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客气了,以后我爹娘还得劳烦王管家多照应呢。”
这话可是说道王管家心里去了!
陆羽现在虽然还是小贵族,可依靠他的医术,在兽医馆肯定能混得风生水起。到时候必定成为贵族区响当当的人物。
和他交好,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陆先生言重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王管家满面红光,说完,却几次欲言又止。
陆羽自然看出来了,问道:“王管家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个,有件事想劳烦陆先生。”王管家有些尴尬的说道:“上次被陆先生提醒,我连夜派人把乌达押送到了府里。可那个贱仆却死不承认是他谋害的金翅大鹏幼鸟。您看……”
陆羽一下子明白了。看来,王管家也怀疑乌达被人利用了,想要挖出幕后主使。
可乌达嘴太硬了,没有办法之下,只能请求他的帮助。
“这样吗?乌达被管在哪?带我去看看吧!”
陆羽轻笑一声,他也想看看,这乌达的嘴到底有多硬。又是谁在背后指使的这一切,差点害死刚刚重生的他。
“陆先生,就是这里了!”
家族地牢,一脚踏进去,就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和霉臭味。这是家族关押犯人的地方,只要被送进这里,下场都会很惨。
陆羽在王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一间牢房,里面的架子上锁着一个人,虽说是人,却已经看不出人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衣服被血染得黑乎乎的,散乱的头发遮住脏兮兮的脸,模样那叫一个凄惨。
对此,王管家和陆羽已经见怪不怪了。
对待敌人,他们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乌达,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
陆羽淡淡的笑了笑,看着旁边各种各样的刑具,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乌达似乎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一眼看到陆羽的脸,顿时被吓到了。
“陆,陆羽,竟然是你......”
“没错,就是我。看来,陷害了我之后,你过得不怎么样嘛。”
乌达浑身一颤,眼里没有任何生气,只有无尽的不甘和恐惧。
“乌达,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王管家怒喝出声,想要再用刑,却被陆羽拦住。
“王管家,你这审问犯人的方法也该换换了。”陆羽玩味的一笑。
“府里有没有噬心蚁?”
王管家一呆,虽然不知道陆羽要干什么,还是下意识的点头。
“有的,只是……”
“有就好!”陆羽笑着点头,目光看向乌达:“噬心蚁,别看它外表脆弱,可要是有真气的加持,可是一个真正的狠角色。”
“将它放入人的体内,不但不会死,还会顺着血肉到处乱爬。饿了就吃肉,渴了就饮血,一点一点的啃,直到把整个五脏吃完,把所有的血肉掏空为止。乌达,你想不想试试?”
听他说完,别说乌达了,就连王管家都是身子一颤,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一招,也太狠了点吧?
“你,你就是一个魔鬼,魔鬼。我说,我什么都说!”
乌达崩溃了。本以为咬牙不承认就能躲过一死。
可现在不行了,这样只会生不如死。
“现在才想说吗?晚了!”陆羽冷笑一声,神情平淡。
“再者,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吗?其实,你也不知道幕后主使的真实身份是吧?他只是答应帮你摆脱兽奴籍,而前提是,你要偷偷给幼鸟喂迷魂草。”
“你怎么知道?”乌达是真的被吓到了,就跟见了鬼一样。王管家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陆羽自信的轻哼一声:“不止这些。我还知道,幼鸟之所以昏迷,是中了锁灵指,只有妖兽医会的锁灵指,锁灵指与迷魂草的药性结合,幼鸟就永远醒不来了。”
乌达张大嘴巴,整个身子无力的瘫软下去,心里已经彻底绝望了。
“陆先生,这些都是真的吗?”
王管家神情凝重,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栽赃嫁祸而已,没想到,中间竟然有这么多事情。
“你说呢?”陆羽笑了笑,眼里的自信是装不出来的。
王管家倒吸了一口凉气:“多谢陆先生,我马上向家主汇报。”
事情涉及到妖兽医,这就不是小事了,能请动妖兽医出手的,可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
“宁医师,我的青冥蛇是不是快死了?求求你救救它吧!”
贵族区正中央的兽医馆,衣着华丽的贵族捧着奄奄一息的宠物青冥蛇,神色焦急的看着面前的妖兽医。
在他面前的药台后,坐着一位高贵、冷傲的年轻女子。
青色长衫掩盖住妖娆的身姿,却每时每刻都在吸引着男人的目光。青丝高高盘起,透发着沉稳干练。
柳叶眼、三角眉,清秀中透着清冷、自信。
大半张脸虽然被面纱遮住,却完全掩盖不掉高贵的气质和俏丽的模样。
女子随意的扫了青冥蛇一眼,声音平淡清冷。
“青冥蛇属寒,只是吞了热属性的妖兽,冷热不均。”
说着,秀手一挥,旁边的精致药鼎飞速转动,很快练出一枚丹药,浮在贵族面前。
“用露水吞服下这枚丹药就行了。”
说完,见贵族迟迟没有接过丹药,宁医师一抬头,只见贵族呆呆的看着自己,眼神入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宁医师目光一凝,一瞬间,贵族似乎如坠冰窖,彻骨的寒意笼罩整个身子,就像死神降临一样。青冥蛇更是瑟瑟发抖,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
“谢,谢谢宁医师!”
贵族打了一个寒颤,等回过神来,冷汗一下子下来了。哆哆嗦嗦说了声谢谢,拿起丹药拔起就跑。眼前的女人,他可惹不起。
“依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惊喜的声音传来,钟易文一身白衣,手持折扇,快步往宁医师而来。
宁医师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依旧清冷。
“我说过了,叫我宁医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