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翠漪的服侍下用过早饭,逗弄了一会儿来向自己请安的南宫伊伊,项飞百无聊赖。小武到墓山上维护墓地去了,翠漪和南宫伊伊相约一起洗衣服,就剩项飞一个人左眼瞪右眼。
得,去看看小武工作吧,好歹自己才是正经墓正,哪怕不做,了解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话说墓正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除除草,补补坟,清理清理墓碑,必要的时候,重新做个坟顶。
墓山其实就是玄阴山脉脚下的一块小山丘。分两大区域,一个是朝廷出资建设的合葬墓群,据小武说是3000多年前的那场惊世之战中逝去战士的安息之地。
大荒国共分九州,每一州,都有类似的陵园。朝廷为表彰为国牺牲的先烈,特意在礼部原有的四司之外,增设第五司——守墓司,设从二品的守墓侍郎一名,各州设墓守一名,各陵园设墓正一名。
当然,3000年过去了,整个守墓司几乎名存实亡,因为没人愿意做。虽说,品级摆在那,可这年头谁愿意整天和坟打交道?要权势没权势,要油水没油水,还平白让人瞧不起。所以有本事、有门路的人,都不愿意在守墓司下做事。
但平民百姓可不管,既然是朝廷选的地方,那必然是风水极佳的,所以一个个地都想在陵园买块墓地。3000年下来,陵园也逐渐演变成“民间公墓”。这就是陵园的第二块区域。
项飞看了一会,觉得实在无聊,还不如回家逗弄逗弄二徒弟愉悦一些。于是说了一句“小武啊,以后这些事就全交给你了”,便摇着扇子,翩然而去。
踱步走到小溪边,遥见两女正蹲在溪边浣洗,有说有笑,好不愉快。不过两人哪真会洗衣服,直接过一遍水就拧干了,大部分时间倒是在谈笑嬉戏。
项飞嘿嘿一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稍近,便清晰地看到两女那妖娆的身段,好不诱人。
项飞顿时玩心大起,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往两女身边的水面上砸去。“砰”的一声,溅起水花一片,吓得两女惊叫连连。项飞“哈哈”大笑,从背后窜出,抚掌称妙。
两女见是项飞,不由得无奈。
“公子也真是胡闹,像个孩子。”翠漪俏滴滴地叹道。
“就是,还师傅呢,就知道欺负徒弟。”南宫伊伊也在一旁帮腔。
项飞“嘿嘿”一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这叫生活中的小情调,明白不?”
“嘁,谁跟你有情调!也不害臊。”南宫伊伊噘着嘴道。
“你说什么,小小恶徒,竟敢顶撞为师,找打!”项飞跳脚,弯下腰,双手掬起一捧溪水,直直的往两女身上泼去,边泼边大喊:“恶徒看罚。”
“呀!翠漪姐姐救我。”南宫伊伊赶紧躲到翠漪身后,双手虚扶翠漪双肩,只探出一个脑袋。
“她敢!看本公子连她一起罚。哈哈……看招!”
项飞大笑,不断地泼着水。翠漪无奈一笑,自己这是受了无妄之灾啊,于是连忙躲避。
“哼!坏师傅。看我双龙出海!”南宫伊伊毕竟是爱玩的年纪,也是活泼的性格,很快便放开了,一起玩闹了起来。项飞还先掬水再泼,她可好,直接跳入溪水中,两只小手各划出一道水幕,直向项飞泼去。
“好你个恶徒,竟敢还手!”项飞也直接跳入溪中,双手猛泼溪水。大片大片的溪水在两人之间飞来飞去,好不热闹。
“咯咯咯……师傅真笨,居然滑倒啦……咯咯咯……”
“你们两个小心着点!”
“气煞我也!”
“咯咯咯……师傅、落汤鸡……师傅、落汤鸡……”
“好个恶徒,看我电动小马达……”
“呀!翠漪姐姐,快来帮忙,师傅太凶啦!”
“来了来了!嘻嘻……”
翠漪很快加入战团。项飞抡圆双臂,嗷嗷直刨水,丝毫不落下风。
“我泼,我泼……”
“泼不着,泼不着……略略略……”
“呀!公子为何就泼我一人,快泼这小妮子。”
“她躲得快啊。要不,咱两一起对付她?”
“遵公子命!”
“呀——不要啊——啊呀——”
……
玩闹够了,三人坐在溪边的岩石上,静静地休息。
这一场水战,真是”惊心动魄”。天气尚热,两女衣裳轻薄,这一沾水,更是紧紧贴在身上,使得两女玲珑身段展露无余,看得项飞眉飞色舞。
“翠漪姐姐,咱们都被坏师傅占着便宜啦。”南宫伊伊幽怨地嘟着嘴。
翠漪俏脸通红,心中甚是幸福甜蜜。自从家中变故,自己好久没这么开心得玩闹过了。听到南宫伊伊的话,只微笑着摇摇头。自己作为侍女,倒也无所谓。
而项飞闻言,撇了撇嘴,回道:“你个黄毛丫头,有什么便宜可占的。翠漪啊,咱别理她。你看你,脸上的水珠也不擦擦干净。来来来,本公子帮你擦擦。”
说着,项飞用湿漉漉的衣袖擦拭着翠漪脸上的水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项飞也不在意,翠漪也不躲,只用一双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双眸,微笑着看着项飞。
南宫伊伊撑着下巴,默默注视着两人的亲昵。
阳光下,银光点点,溪水潺潺,风鸣悠悠。他擦得认真,认真得好笑;她笑的甜蜜,甜蜜得令人羡慕。南宫伊伊觉得,或许,这两人,应该是神仙眷侣吧。
好美的一幕!南宫伊伊不由得看得痴了。
也不知道师傅让我刻意接近他是想干什么,不会是要害他吧?不对,师傅那么善良亲切,肯定不会害他。
那总不可能是将我许配给他吧。是了,我都14岁了,明年就可以嫁人了,师傅总是跟我说,一定会给我找个如意郎君。难道,就是他吗?
他有什么好的,总是欺负我,捉弄我,哼!
可是,我好像很开心呀!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能给我这样的感觉。我也好想像翠漪姐姐一样,被他关心,被他爱护,被他欺负。
呀!我这是想什么呢?我们是师徒,应该……不可能吧……可是……我们应该不算真师徒吧……
南宫伊伊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撇过头,看着溪水流过,波光粼粼,觉得有些刺眼。耳边传来两人的轻声细语,心中微微泛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