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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不甘

从福德正神到酆都大帝 4451 4588 2025-10-30 20:34

  

沉沉的黑夜,仿佛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倔强的月光透过重云洒下几丝稀疏朦胧的月光。

  

夜雾中,阵阵阴风掠过,树叶飒飒作响,阴风中夹杂着一道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由远及近断断续续地飘来。

  

“我怨呐……我恨呐……”

  

伴随着声音的逐渐清晰,一道被黑气包裹着的身影逐渐飘了过来。

  

只见这道身影脚尖下垂,离地有几寸的距离,诡异的是他不借助任何力量却依然在匀速前行着。

  

阴风掠过,街上更夫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赶紧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衫。

  

幽怨诡异的声音虽然不断飘进他的耳朵,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害怕慌张,反而嘴里咒骂道:“这些遭瘟的书生喝上二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些书生,让他干点实事,屁也不懂,就喜欢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喝多了就鬼哭狼嚎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们的似的。

  

看着那渐渐逼近的身影,更夫感觉更冷了,不禁打了个哆嗦,虽然心里开始有些突突了,但是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也没见过什么灵异之事,他可不相信有什么鬼怪之类的,只以为是喝醉了的书生。

  

“呸。”更夫啐了口唾沫,骂道:“晦气。”

  

本不想理会这遭瘟的书生,可是一时间又有些心软,年纪大了就是这点不好,见不得别人受苦。

  

“罢了,终究是一条人命,要是真冻死在街上,我这心里也不落忍。”

  

想到这里,他快步向那飘忽的身影走去,“嘿,你这书生家住哪里?”

  

对面的人影依然沉默不语,只是身周的黑气开始不断翻滚。

  

更夫见这书生不答,心里也来了几分气,咬着牙大踏步走到跟前,借着手中灯笼的灯光往他脸上照去。

  

昏黄的灯光逼退了层层黑气,他终于看清楚了这书生的模样,五官清秀,但是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目光也有些呆滞。

  

更夫还以为这小子又是从青楼里喝花酒出来,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

  

  

“真是旱得旱死,涝的涝死,女人是好,年纪轻轻的就不要命了吗?”

  

在更夫提到‘女人’二字时,对面的书生混沌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动,接着双眼开始变得猩红起来,两道血泪顺着他那苍白的脸颊缓缓得流了下来。

  

“我恨呐……,我怨呐……”同时他张开嘴,一声凄厉的尖啸穿破层层黑云,响彻在县城上空。

  

县城里,早就进入梦乡的人们心里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对面离得最近的更夫更显得不堪,他手中的灯笼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人也瘫倒在地,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往远处爬去,,边爬嘴唇哆哆嗦嗦边喊:“鬼,鬼啊,救命啊。”

  

而对面的鬼混身上的怨气越积越深,眼看着将要他最后一丝清灵淹没,要化为厉鬼之时,它的灵台上横亘着一支笔杆青翠欲滴,笔头赤红的毛笔轻轻一动,一股金光从灵台向着鬼体外开始蔓延。

  

在金光的侵蚀下,浓郁如墨的怨气就像是阳光下的积雪开始慢慢消失不见。

  

鬼体脸上的血迹也消散一空,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只留下一个衣着朴素,年约二十余岁,秀才打扮的青年,再也没有刚才浑浑噩噩的木然之态。

  

这秀才打扮的鬼物此时看起来跟活人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之处,只有他的躯体显得有些透明且飘忽不定,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

  

恢复了神志的邱明阳苦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已经变成鬼了,再也不复人躯了,不过,脸上又带着几分庆幸。

  

  

“差点在怨气的支使下变成了只知道杀戮的厉鬼了。”

  

“那更夫估计被吓得够呛吧。”

  

庆幸的同时,他又满心的苦涩,能活着,谁愿意做鬼。

  

三年前他刚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时,可谓是踌躇满志。

  

上一辈子受够了没有编制的苦,一朝穿越,他誓要入编,加入剥削阶层才是正途。

  

老天爷偏爱努力的崽,一番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后,终于变成了一名光荣的秀才,成了大虞王朝官员预备役,祖坟上开始冒青烟了。

  

税赋徭役都没了,官府每个月还发钱粮肉食,公务员的待遇他终于享受上了,不得不说,真香。

  

以后即使不参加科举了,也能买上几亩地,当个小地主,逍遥一生,这才是人生正确的打开方式。

  

努力了三年,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于是在几个同年的邀请下,呼朋唤友地到青楼嗨皮一下。

  

听同年说这广陵县最大的青楼怡红楼来了一位风华绝代的花魁,他心里更像是长了草一样。

  

  

说起来穿越三年了,还没有踏进过青楼,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个前世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神秘机构,可想而知他当时有多兴奋。

  

等踏进青楼,他才明白自己以往的格局小了,所以发誓以后一定常来,让这里胸怀宽广的小姐姐多熏陶一下自己。

  

接下来他已经预判了花魁招入幕之宾的方式,毕竟是花魁嘛,肯定玩的不像是前世三五百块钱那种货色那么俗气,人家玩的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就叫高雅。

  

果然如他所想,提起这个他可就没有一丝胆怯了,剽窃几首李太白的大作,在同年们羡慕的目光中成功或得一亲芳泽的机会。

  

人家花魁就是花魁,不仅诗词歌赋造诣不浅,安慰他这种大龄孤身青年那更是手到擒来,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于是,在那个不可名状的夜晚,在一片温热中他变成了男人,也变成一具干尸。

  

“谁能想到这世界画风变得如此之快啊。”

  

望着怡红楼的方向,邱明阳面色复杂,有回味,还有那难如同滔滔江水奔涌不息的仇恨,当然还有深深的悔恨。

  

所以说,剽窃之事做不得,装杯之事更是做不得。

  

本以为是个普通的古代世界,可是谁能想到是个仙侠世界,那哪里是什么花魁,分明是个修行有成的邪修,练了一身采补功夫,看那熟练度,死在她手里的男人估计不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没见得有多风流啊,不要说风流了,就这一阵风吹过去,像是刀割一样,实在是难捱的紧。”

  

“不行,得找个什么地方避一避,不然天色一亮,恐怕将会是魂飞魄散之时。”

  

想到这里,他心念一动,脚下开始滑动,向着城外飘去。

  

做鬼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这出行方便了很多。

  

出了县城,他就感觉在东南方向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灵台上的那支不知来历的毛笔也在不断颤动,好似在催促他赶紧向那地方前进。

  

“难道那地方是地府的入口?”

  

这也说不定,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修炼者,那说不定有地府,不过奇怪的是他死了半晚上了也没见有鬼差出现带他走。

  

“难道还要自行报道不成,罢了,去看看,都死了,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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