黎身后的阶梯抖着毛发。
化为蓝光的灵体不仅仅从融入剑中,一部分也融入了玄滅手中的书里。玄滅紧紧抱着会摇晃着倒坐在水中,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直到整个房间都归于黑暗,只有剑和书发着光。
“你怎么样。”尤虞一手握着剑,另一只手伸去拉坐在水中的玄滅,玄滅的眼光有些呆滞。
玄滅摇了摇头,一手扶着头,一手去拉着尤虞伸来的手说:“刚刚的时候有点眩晕,但是现在感觉没什么了。”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尤虞将玄滅拉起,然后看向向他们缓缓走来的末黎。
“你过程中拔剑有什么感觉?”末黎询问着。
玄滅打量着尤虞手中的剑。剑身长大概三尺左右,上面印刻在奇怪的纹路,上面散发着浓浓的白光,剑柄上盘踞着一条黑龙,它闭着眼睛,但是似乎又随时可能醒来,显得无比威严。而且剑身和剑柄一看就能知道那是由稀世珍才打造。
尤虞看着手中的剑:“开始感觉很好,但是随着灵体越近越多,我仿佛听见那些它们的怨念在剑中呻吟,我差点都被那股怨恨所控制,但是玄滅抱着书进入水中一部分飞入书中后,剑就平静了下来。”
“这本书加上能使用他的玄滅,就能将外部的一些灵力吸入其中,你不妨现在看看书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有好几页出现了字迹,但是这几页并不连续。”玄滅翻看着手中的书。
“它既然能吸收那么也能释放,你可以将一些灵力产生法术储存在里面然后使用,不过使用后那些字就会消失,而且不能再一次吸收灵力显现。”
“这个是只有我才能使用吗?那么至少我有一些用处了吧。”玄滅十分兴奋地看向尤虞,尤虞也为他高兴,理好毛的赤霉又回到了玄滅肩上。
“我们现在怎么出去?”玄滅身上被完全打湿了,加上之前的寒气没有离开,现在整个人都是冰凉的,忍不住地在颤抖,“我有点遭不住了。”
而且不管谁在这样一个幽暗潮湿的封闭空间里,待久了身心都觉得不舒服。
“不能从来的地方出去了,刚刚的动静吸引来了不少人。”末黎接着说,“不过,我们现在江河的底下,我听到了墙壁外有水流经过的声音,如果打破这墙壁的话,就能进入河里,我们再从稍微下游的地方出去。”
“我不会游泳,而且小时候还有差点被淹死的经历,下超过腰部水的事我从来不做。”玄滅听到要从河里出去马上就表示自己不愿意进河里。
“你不用害怕,我自然有办法。”末黎说着将玄滅拉倒自己身后,“尤虞,你来站在我前面,你试着在你的剑上凝气,然后对着前面的那一堵墙释放,看看能不能击破墙壁。”
玄滅看见尤虞站在前面,他将剑横举起与自己的肩膀平行的位置,然后一直看着剑。不知道怎么的,那把剑上的光越来越亮,突然尤虞一挥剑,一道白色剑气飞出,直接将墙壁打出一个大洞,而且外面的水没有立刻往里面流,甚至有了一小段时间的延迟。这时末黎一把将尤虞拉过来,并且在周围形成了一个气泡,将三人一鸟包在里面,而水流绕开了他们流动。于是三人穿过了被尤虞劈开的狭窄洞口进入到了河中。
在河地,一切似乎都带上了蓝色的滤镜,在五颜六色的石头旁的金鱼草在凌凌的水光中摇摆,一群不知名的鱼儿在几人面前停留片刻,和几人对视了一眼又快速向河的下游游去。几人踏着乌黑的泥土,小心避免着踩到河底的小动物,就这样缓慢的前进,毕竟在这种环境中没有人想快起来,而且从水光中能够看到河的对岸有着士兵在谈论着,所以为了避免被发现,三人缓慢着朝着那一边移动。
在足够靠近时,末黎闭上了眼睛聆听着,听着士兵们的谈论,但是尤虞和玄滅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等过了一会以后,末黎挥了挥手示意远离河岸。到了河中间,他说:“看了镇上是回不去了,如果你们在旅店里没有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那么我们就沿着河一直往下走吧。”、
“怎么了?”玄滅和尤虞两个人都有一些疑惑。
“他们在发现了两岸的尸体后,就已经将岛上和河里进行了检查,然后并没有发现我们,于是就扩散向外寻找我们的踪迹了,寻找在附近的各个村庄都有他们的人在盘查,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沿着河向下到下游的阳清城最好。”
“我倒是没什么东西在那里。”玄滅先回答,然后询问尤虞,“你呢?”
“我只有一些药品在那,不过无关紧要。”
“那我们就从这里走吧,只要跟在他们检查人的身后,就不会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