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逃跑,屋里顿时就静下来,好像屋里的人正在权衡利弊。
有人怯声道:“周围都是铁甲军,而且还有巡逻队巡逻,咱们跑的了吗?”
尖细的声音又响起来,“咱们分头跑,生死各有天命,总有跑出去的,就是死也比受这罪强……”
听声音,聂远就知道说话尖细的人就是六小队队长侯坤,这小子阴险狡诈,像狼一样难以驯服。
铛,房门被踹开。
屋里顿时陷入寂静,人们对聂远突然出现,感到惊愕。
侯坤当下也愣了,等到看清只有聂远、凌普等十来个人,心里又平静了。
心说怕你个屌,我们有五六十个弟兄,你们才十来个人,怕啥。
侯坤斜靠在被褥上,斜着眼睛盯着聂远,一脸倨傲。
聂远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用烟斗指着侯坤,“你知罪吗?”
“姓聂的,少来这套,老子不干了。”
冲其他人一摆手,“弟兄们,今天就今天了,今天咱们要不弄死姓聂的,他就会弄死咱们,拼了吧。”
死囚们都瞪着凶狠的眼睛,身体紧绷,像猛兽一样做出随时出击的状态。
“弟兄们,你们四周都是铁甲军。你们自己选择,是跟侯坤一起造反,还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聂远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划过。显得从容不迫。
听了聂远的话,有些人顿时泄了气,脸如死灰。
侯坤一看形势不妙,眼珠一转,暗道先下手为强,猝不及防间,他向聂远发出一枚斤镖,这小子打暗器也是一绝。
斤镖带着呼啸声,刺向聂远胸口,因为事发突然,谁都没注意到,等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谁知斤镖刚接触胸口,却铛的一声落地,聂远的天蚕软甲又保护了他。
侯坤呆呆的发愣,他不明白斤镖为什么会落下,难道聂远会护体神功?
电光火石间,聂远一扬手,随着一声闷响,侯坤的脑袋被打爆。
收起撸子,严厉的目光扫视了一遍,聂远沉声道:“还有谁想走。”
众人一看,侯坤惨死,都蔫了,扎着头,不敢看聂远。
“既然愿意留下,就早点休息吧。”聂远带着凌普等人转身出了门。
一个月的集中整训结束,这些囚犯现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成为一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铁血之师。
整训结束的最后一天,凌普见聂远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一言不发,好像在想心事。
便道:“聂大人,我看我们这次整训非常成功,效果明显,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聂远没回答,说道:“你明天上午去勾栏,找六十名年轻漂亮的歌女来。”
听完,凌普有些摸不着头脑,找这么些歌女来干什么,难道要慰问这些死囚,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些像野马一样难以管束的死囚,刚刚训练的有些成效,你这一勾引,那还不前功尽弃。
见凌普一脸疑惑,聂远道:“这些死囚是咱们手中唯一的部队,必须要保证绝对服从,现在我对他们还是不放心。”
聂远站起来,抽了一口烟,“有的人可能抗住非人的折磨,抗拒金钱的诱惑,但很多人却过不了女人这一关。”
“明天中午是结业聚餐,酒肉管够,每一桌都安排一名歌女陪酒,这些死囚如果在酒精的作用下,都不敢触犯军令,那就成了。”
奥,凌普这才明白聂远良苦用心。想了一会儿,“万一有人醉酒闹事怎么办?”
聂远瞪了他一眼,“你悄悄的给铁甲军的将领送点钱,让他们埋伏两千名士卒,一旦有借酒发疯的,就地处决。必须保证部队的绝对服从。”
第二天中午,聚餐开始,每个桌上都安排了一名娇媚无比的美女陪酒。
聂远带着凌普一桌桌的敬酒,这些死囚现在见了他,就跟见了阎王一样,不寒而栗。
这个人表面上笑嘻嘻,一旦出手又快又狠,绝对不给你反击的机会。
一个月下来,他已经处决了近二百名不服管教的囚犯,背地里,这些囚犯管聂远叫“笑面阎罗”。
直到聚餐结束,面对美女的挑逗,这些囚犯心里如猫爪一样难受,可是一想到聂远那笑嘻嘻的面容,顿感脊背发凉,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聂远向太子禀报,现在这一千名囚徒已完成培训,可以随时开赴苏克城。聂远还给这只部队起了个响亮的名字“武卫军”。
太子向大兴皇帝汇报后,挑选了个吉日,太子率领着武卫军向苏克城进发。
大军来到苏克城,把一处废旧的祠堂简单收拾了一下,作为太子的行辕。
聂远和武卫军只好搭帐篷作为营地。
一切安排妥当后,聂远、凌普陪着太子视察苏克城,正是初秋的天气,天高气爽,但这里是高原,已有丝丝寒意。
往远处眺望,是一眼望不到头绵延千里的崇山峻岭,茂密的森林,荒凉的草甸。偶尔会看见牧人放养的羊群、牛群。
往近处看,都是丘陵、山地,荒草、野花在风中摇曳。
在一些较缓的山坡上,散落着零星的帐篷和房屋,视线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空旷和荒凉。
看罢多时,太子心情十分沉重,在这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想建功立业无异于痴人说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