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这买的东西,包装上是牛肉,为什么没有肉味?!”
“人包装上写着,此产品为豆制品。你自己不看清楚,还怪别人店主。你找理也得去找制造商啊,对人家母女动手算什么东西啊!”
“这根本就是欺骗消费者的行为,还那么辣口。我就动手了,怎么的?卑鄙的华夏人!”
这一下子可算是激起了众怒,人群中的年轻小伙子们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撸起拳头就冲了上去。
剩下的大爷大妈们有的去搀扶地上的母女俩人,有的也一拥而上,撕扯黑人的衣服。一边撕扯,一边咒骂着。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
白黎看到这一幕也是心里动了真火。只是人太多了,他挤不进去。
黑人见到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心里略微发毛。但是一想到他强大的身体素质,表面上还是一脸不屑,抬手就将抱住他腰间的两个年轻人拎起来,像拎两只小鸡一样。
一发力,将俩人扔飞出去,撞到了两排货架。又举起黑厚手掌,重重的拍打在迎面而来的另一个壮汉的肩膀上,竟然直接将壮汉拍晕了过去,倒地不起。
看见黑人这么彪悍,混乱的局面刹那间安静了不少。熙熙攘攘的众人不敢向前,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几步。但是并没有散去,还是围在黑人的周围,对他不停的咒骂。
人群中一个老大爷最为激动,指着黑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口水横飞,假牙都险些脱落,手中的拐杖咋的地面咚咚作响。
“你这黑鬼子,大爷我年轻的时候在朝鲜战场,没少抓过你们祖辈。打得你们黑人主动投降了一个连,要是老子再年轻个十岁,哪有你嚣张的份……”
听到老者连绵不断的大声辱骂。黑人虽然有些词眼听不明白,但是也大致猜出不是什么好话。
尤其是听到黑鬼两个字后,他双目瞪的溜圆,鼻孔喘着粗气。大踏步走向老者,试图一把捏住这个卑贱华夏老头的嘴。
众人看见黑人又要动粗,见识到他之前的厉害。都慌了神,不约而同的开始向后退去。
老者却没有后退,反而把背挺得更直了。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死死的盯着越开越近的大手。身着中山装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稳稳的抓住了黑人的小臂,力气大到让黑人无法动弹,甚至隐隐作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黎,作为自封的新一代三好青年。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到黑人还想伤人,则能袖手傍观?直接出手阻拦。
“黄皮猴子!你找死!”黑人见到有人出头,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后,另一只手猛然探向白黎的喉咙,妄想一招擒住眼前的华夏人,让他跪地求饶。
谁知,白黎反手将快伸到喉咙的大手扣住,往外一旋,力道大的出奇。迫使黑人不得不半跪在地,手臂传来的痛楚疼的他冷汗直冒。
紧接着,黑人一声怒吼,浑身发力,想要挣脱这样不堪的局面。
“哼!”白黎见状,抬出一只脚,重重得踏在黑人背上,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他的小臂末端,让他无法动弹。
从白黎出手到制服。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而已,动作行云流水,把围观群众看得一愣一愣。
他自己也是脑袋嗡嗡的,看来自己的反应速度也快了不少,竟然能将武侠电影里面的动作完美复刻。此刻,黑人在他的脚下一边挣扎一边恐吓。
“你知道窝是谁吗?窝叫阿石,窝的大哥叫阿布,锈人管你知道吧!他可是绣人馆下院的队长,窝也是其中的预备队员,要是出了事,这责任你可担不起,你要是不想死,就赶快把我放了!”
“真是老套的台词,绣人馆又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过,你的靠山对我来说没有用。这里是我们华夏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白黎见他这么狼狈还在嘴硬,冷冷的说道。
“就你这水平也能是个预备队员?看来你的靠山也不怎么样么。”
阿石现在半跪在地上,心里怨毒无比。平时自己在这片区域作威作福惯了,什么大人物来了,都得给自己大哥几分薄面。就算遇上几个楞头小青年,光靠这一身的蛮力,在这世道,打死了都没人管。
可是偏偏今天撞到硬茬子,原本只是肚子饿了到店里买些东西塞牙缝,吃个霸王餐。看见这对母女生的貌美,便动了邪心,女孩誓死不从。于是他恼羞成怒,刚刚动手,结果却栽到了这个华夏人的手里。
就在这时,店外传来了警笛声。原来是有人看到情况不对劲,早早的报了警。黑人阿石听到了警笛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警察刚刚进门,就像看到了亲爹一样鬼哭狼嚎着救命。
带头的警官看到了这位‘熟客’,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月处理的十起案件,就有一半和这个黑人有关。关键的是每次打算狠狠的弄他时,都有上面的人来担保。走个程序就放走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却看到他像条黑狗一样趴在地上嘶吼,心里不由得舒爽无比。终于有人能治他了。只不过,这小伙子太年轻了点吧。也不像什么练家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按住了这个一身蛮力的黑人。
两个警察熟练的给黑人套上手铐,押入警车。带头的警官还在和白黎了解情况,刚开始还准备把他带回警局里面盘查一番。但是由于周围热心的大爷大妈拦着,说没这小伙子,他们这把老骨头就完了。尤其是那一身中山装的大爷,慷慨激昂。说今儿个谁都不能带他走,死死的拉着警官的衣袖。让白黎很受感动,看来我大天朝还是真情满满的。
折腾半天,警察终于离开了。白黎看到柜台椅子上,那对母女正在伤心的流着眼泪,不停的向周围的人表示感谢,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据大爷大妈们所说,天地异变,许多在外奔波的人都没了消息。这家的男主人就是其中一员,原本是个跑长途的货车司机,日子过的倒也算不错。可是现在,在外面也没个声响,家里只剩下这对母女相依为命。
“谢谢你,白哥哥。”那名少女来到他的面前道谢。一双桃花眼哭的通红,化了淡妆的脸早已经花了,如白葱一般的手指时不时的抹着眼泪,显得极为楚楚可怜。
“没关系的,见义勇为嘛...”说起来,白黎对这个少女还有些印象。在他还小的时候,男孩子嘛,天性调皮,有一天口袋里没钱也想吃辣条。就趁着店里大人不在,偷辣条吃,结果被这个小女孩发现了,追到他家,告诉了他妈妈。
好家伙,白黎永远记得,因为那是第一次他爸妈男女混合双打的日子,那天夜里他的哭声据说让方圆十里的住户都差点带上助听器,以为闹鬼不敢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