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您看我家小子怎么冒犯您了,我给您赔个不是。”刘奎让周围的侍从退下,上前直言。
眼前的公子一出手便是如此大手笔,刘奎自知面前的人是丝毫惹不起的,在这里强词夺理还不如一上来,便直接认错,还能留一个好形象。
再者说,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了,肯定又是这小子先做错了事,由于老来得子,对这孩子加倍宠溺,反倒害了他,悔不当初啊。
“公子,我瞧您患有心疾,我百草堂可以免费为您医治,这可是钱换不来的,就当我替我这不争气的儿子赔罪了。”刘奎笑着说道,好像拿捏了蔺心一样。
这眼神让蔺心很不舒服,不过是看出我的心脏与常人有异,就吃定我了,何况我根本无心,何来心疾一说,不过就靠这点时间能看出我心脏所异,看来这人还算有点本事。
“能不能拿出点诚意,算了,你儿子用狗眼调戏我小婢女,挖了就行。”说着又顺手拍了一下那满是大包的猪头,疼的刘济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怒火能从眼睛里喷出来。
蔺心此作为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刻意为之,他就是要闹一闹,显露一下富贵,彰显一下纨绔气质。
“小友,你可别太过分!”刘奎见对方不给面子,挺起腰板,手指指向蔺心。
“你可知我百草堂是哪家产业?”
“哦?是吗,说一说,看我怕不怕。”
“听说过,离国蔺家吗?当朝第一大世家,虽说这里只是一座丙城,你若是打了蔺家的脸,况且我与蔺家三老爷还有旧,你今日若闹得太过分,你当蔺家能饶你!”刘奎说完这些话如释重负,好像瞬间解脱了一般。
听到这话,蔺心突然感到太戏剧性了,自家人啊,不过自家人也要打,谁让自己是纨绔呢。
“呵呵,蔺家?”蔺家好像听过啊,好像我还是蔺家大少爷呢。
“蔺家,我倒是不熟,那你见没见过这个东西。”蔺心随手取出一块令牌扔到刘奎面前。
侍从捡起令牌,交给刘奎,刘奎一开始倒是要看看这人什么来头,竟然不把蔺家放在眼里。
刘奎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块令牌,渐渐失了神,然后缓缓抬头询问道:“你是蔺家什么人?”
“行不更名,做不改姓,蔺家大公子,天方第一大纨绔是也。”蔺心改变姿势,从刘济身上起来,换成一只脚踏上去,大声喊道。
蔺心感觉自己现在很神气,一定很帅气,但旁边的蔺轻已经在默默扶额了,心里好像在说:“这人什么贵物,我怎么会跟这么个东西。”
“你是蔺家大公子,蔺心?”刘奎声音变得逐渐颤抖。
“小爷在此。”
刘奎带着一干随从半跪道:“丙七十二城百草堂参见少爷。”
一群人在大街上跪拜,这要是别家少爷早跑了,丢死人了,可蔺心谁啊,天方第一大纨绔,在哪里踩着刘济仰着头享受。
看着眼前的阵仗,蔺轻彻底忍不了了,黑着脸一脚踹在蔺心的屁股上。
“谁,那个偷袭!”蔺心摆出防守的架势。
众人见面前这滑稽少年,心里不禁发问:还是先前看起来一脸阴沉,城府极深的贵公子吗?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蔺心尴尬的“咳咳”两声,一屁股有坐在刘济身上。
“咔嚓!”屁股下传来一道声响,蔺心说道:“安静点。”
刘济痛的满脸扭曲,此时又听到这句话,差点气的吐血,你一屁股坐上来,把我弄骨折了,还让我安静点?这世界还有天理没。
刘奎缓缓站起,露出高兴的表情,大步走来,上来就是对蔺心勾肩搭背,这里摸摸,哪里量量。
吓得蔺心一个后跳,远离这个变态,在蔺心心里这个人绝对是个变态。
“哈哈哈,怪不得这么狂呢,原来是我小侄儿长大了啊。”刘奎发出爽朗的笑声。
“走,打道回府,今天为我侄儿接风洗尘,百草堂药草一律九折,欢迎诸位来捧场啊!”刘奎后面几句向着围观的众人说道。
刘奎说完,一把搂住蔺心就去唠家常,说自己和蔺洪山乃过命的兄弟,怎么怎么...如此如此...
由于蔺心只有斩我境圆满,完全不是这一个大汉的对手,陆流萤刚进城就被他支开了,这么一个强力大将又没在,自己的底气一半多可来自于她啊,蔺心正在想如何解决这困境时,一段传音说道:“此人可信,属自己人。”
蔺心听到这个声音已经将刘奎列为了自己人,便没有反抗,任由其将自己一路拽回百草堂,在路上还遇到了一队长城卫,询问情况。
发生这么大的事,长城卫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在第一时间了解到蔺心不是他们可以管束的情况后,一直在远方观望而已,知道事情解决才象征性的露个面罢了。
于是这场闹剧就此收尾,不过也达到了蔺心的目的了。
来到百草堂,蔺心终于搞清楚了,原来这刘奎少年时期曾经和蔺洪山等一干人一起当过长城卫,也算是生死之交的战友了,现在还时常联系。
“哎呦!不愧是我侄子,年纪轻轻刚十八岁就到了斩我境圆满,少年天才啊!”刘奎一点不见外,大手粗鲁的怕打着蔺心的背,热情的说着。
现在蔺心好像知道问什么自己那个便宜父亲和这个堂主能玩到一起了。
“不过,侄儿,你这心疾难道蔺大哥就是察觉到吗?这得快点根治。”刘奎再次探查了一次蔺心的身体,表情变得凝重。
“啊这!”蔺心对这个立马熟络起来的叔叔,左一茬右一茬弄得大脑有点转不过来,不过还是向他说明了自己出生时遭遇过的情况全盘托出。
“原来如此,出生便遭雷劫,我也没有听闻过,这样的话恕刘叔无能为力了。”刘奎听完后,思索了一番,眼神暗淡了下去。
“刘叔,我能活下来就已经很知足了,您不必自责。”蔺心看着刘奎说道。
“不!”刘奎喊道。
“什么?”蔺心摸不到头脑。
“你见我哪里自责了,我只是悔恨当年我为什么没去蔺家看雷劫呢,那场面百年难见,可惜了啊!”刘奎痛心疾首的说道。
“呃!”现在两人都沉默了,两个人自顾自地低头抑郁,旁边蔺轻强忍着笑意,抿着嘴哭笑不得。
就在两人抑郁之时,刘济伴随着杀猪般的叫声被抬了进来。
这噪音好像吵到了低头抑郁的两人,两人同时抬头,一同说道:“聒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