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快,一转眼两年过去。
天还是那个天,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彩莹十三岁,越发出落得有女人味,高挑身材,妙曼身姿,一把齐肩得黑马尾,很是漂亮清爽!不得不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迷人!
不亏是栖叶村的第一村花!
戎云也换了模样,个子猛涨,一米七出头,浑身肌肉结实,血脉喷张,线条棱角分明,一看就知是练过的!
齐松更是夸张,十八岁个头一米九,乃是栖叶村第一巨人!
有时戎云就很纳闷,大家都是吃饭的,为啥你咋这么优秀!
特么,智商换的!
戎云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现在村里可没人敢当面欺负他们仨,人人都知道着老瘸头家出了三个狠角色!就连老村长见了,也得客客气气。
这个社会,实力为尊!
不过,这背后的风言风语还是不少。笑人穷,见不得人好,农村里很是正常。
孩子大了本应高兴才是,赵老三却很苦恼。
齐松十八岁了,该到结婚生子的年纪。可这家伙,整天傻呵呵,长个比谁都厉害,这可怎找媳妇?
况且赵老三口袋里还没啥钱!
另一边,反差极大。这家门口的门槛都快要被踩烂,来给彩莹说媒的人都能组建一个营的城卫军!
毕竟是这村里的第一村花,扬名远播!
“我说赵老三啊,彩莹可是个好姑娘家,你可得替孩子想想,难道孩子还能跟你受一辈子的苦?”
“我家少爷公国留学回来,一表人才,嫁给我家少爷不亏!”
“那算啥,我家钱财万两,农田百亩……”
“我家儿子体制工作,收入稳定,城里有房,以后孩子教育有保障……”
“我家房子写彩莹的名字!”
“我家拆迁!”
……
赵老三头都大了,默默地拿起了小算盘一个个算,看谁的价钱最高。
彩莹一头黑线,怒气冲冲拿着猎弓直接开射,吓得那些媒人媒婆一个个屁股尿流,避之不及。
“我不嫁人!”
“呼!”小本本直接被彩莹扔进了火堆里。
“呀呀呀……都是钱呐!”赵老三哭丧着脸。
“真金不怕火炼!”
彩莹小嘴巴一嘟,气鼓鼓道。
“咋,你想当寡妇?”戎云坏笑。
“你才寡妇!你个大光棍,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彩莹气急,不给他好脸色。
“哟哟哟,寡妇急了想咬人!”
戎云不怕事大,煽风点火,很是欠揍!
“咬你妹!”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他妹不就是自己么!
齐松捧着保温杯,乐乐地看着他俩斗嘴。
“笑你个大头鬼!”
齐松笑容渐失,有些蒙,碍我啥子事?
时则初夏,正是个打猎的好季节!
几年磨练,他们的打猎技艺见长,俨然成了栖叶村第一猎户!这其中也吃了不少苦头,慢慢摸索,这才有了自己的经验。
什么不打上山鸡,不追下山兔,什么飞打嘴,站打腿,什么九月的黄羊,十月的狼,九月的野狐,雪天的野鸡盲……
这一条条经验组合起来就是一部三人打猎生涯的血泪史!
挨过了别人的嘲笑,就是自己的辉煌!
不过打猎打得好,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
说是四口人一头驴,实际七口嘴一头驴。三人都在长身体,齐松一个顶三,戎云一个顶俩,打再多的猎物也只能勉强糊口!
吃穿用,哪样不要钱。三亩地,塞个牙缝罢了。打铁铺,穷村子里又能赚几个钱?
还要筹钱给他们娶媳妇,赵老三有些后悔,为啥要带他回来,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还要给戎云看病,又要花钱……那集镇里的郎中也束手无策,开了几个药方子,一点屁用都没有!
哎!庸医!
赵老头心很累!
不过,欣慰的是,三人都有一技在身,打铁、打猎、女红样样精通,至少以后自己能混口饭吃!
忙田?一人一亩地,要喝西北风!
不过,自从彩莹将那些媒人吓跑之后,赵老三就不准她再舞刀弄剑的,女孩子家打打杀杀的,以后怎么嫁人!
彩莹无奈,只得认认真真地端起来女红盒,缝补衣服。
有时没事来,戎云也跟着齐松去码头搬货,做苦力。
过日子嘛,哪有什么吃苦不吃苦的!
幸好他这小身板练过,百十斤的袋子勉勉强强也能撑一天下来。
齐松比他赚的多点,毕竟块头在这,一袋两百斤不是问题,戎云不得不服。
傻大个还是有用处的!戎云感叹。
有一天,彩莹从集镇回来,脸色有些异样,红彤彤一片,似乎有些不敢看戎云的眼睛。戎云哪里注意到,一天天扛着麻袋,累得跟狗一样,摊在木头长椅上就不想动。
“彩莹有些不对哎……”齐松看出来了。
“能有什么,女孩子家怀春罢了!”戎云随口瞎说。
“怀春?”齐松迟疑。
“就是想男人了呗……这都不懂!女大十八变,女大不中留……”
彩莹罕见地脸色一红,装着什么也没听见。
不过,赵老三脸色铁青走了过来,抄起扫把就抽了上去。
“哎哟……爷,你的青春期过了,不要这么冲动!”
赵老三满头黑线!
“哟,老三在揍孙子哩……打得好,现在的小孩子不上道子,无法无天,就要打一顿!来,用力!”
吴用,老村长的外侄子,人如其名,不是上头有村长撑腰,这种废材掏大粪人家都不要。
你大爷!
戎云与他有过节,曾有一次打猎被坑进陷阱了,冻了一夜才被彩莹等人救出。这也是唯一一次戎云吃的亏!
戎云跑得快,脚下故意一滑,好似一个不留神就要摔倒在地,可偏不巧,吴用就在看前。
“闪开!”
“扑通!”
戎云使出吃奶的力,扑倒在吴用身上,容不得他反抗,直接压倒在地!
“哎哟……”
戎云故作惊慌,实则屁股又用力蹲了蹲,疼得吴用直翻白眼。
“疼……疼……”
戎云拍拍屁股,笑着站了起来,嘴上却道:“你怎么不躲?”
“疼……哎呀……”
“你怎么不躲,怎么不躲?我不是喊了闪开的么?你怎么不躲哎?”
戎云目光同情,充满无辜,神色纯洁的像一只小绵羊。
吴用后来被老村长带人抬了回去,据说肋骨断了一根,没有个把月不能下床!
赵老三的大黑脸更加黑了,赔了十个铜币,心疼的不行。一看那罪魁祸首悠然自得模样,他就气打不来处。
“我就说,冲动是魔鬼!爷爷,你一把年纪,还不懂?”
赵老三真想一榔头打爆的他的狗头!太坑爷了!
“十个铜币就记你头上,上次记得还!”
“别呀……爷爷,哪有自家人打自家脸的,我强烈反对!”
“反对无效!”
戎云顿时哭丧着脸。哎,还是没钱不能打架!
吴用来不是没事干,而是来订货的。一把长剑,一把匕首,一副盔甲,尽快搞定,说要急用。定金很高,是个大生意!
戎云很奇怪,那家伙要参军?那细胳膊细腿的,参了军也是炮灰!他嘀咕道。
后来一打听,原来这身置办是给吴长清准备的。
就是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老村长的孙子。
戎云很奇怪,那家伙不是去学堂读书的么?怎搞起这铁玩意?
赵老三虽然是个老瘸头,打铁手艺却是高超,不然那吴用大可去集镇打造一副,也省的那一次意外之灾。
戎云也很奇怪,呆在这破落的栖叶村不白瞎这一身手艺么?
或许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晚上彩莹神神秘秘地告诉了他,原来那老村长拜托熟人,出了一笔血,拜入了个门派!
“天罡玄者?”
这个熟悉的名字又回荡在了戎云的脑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