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眼前的还在冒着红光的作坊,不知道舅爷爷要带我见的是什么人,不过想起他说的我们杨家的人大都入了炼器峰,我猜测他可能就是带我来见我们杨家的长辈的吧!
见他要走了,我也就没多问,正准备跟他去回去的时候,眼前的作坊发出了变故,只见这座作坊里面冒起了一阵红光,随后,一种危险的感觉从里面发出,清溪看得眉头直跳。
随后,他迅速的一把把我拉了过去,站到他的身后,身子迅速的撑起一个厚实的防护气罩,一块厚重的塔盾闪着浓郁的蓝光立刻出现在身前,刚做好这些准备的时候,只听见“轰”的一声。
随后我双耳失聪,眼前尽是一片雪白,就像是被闪光弹直接命中一样,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在主峰上面升起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
舅爷爷身体一震,一口热血从嘴里面喷了出来,身外的护罩一阵抖动,他还是努力的维持着护罩的完整,不让他破灭,我知道他这是为了护住我,不被外面的火焰和高温所扰。
随后,几道身影落到我们的身边,我感觉到了身体冰冷,被一股浓郁的杀气给包裹。
几秒过后,我的眼睛恢复了视觉,我看到我们被六七个壮汉给围住了,看他的们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我感觉这次肯能糟糕了。
随着视觉的恢复,我看到这群围住我们的汉子面貌都有些相似,仔细的辨认,我觉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从浓烟之中传了出来,一个衣服有些破烂,露出雪白香肩,袖子被炸掉了一节,露出很多白花花皮肤的年轻女子从烟雾之中走了出来,烟熏火燎的漂亮脸蛋上面透着愤怒。
她手里提着一大一小两个锤子,非常冒火的盯着舅爷爷,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可惜我现在双耳暂时性的失聪,双耳一阵嗡嗡作响,并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什么。
身边那些相貌极其相似的壮汉也凶狠的盯着舅爷爷,我现在心里只剩下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确定这些人是些什么人,舅爷爷和他们熟不熟,万一等一下他们打起来,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也经不起他们的余波折腾啊。
虽然猜测他们可能就是我们老杨家的那些先人,但是,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认我这个后辈,按照那个世界的惯例来说,好像希望不大,毕竟那个世界人情冷暖,血缘关系只要不是直系的,可都没那么亲近,而且他们都是从小就被送到外面学道修行,不知道他们和我还会不会那么亲近,再说了,那个世界可没有活了几百岁了的先人,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刻我才发现,我除了那个世界活了三十多年经历,什么都没有,在这个神魔鬼怪都有的世界,我的那些经历一旦失去了作用,我就什么都不是,甚至还不如这里土生土长的那些人。
一下子陷入了危险之中,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危险的环境里面,我发现自己好像除了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什么都做不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就这么无助。
自己没有力量,而生活在这个力量至上的世界里面,就像在那个世界里面,你生活在那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里面,而没有一分钱一样的难过。
一股想让自己变得强大的念头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里面。
我没有注意到舅爷爷和那些人说了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柔和了起来,只是看向舅爷爷的眼神依然凶恶。
刚刚的爆炸,让我直到现在,脑子里面都还“嗡嗡嗡”的,虽然想了很多,脑子也转了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依然很难受。
直到舅爷爷带我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只看到舅爷爷带走了一个大大的包袱,苦着个脸一言不发,只是驾驭着飞剑一个劲的往前飞,也不说话。
回到洞府,舅爷爷找了一颗丹药给我吃下去,他直接就把我放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说,估计说了我也听不见,然后,他一扭头,人钻进了炼丹房里面,一股股热浪开始从炼丹房里面往外面传了出来,接着舅爷爷好像是开启了什么隔热的阵法一样,我再也感觉不到里面的热浪了,相反到还是有一股凉爽的清风在卧室里面流转。
舒适的环境和舅爷爷给的药效一起发作,很快的就把我送进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坐在床上,我默默的念诵着记在脑海里面的那些经文,之后下床练了一遍童子功,自我感觉很好,两种功法没有冲突,我又练了一遍舅爷给的那本功法,体内刚刚积攒起来的热流又被经脉给吸收压缩了下去,现在丹田里面只剩下一小部分吸收不了的精纯内力,我不清楚这是什么,就姑且叫它内力了吧!
舅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看着我满意的笑着,“不错,勤能补拙,知道用功就好,希望你以后的修行岁月里面能多加保持。”
顿了顿,他说:“昨天的那些人你见过了,他们就是你杨家在青云剑宗的先人,感觉怎么样?”
“很强大,在那样激烈的爆炸里面,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在爆炸中心活下来的。”我认真的说道,这也确实是我的第一感觉。
“她是你的三祖,进了宗门就没那么多的世俗规矩了,你以后也不要叫舅爷爷了,可以叫我师叔,当然,如果那一天你能在修为上面突破到了筑基期,你就可以叫我师兄,你再厉害点比我强大,就该我叫你师兄了。”
我张口刚想说话,他制止了我的接话,他告诉我这几天先在这里住着,等入门的时间到了他会带我去的,至于剩下来的时间,我自想干什么都行,他不能帮我决定我的将来。
这是我们杨家先祖们共同的意思,谁也不能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