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是不屑，似乎真的不喜欢这个生物。

叶明倒是觉得虚空，虽然外表不寻常，却很可爱。在宁晨的解释下，她得知虚空所拥有的力量，远不止是可爱、顽皮那么简单。它有着一些可怕的能力。

不过它现在的样子和书中描述的相差很大，宁晨怀疑它的能力或许也有一些差异。然而，这并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身体恢复后，叶明心情开朗了，偶尔也会做饭。然而宁晨一口都没吃，老文却夸她的饭菜好。

奇怪的是，叶明并没有因此而难过。不知为何，她对宁晨有一种很强烈的好感。他不是特别英俊，也不是很幽默，他们似乎也没有太多共同点，但她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根据宁晨后来的解释，这种亲和力是因为在创造虚空的过程中，吸收了他的一些灵魂气息，从而产生了这种感觉。

“你应该理智一点，这些天你对我傻笑的次数太多了，不是一见钟情，我也不是你的金甲骑士，多读点书，别老想着奇怪的事情，”宁晨劝道。

叶明回想起之前二十几年的生活。她本来就是被异性追求的人，为什么宁晨要这么刻意地避开她呢？

又一个晚上，叶明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看书。Void正在附近玩弄蜡烛，不小心着火了。它惊慌失措，在房间里乱窜，最后找到了窗户，跳了出去，扑灭了水坑里的火焰。然后又飘了回来，看起来很舒服。

“砰！”

大门外传来重重的撞击声，宁晨本能地喊道：“老文！快递到了，请收！”

老文一如既往地缓慢移动，恋恋不舍地从摇椅上起身，拖着尸袋进了房间。

“别这么拖进去！上次你撕破尸袋的时候，整整一个星期，满屋子都是死味！”叶明早已习惯了。按照宁晨的说法，所有的灵物都需要尸体来创造，而处理尸体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

叶明现在正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的倒影，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容貌，自从康复之后，变得更加的好了。

然而，当她继续看去时，却发现镜子里有些奇怪……

啊？那是不对的！她并没有笑，但为什么镜子里的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不仅如此，当她凝视自己的倒影时，视野开始变得模糊。

“为什么我这么……累……？”她本能地看向正忙着将自己卷成一团的虚空。

虚空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即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它拿出镰刀，朝着镜子挥去。

一声痛苦的叫声响起，叶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拉到了地上。她这才发现，在她的身后，有一个头上长着一张大嘴的奇怪生物！

“徐……”

“你退后一步，这件事我来处理。”

那生物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宁晨，不知道这个人类为什么不害怕。

“老文，把装备拿过来。”

老文以一贯的缓慢步伐，虽然不情愿地把装备拿了过来。

叶明以为宁晨会拿出桃木剑或者糯米什么的，没想到宁晨却拿出了一把手枪……

那生物比叶明还要疑惑。尽管它活了这么久，但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它试图理解为什么这个人类会拿出这样的东西，而不是召唤天雷或使用其他玄功。

那生物发出一声嚎叫，向宁晨扑来。他扣动了扳机，但枪里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黑色的沙子！

黑色的沙子带着强大的动能，将那生物推到了数米之外，狠狠撞在了墙壁上。

虚空趁机想要解决掉它，但那生物伸出一根手指，虚空的脚下出现了一张嘴巴，死死地咬住了它的腿。

宁晨趁势拿出了风枪……

突然“噗”的一声，一根细长的银针射出，将那生物的手钉在了墙上。虽然它很薄，但这个生物却无法挣脱。

那生物转过头来，看到宁晨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菜刀走了过来。

那一刻，它想起了妈妈曾经给它讲过的故事，警告顽皮的小恶魔晚上会被人类抓住吃掉。

它很想逃跑，但发现人类根本不怕它，它却没能抓住机会。

“哎……”宁晨用力将菜刀狠狠地撞在墙上，那生物直起身来……

“我听说……有一个猪脸人和一只晚上直立行走的羊，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宁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生物。

那个生物还在呜咽着，拼命地用手势交流，希望宁晨明白它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

“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搞得这么乱？”宁晨嘀咕道。他发现这个原本看起来那么顽皮无害的生物现在却完全相反了。

宁晨叹了口气，道：“带着虚空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了，你留下来只会吸引更多的怪物，我和钱老还得保护你……”

叶明沉默不语。

“来，去找她，她会帮助你，保护你。”宁晨给她写下了地址、名字和电话号码。

叶明沉默不语。

宁晨把小纸条塞到她手里，道：“听着，按我说的做，去我说的地方，过几天我来找你玩。”

“真的吗？”叶明问道。

“当然！这不是很明显吗？这破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我和老文只是在这里躲起来，平时我就呆在她那儿。”

“你有女朋友了……”叶明语气有些失望。

“你说什么？她收留了我，在我认识她之前，我曾和老文睡在桥下，在她家里，我的地位只比狗高一点点。”

想了想，宁晨继续道：“她也是灵师，你可以向她请教如何修炼这东西。”

与此同时，虚空正忙着将第七个苹果塞进嘴里。它想看看里面能装多少个苹果，它的脸已经肿得像只仓鼠了。

“不能让它一直像个傻子一样，万一被其他界灵师看到了怎么办？我们会被嘲笑的。”

此时，虚空已经将九个苹果塞进了嘴里。当它试图放入第十个时，宁晨将它踢了出去。

“你再浪费粮食，我就拿你当柴火！要么原地不动，要么滚回擂台！”宁晨骂道。

叶明本能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银色的戒指上刻着微缩的虚空图案，栩栩如生。这是虚空不活跃时休息的地方。不过，宁晨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自从签订契约之后，它就没有进入擂台之中。

你看，维持现在的形态是要消耗能量的，不像之前无主状态下可以在黑暗中补充能量。既然已经认主了，在黑暗中只是消耗的能量稍微少一点，或者根本不消耗能量而已。尽管过去了很多天，叶明却声称虚空从未进入过擂台。

奇怪的是，它没有任何疲惫的迹象，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制造麻烦。

被踢了一脚之后，虚空缩小了，变成了一个缩小版，只有三十多厘米长。它依偎在叶明的头上，用一种没人听得懂的语言嘀咕着，听起来像是在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