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一念，山平。

\t一言，剑碎。

\t一句一喝，直将困扰万剑宗一个甲子难题轻而易举解决。

\t‘这，这是什么剑道境界。’

\t阎焱，祖师陆十全都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t只有亲身体验过，才会知晓黑影的恐怖，自然，也才能窥见一点白衣男子的剑道境界的浩渺高深。

“噗。”

\t此时的传承弟子木水心两眼望着镜中画面，两眼发呆，耳中嗡鸣作响，仿佛入神了般，表情呆滞，脸色发白，眉宇间渐渐露出痛苦之色。

\t突如其来的变化将大殿中的众人惊醒。

\t“醒来。”

\t祖师陆十喝了一声。

\t木水心摇摇晃晃，眼神中才渐渐有了光彩。\t

\t阎焱紧张的说道：

\t“问道境中的一切都是意识具化显现，并不是一幅简单的画面，观之会影响你的精神世界，你境界稍浅，还不足以承受刚刚的那一幕。”

“是。”

木水心点头称道。

然而那刚刚白衣男子出手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怎么甩都甩不出去，头越来越痛，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阎焱急忙喝道：

\t“闭眼。”

\t“闭耳”

\t“闭心。”

\t“闭神。”

\t“闭六识。”

\t“不念不想，万物空明。”

\t木水心听从师傅的吩咐，双眼紧闭，放空自己，再也不敢去想刚才的画面，气息这才慢慢均匀。

\t阎焱点点头。

\t莫说是他的宝贝弟子，就是他刚才也差点承受不住，此刻气血都还控制不住的沸腾。

\t而这时。

\t镜片中的画面又有了变化了。

\t“不可能。”

\t“不可能的。”

\t黑影坐在地上，声音颤抖，

\t已经没有出现时的狂狷，霸道，而像一个被大人欺负了的小孩子，声音里充满了畏惧、委屈。

\t“我收集万人之念加持己身，我一人之念，就是万人之念，万人剑道境界叠加柔和在一起，对抗我一人，就等于与万人对抗。”

\t阎焱隔着一方空间旁观苏灏剑道的意念展现，精神都险些支持不住，黑影当面面度苏灏，所承受的压力是外界百倍，千倍。

\t此刻黑影说话已经开始胡言乱语，有崩溃的迹象。

\t“你怎么能败我。”

\t“你的剑道的认知怎么会这般高。”

\t问道境中的世界万物皆是由意念构成，对剑道的认知越深，能操控这方世界的力量越大。

\t而苏灏能操控山川变换，地表浮沉。

\t他即便凝聚融合万人之念，也不过操纵万剑而已，与苏灏相比天差地别，他怎么能不惊骇，不崩溃。

\t“不不，你不是真实存在的。”

\t“是我，是我走火入魔了。”\t

\t“哈哈。”

\t“万剑宗不可能会有你这般高的剑道境界的人。”

\t黑影凄厉的嘶叫起来，如同一个疯子，发狂了般。

\t苏灏看了一眼地上的黑影，眼中淡漠一切。

\t“刚刚所见，便是你认为的高吗？”

\t黑影望着他，身上的黑色雾气不停散开，忽有心悸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被苏灏的话吓得说不出话。

\t此刻在万剑大殿中祖师，长老们也被苏灏的话问的发懵。

“他是什么意思。”

\t不高吗？

\t太高了。

\t连祖师都望尘莫及。

\t难道刚刚还不是他全部的实力展现？

\t那可是将山都给移了。

\t苏灏笑了笑，单手一召，远方那把红色的剑飞入手中，口中轻轻的吟唱起来：

\t“区区万人念。”

\t“不见苍生平。”

\t“未见天地覆。”

\t“不晓乾坤悬。”

\t“你哪知道什么是高，什么是低啊。”

\t说罢，只见他将剑指向前方

\t轰隆。

\t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t剑之所指，地面震颤，山峦崩塌，巨大的裂缝撕开了大地，整个大地似乎被他的声音给打碎了。

\t然而，还没有完。

\t又见苏灏手中的剑一剑指向苍天。

\t天空流云似卷，轰然崩灭，天空之上破开了一个大洞，不断的内卷吞噬，太阳的的光芒也被吞噬进去，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t刹那间。

\t天崩了。\t

\t地灭了。

\t世界崩塌了。

\t末日道来。

\t“天崩地裂，万物覆。”

\t“这，怎么会有人有这种恐怖的剑道境界。”

\t万剑宗问剑峰大殿，阎焱等一众大佬见到境中世界这一幕，浑身气血逆流，不受控制狂喷血。

\t大殿之中，众人承受不住画面的冲击，一片血雾迷蒙。

\t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什么是高，什么才是低。

\t“未见天地覆。”

\t“不晓乾坤悬。”

\t“天覆了，地灭了，乾坤倒悬。”

\t高坐上端的祖师陆十，眼望镜中世界，眼角流下浑浊的泪水，双手颤颤巍巍扶着座椅站了起来。

“啊。”

天地巨变之下，黑影发出一声撕裂喉咙痛苦叫喊，身体化成了千万缕黑色雾气，分崩离析。

苏灏心念一转，一把将所有雾气抓在手中，凝成了一颗黑色的珠子，黑珠有自主意识一般不断冲撞苏灏的手掌心想要逃离。

苏灏笑道：

“你默急着死，我还没有演化完全，你怎能灭。”

还有？

这还不是他的极限吗？

大殿中万剑祖师陆十听到苏灏的话，浑身一震，眼中爆射出震撼的光芒，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

\t这时，便听见镜中传出苏灏的唱音。

\t“我要这天生，它便生。”

\t剑在他手中简单反转。

\t境中世界末日的画面徒然一遍，从毁灭，到重生，一片青色草地，飞鸟祥云，万里晴空，整个世界又充满了勃勃生机。

\t“剑之大道最终能到这般？”

\t陆十祖师眼角的清泪已经变成了殷红的血珠。

\t然而他却依然紧紧的盯着镜中画面，如痴如醉，仿佛看见了一生所求，浑身都激动到颤抖。

黑色的珠子在手心中狂撞，不是逃生，而是要将自己撞碎。

\t“咚。”

\t“咚。”

\t“咚。”

\t同时，矗立在万剑宗山顶广场上的一百问道钟齐声轰鸣，震彻万剑十八峰。

\t“八十。”

\t“九十。”

\t“九十九。”

\t“一，一，一百。”

\t“怎么回事，问道钟怎么自己动了，而且响了一百声，天啊，大殿到底发生了什么。”

\t“为何会被大阵攻击，祖师为何锁住了山顶大殿。”

\t“问道钟自建立伊始，最多响过九十五声，为何会响了一百，是谁在测试吗？”

\t从陆师祖师封锁山顶大殿的时候，十八主峰强者已经发现变故，围拢到了问道峰。

\t“祖师。”

\t“祖师。”

\t“……”

\t此时的变故更令人焦急不安，在大殿外极力呼喊。

\t……

\t“我要它灭，它便灭。”

\t苏灏将剑一挥，刚新生的世界再次毁灭，世界上不存一物。

\t“生，他一念间。”

\t“死，他一念间。”

\t“存，他一念间。”

\t“灭，他一念间。”

\t“这才是剑道的终极吗？”

\t陆十师祖震撼无以言表，那双正在流血眼睛都要爆出来一般。

\t不仅如此，他嘴角溢血，脸上浮现出巨大的痛苦之色，但，他依然死死盯盯着境中画面。

\t这是一生的最求，不能错过。

苏灏轻轻一捏，躁动的珠子动弹不得，只能去见证天地覆灭翻身的恐怖一幕。

\t“咚。”

\t“咚。”

\t“咚。”

\t一百座问道钟仿佛要炸开了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布满了裂痕。

\t悬浮大殿顶上的观看问道境内部的问道副镜。

\t咔嚓。

\t裂了一条长长的缝隙，镜面碎裂开来。

\t境中世界所有的一切存在都彻底的毁灭，只有一人一剑，白衣傲立，独言：

\t“众生之后，有天地。”

\t“天地之上，我在前。”

\t“吾曰：去见众生，去见天地，再来见我。”

\t当声音落下之后。

\t“噗。”

\t哪怕陆十祖师拼了命也想去看境中世界的诸般变化，但以他的能力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逆血喷洒出来，浑身的剑意爆开，似有万剑从他躯体中射出。

\t苏灏将剑一挥。

\t“我即我道，我道即我，存乎一心也。”

\t所有的存在在那一剑之下都毁去。

\t万物灰灰。

\t无物无存。

\t无有无无。

\t只有。

\t苏灏自己。

\t他是唯一。

\t唯一是他。

手中的黑色珠子灭了又生，生了又灭，灭了之后，又在一念之间在苏灏手中复活，而后灭完生，生完灭，灭生不尽。

\t这一刻，大殿中的所有人仿佛失聪了般，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更无法去听到苏灏说了什么。

\t因为以他们的剑道境界，哪怕是隔着一方空间，依然不足以去窥探万一。

\t别说是他们，问道境中的空间也承受不住，就此湮灭。

\t砰。

\t大殿中的顶上的镜片裂缝扩大，直至崩碎成了细小的碎片，掉落在大殿之中。

\t砰砰砰。

\t大殿外已经裂的问道钟，直接炸开。

\t漫天的鼎钟碎片飞天而起，从山顶上滚落下来。

\t“发生了什么，问道钟怎么破了，是谁打破了问道钟。”

\t一系列突发的大事件让所有弟子人心惶惶。

\t莫说是他们，十八主峰，各峰峰主，长老见到这般变故，一个个飞天而起，密密麻麻如同蝗虫一般护卫在问道峰的上空。

\t空气中弥弥漫着一股压抑紧张的气氛。

\t“发生了什么事。”

\t苏雪儿一进入万剑宗，就见到这般大阵仗，眼前也是发懵得紧。

\t那指引者她进入万剑宗的弟子，已经顾不得她，神情紧张的盯着天上的宗门长辈。

\t这一幕，宛若面临灭宗大战一般。

\t“哈哈哈哈。”

\t而这时，山顶大殿中忽然传出了狂傲恣意的苍老的大笑声。

\t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大殿的顶端飞了出来，长衣血染，仰天长啸，他不是陆十祖师，还能是谁？

他眼光前所未有的清明，熠熠生辉，仿佛能洞穿虚空，直达苍穹彼岸。

\t“见天地，方知我小。”

\t“见大道，方成我大。”

\t陆十祖师洪音郎朗，震动乾坤。

\t他一直承奋力去观察苏灏剑道境界在意识层面的衍化，最终被击溃，但，剑道演化的那一幕对他来说，亦是大机缘，只要悟得万一，抓住了机会，便可在一息之间破而后立，如那破碎重生的镜中世界一般。

抓住那一丝机缘，也让他步上更高的台阶。

\t“万剑诸子，听我号令，封禁三百里方圆，助我破镜。”

\t哗。

\t整个万剑宗听到老祖宗的这句话，从刚刚巨大的不安转为巨大的喜悦。

\t“祖师破镜了。”

\t“祖师破境了。”

\t举宗欢腾，高呼起来，一个个弟子长老脸上流露出兴奋的神色。

\t万剑祖师的身为万修为最高之人，是一宗存亡的根本。

\t到了他的境界，哪怕是晋升一丝，也很困难。

\t反之，祖师晋升，自然是整个宗门都会晋升。

\t“去吧。”

\t万剑祖师陆十悬浮在整个万剑宗的最高处，将大袖一挥。\t

\t铛铛铛。

\t万剑弟子剑在鞘中震响，几乎离鞘飞出，那些强大弟子和长老，纷纷御空而去，镇压方圆三百里山河。

\t苏雪儿站在山脚，手中的剑也是颤动不已，她举目往上天空上那个渺小的黑点，仿佛看见一座巨大的山峦压在天空般，岿然不动，横压一方。

\t望一望，都有一种呼吸急促的感觉。

\t“这就是巅顶大派最强者的实力？果然可怕。”

\t她双目中精光灼灼，痴迷而又向往。

\t“苏师姐，你来的不巧，今次祖师突破，封禁三百里，你非我宗之人，也得离去。”

\t迎着她来的弟子举剑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t苏雪儿理解，说道：

\t“天芒芒，地茫茫，万剑一出……”

\t她顿了顿，忙说道：

\t“请您转告大师兄，炎灵宗苏雪儿前来拜见，请他一晤。”

\t说完，转身离去。

\t……

\t吩咐完诸事之后。

\t陆十祖师飞回到大殿之中，殿中弟子，嘴角无不挂着血迹，然而每一个的脸上都是振奋和激动。

\t就如同祖师说的。

\t见天地，放知我小。

\t见大道，方成我大。\t

\t只有看到更高的天地，才知道还有更远的地方。

\t只有看到更远的地方，才知道如何到达更远的地方。

\t那一幕幕他们看见的，记下的，终将会成就他们。

\t陆十：“木水心。”

\t“弟子在。”

\t木水心关闭六识，不知后续之事，但看问道境副境已经碎裂，祖师身上血迹，还有祖师宣告的晋升事件。

\t她心中亦是澎湃不已，知道刚刚那问道境中的白衣人必然又做了一番惊天动地的演化。

\t“去到剑城，将问道境中之人请回来。”

\t木水心拱手道：

\t“祖师，若对方不肯，我该如何应付。”

\t陆十：“你如何待我，便如何待他，此人乃我万剑之福，当为我万剑之祖也，一切尊他所愿，不可违，不可逆。”

\t木水心瞪大了双眼。

\t万剑之祖？

\t万剑宗之祖只有一人，那便是祖师陆十。

\t而听祖师之言，那白衣少年，如果来到万剑宗，祖师要和他同辈相称？

\t木水心耳朵有些发烫，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t陆十嘱咐了一句：“此去小心行事，不可张扬。”

\t说罢，单手虚空一拖，还处在发懵的木水心从殿顶的孔洞飞了出去。

\t当她想再问祖师之时。

\t眼前所见，山巅广场，那已然矗立在山巅数百年的百座问鼎钟全破碎的碎片。

\t她心中的所有的疑问，都深深的埋在心里。

\t那个白衣男子，到底做了什么啊。

\t……

\t盘坐在问道境之前的苏灏收回投入境中的神识，眼睛慢慢的睁开。

\t“乓。”

\t地面上铺着的问道境在他睁眼的瞬间，碎成了米粒大小颗粒。

\t“我的认知境界，哪是一方小镜可以度量。”

\t苏灏摇头一笑。

\t意料中的事情。

\t碎裂的问道境中飞出三件物品。

\t一把黑色的剑。

\t剑上有四字：霸道皇图。

\t只是名为霸道皇图的黑剑落到地上的时候，碎成了碎片。

\t“可惜了，这把剑被人做了手脚，用来镇压红剑，剑的灵蕴早已消逝干净，出境既毁。”

\t另一件东西，是一团黑色的雾气凝成的黑珠，他本是黑剑主人的一道念头，苏灏将他留存了下来，封印保存，让他看到自己演化见到。

\t是把这颗黑珠当做一个意念炸弹，他毕竟破了人家的布局，万一找上门来，直接将黑珠扔出去，可以直接崩灭对方的意识。

\t另一物，自然是那把通体像烧红了的红剑。

\t苏灏将红剑从地上拾起，手指摸过剑身，嘴角带着笑容。

\t“不错，不错，是一把宝级下品的剑，而且剑身收到过损毁，只要修复，后续品级还能提升。”

\t来到剑山，剑寻了不少，一直都是凡级的剑，连灵级的都未见到一把，而这把剑是比灵级还高了一个大级别，算的上重宝了。

\t起码剑山满山的剑堆起来，也堆不起一把宝级宝剑。

\t苏灏也是越看越喜。

\t“我的剑，我的剑。”

\t这时，残灵急促的叫喊起来。

\t苏灏乐了：“怎么，会换词了？”

\t残灵望着剑本能的就要猛的冲过来，不过拿着剑的苏灏令他有些畏惧。

\t只是围着苏灏急急的呼喊，我的剑，我的剑。

\t与一残灵也没什么好逗的。

\t苏灏将剑的抛给残灵。

\t残灵握住剑的瞬间，剑的身上红光大作。

\t一抹灵光从剑上生出，与残灵的融合在一起。

\t残灵生出两双干枯的双脚，踩踏在地上。

\t他的腰直了起来，头仰了起来，头发垂落到身后，将干净的脸庞露了出来。

\t面容苍老，却颇具风采，被封印在剑中几十年，脸上一点的看不见丝毫的颓败，一派云淡风轻。

\t“陆九，拜谢恩公。”

\t陆九将红剑双手呈上，递到苏灏的面前。

\t苏灏：“你不要剑了？”

\t陆九展颜一笑：“恩公说笑了，尘归尘，土归土，等待我的是黄泉路。”

莫说他一缕残魂，就是一个人，被镇压六十年，不见天日，也到了灰灰的时候了。

\t苏灏将剑接了过来：“你倒是看得开，心性不错，可惜了。”\t

\t陆九道：“我只剩这一魂，还被镇压一甲子，该想的想了，该恨的恨了，没什么看不开，能入轮回，已是大幸。”

\t“死之前，还能窥见恩公演化剑道，天公待我不薄了。”

\t“我离开之前，还有一物要报给恩公。”

\t苏灏道：“说来听听。”

\t陆九指着红剑说道：“此剑号七杀绝，当年用我鲜血浇灌铸造，被我刻入七道杀招，需要用我独创的剑招发动，不过每一道杀招都需要吞噬鲜血之力，以鲜血喂养才行。”

\t“不过恩公放心，七杀剑可以吞噬、储存敌人血气，只要血气足够，并不要用自己的鲜血喂养。”

\t说罢。

\t陆九开始演练七杀招式：斩月，夺阳，裂魂，幽灭，寂无，杀生，斩王。

\t只是施展功法，苏灏就能看到每一招，每一式之间都充满了凛凛杀意。

\t而且一招比一招凶狠，一招比一招强大。

\t更令他心动的是，这把剑的能吸收敌人血气，在杀敌的同时，还能蓄积杀招。

\t七杀招演练完成，陆九的残魂渐渐虚化。

\t苏灏将剑横于膝前，郑重的说道：

\t“此剑，我不负也。”

\t陆九将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对于一位剑客而言，本命之剑，不啻与自身儿女，在他临时死亡前看见儿女得了一个好的归宿，对剑客本身就是最大的安慰。

\t他朝苏灏拜了一拜：

\t“悠悠岁月，大道无情，此剑能护佑恩公走上一段，陆九之幸也。”

\t灵魂虚影一点一点的虚化。

苏灏道：“可还有什么想告知我。”

\t“忘了告知恩公我之姓名，在叫陆九之前，我叫燕瞑。”

\t陆九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弱，终消散在天地之间。

\t苏灏望着陆九消失地方，沉默了片刻。

\t起身。

\t握剑。

\t演练一遍七杀绝招，行云流水，与陆九刚刚施展的如出一辙。

\t做完这一切。

\t他微微颔首。

收剑。

\t转身走向小院的大门。

\t一步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