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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沧海宗褚林

上境 暹罗白猫 9127 2025-10-30 18:15

  

  

沧海宗是南界最大的修元门派,且只收剑修士,门内弟子皆为剑真元,故又被称为剑宗。

  

沧海宗的剑山下有一座巨大的深褐色拱门,两根柱子上雕着两头狰狞的海兽,海兽栩栩如生,似会随时从柱子上挣脱而出。

  

此刻,两名腰间挂着佩剑的青年,分别站在山门的两侧,一个靠在山门的柱子上,一个则环抱双臂板正的站着。

  

“哎哎!你听说了吗,荀师叔十二年前游历回来时,抱回来了一个男婴,近日才将其带出示众。”

  

“快闭嘴吧!你不想受荆鞭之刑就闭上你的破嘴,免得到时候又哭天喊地的叫唤。”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不。”

  

“肯定就是,难不成还是荀师叔自己生的,你说啊,荀师叔平时那么一个洁身自好的人,竟也能做出这种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往日里还禁止我们下山快活,自己到直接养了一个十二岁的娃娃,真是……”

  

“不是,你能闭嘴吗,实在好奇就去问去啊,不要牵连我好吗。”

  

“你这人真没劲。”

  

  

二人正谈论着近日宗门内颇为火热的话题,熟不知一个白衣少年早已坐在山门上听了许久。

  

“哼,师傅要差劲成什么样,才能教出你们这般德行的徒弟,沧浪剑学的不怎么样,说闲话的功夫倒是全宗一流。”白衣少年冷哼一声,愤愤说着。

  

“谁啊,敢如此诋毁我师父。”闻言,靠着柱子的青年率先看向声音来处,站的板正的青年更是直接拔出腰间佩剑。

  

八卦青年看到坐在山门上的少年,表情瞬间由兴师问罪变成强装的恭敬,且双手抱拳弯腰作揖道:“弟子拜见褚师叔。”

  

而拔剑青年却只是缓缓将剑收回剑鞘后,才慢慢的拱手作揖,态度颇有几分怠慢之意。

  

白衣少年似将那青年的轻蔑未看在眼里,他从门上一跃而下,站在二人中间。

  

近一看,这位白衣少年长得极为清秀,精干的身躯外穿着一件贴身白袍,腰间挂着一枚拇指大的碧绿玉佩,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被叫师叔实为奇怪。

  

少年正是十二年前被带到沧海宗的男婴,褚林。

  

褚林落地后说道:“你们两个谁去给黑长老传个信,都城使者到了,让他速来参加‘参天祭会’。哦,他现在在泊清池钓鱼。”

  

话罢,却不见二人反应。

  

  

褚林心中一笑,“去者,加十功劳。”

  

“我去!褚师叔,我去!”听到褚林说能加功劳,先前那个八卦青年急忙毛遂自荐。

  

“那好,你叫什么名字,后面我让功劳会给你记上。”褚林看着八卦青年微笑着问到。

  

八卦青年再次弯腰作揖,回道:“弟子陈旭奕。”

  

褚林淡淡一笑,“好,我记下了,你去吧。”

  

“弟子遵命。”陈旭奕再作揖后,便跑着离开了。

  

陈旭奕走后,褚林看着另一个青年问道:“你叫什么?”

  

“韩巍。”青年没做多余的回答,冰冷的蹦出两个字。

  

褚林思考片刻,说道:“哦,我也记下了。”

  

说罢他便轻轻一跃,跳到山门上,踩着着树枝离开了。

  

  

待褚林离开后,韩巍冷冷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憎恨的低声道:“呸,一个真元破碎的野种,也有脸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昂。”

  

离开山门之后,褚林走到一片白雾弥漫的湖边。

  

此湖名为玲珑湖,将沧海宗各个主峰环绕,因湖中设有结界,故终年白雾弥漫。若有非真元者误入湖中,白雾则会使之迷失方向,且被传出结界。

  

湖中有种吸食真元的藻类,是用来阻止真元者与修元野兽擅闯。

  

沧海宗规定,宗门弟子在非必要时刻,不能以任何方式从玲珑湖上飞过,违规者,会被湖上方的禁制当场轰杀。

  

若要渡湖,只能使用宗门内派发的行水舟,

  

褚林站在湖边,他伸手摸了一下挂在腰间的玉佩,手中出现一艘巴掌大的木船。他将木船放到湖中,那巴掌大的小船竟遇水变大,蹭蹭蹭成了一艘一丈长的木舟。

  

褚林跳到木舟上,木舟则自己动了起来,载着褚林向着雾中而去。

  

剑山南面有一座矮小的山峰,名字叫小峰。

  

小峰顶有一池清潭,清潭盘踞在整个小峰的峰顶,周围山崖上长着一圈苍绿的山松。

  

  

此刻,一只体态庞大的白鹭正在水潭上方悠闲的盘旋着。

  

一个三十出头长相的男子,闭眼盘坐在白鹭背上。

  

清潭北面有茅草屋,屋子门口除了一把木椅和一张木桌在别无他物。

  

这时,茅草屋的门打开,走出一位身躯硬朗,却白发苍苍的赤裸老人,老人闭着双眼,径直走出屋子。

  

见老人走出,男子立即令白鹭降落,快步走到老人面前跪下,“弟子荀崖子参见宗主,恭迎宗主出关。”

  

呼。

  

老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睁开眼睛。

  

老者正是沧海宗当代宗主,沈清歌。

  

沈清歌看到跪在自己跟前的荀崖子,语气缓慢道:“离参天祭会还有几日?”

  

“今日便是。”荀崖子站起身颔首说到。。

  

  

“休息片刻再去。”沈清歌说着就坐到了门口的木椅上。

  

闻言,荀崖子则安静的站在旁边候着。

  

“你带回来的那个男娃呢?今年也有十一二了吧。”沈清歌说罢,端起旁边的茶壶茗了一口。

  

“今年刚满十二,我已将他引荐给宗门了。”荀崖子恭敬的回答到。

  

这时,沈清歌手中出现一块巴掌大小,质地与白玉相似的令牌,令牌一面刻着“境令”二字,另一面刻着“褚”字。

  

“此块令牌的材质,我从未见到过,其中还蕴含着极为醇厚的气元,且被设置了非常玄奥的禁制,就连我都无法将其破解,想必是一位实力在我之上的强者配物。”

  

沈清歌语气深长的说着,他揣摩着手中的令牌,脸上神情慢慢变得严肃。

  

“可那种强者又怎会丢了自己的子嗣?难道是被更加强大的存在追杀?”随着老宗主的话语,荀崖子开始回忆。

  

沈清歌沉声“也……不无可能。”

  

接着,他又略微严肃的问道:“你确定那日没有在附近发现其他异常?”

  

  

“不曾发现,那时只有他一个在林中草地上。弟子等待多日,见无人认领,便带了回来。”见宗主严肃起来,荀崖子谨慎答到。

  

而后,沈清歌随意地将令牌放到木桌上,“不管如何,都是我们无法抗衡的对象,他也该凝出真元了,就将这牌子还给他吧。”

  

看到宗主随意的表情,荀崖子犹豫片刻后说到:“他……在进行聚元仪式时,真元破碎了。”

  

气元,是由天地灵气而化,共分五种属性,金、木、水、火、土,可被具有灵性之物吸纳。

  

每一位通过聚元仪式的人,都能聚出五种属性中的一种气元,且只能凝出一种形态的真元。

  

真元形态万千,有能杀敌亦能防御的武器,千奇百怪的飞禽走兽,开花结果的植物,可以说世间万物皆能凝为真元。

  

“经脉错乱,真元破碎?从未听闻过。”听罢,沈清歌惊讶的说到。

  

荀崖子语气无奈道:“我先前为他测过脉络,他的经脉较之其他孩童要脆弱很多,想必是长期服用兽奶导致。

  

人与兽不同,人乳中含有对婴儿生长有利的东西,而他正是缺了这些,才导致经脉生长缓慢且脆弱。我料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计划等他聚元结束就去温养经脉,不曾想会那么严重。

  

小徒也不知如何是好,就让他先修炼强体之术,以后也能有些自卫手段。”

  

  

听罢,沈清歌叹息道:“可惜啊,千年不遇的难事,让他遇到了。”

  

就在二人谈话间,一根竹签从清潭中破水而出,悬在二人面前,并传出一道声音,“弟子褚林参见宗主,都城使者到了,请您到沧华台主持‘参天祭会’。”

  

荀崖子招手,将竹签引过来,竹签上竖着镌刻有“竹音”二字,沈清歌食指点了一下竹签,回道:“好,知道了,你进来吧。”

  

话罢,扑通一声,竹签落回潭中。

  

“刚说到他,他就来了。”沈清歌略带笑意的说着。

  

小峰脚下,褚林站在一口井旁等待着,忽然,一声滴答响。一根竹签从井中飞出。

  

褚林一把将竹签握住,食指一点,竹签响起:“好,知道了,你进来吧。”

  

听到这话,褚林喃喃道:“我从未见过宗主啊,会是什么事?”

  

疑惑间,褚林便一跃,跳入井中。

  

黑暗中,褚林感觉到自己在急速下坠,突然,一阵短暂的窒息后,他又感觉自己在急速上升,头顶也传来亮光。

  

  

光芒愈来愈亮,等褚林反应过来时,自己已出现在一片清潭边。

  

“褚林,快过来参见宗主。”

  

褚林刚站稳脚跟,就听到师傅荀崖子的声音。

  

寻声看去,荀崖子正和一位赤裸老者在一起。

  

褚林自然是知道老者为何人,他小跑过去单膝跪下道:“弟子褚林,参见宗主。”

  

看到褚林,沈清歌大笑着说道:“哈哈!当年那个襁褓里吃奶的娃娃,都长这么大了。”

  

“荀崖子有没有告知你从何而来?”沈清歌看着褚林问到。

  

“师傅说过,弟子是他在外游历时捡到的。”见宗主问自己的身世,褚林拱手回答。

  

听罢,沈清歌就拿起木桌上的令牌递给褚林,“那就好,此物乃是当年从你的襁褓中所拿,今日就将其归还与你。”

  

“是。”褚林回答着,就要去接。

  

  

就当褚林碰到令牌的时候,沈清歌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令牌中传来,而自己体内的元正如江水般飞速流逝。

  

褚林则感到一股汹涌的力量从令牌中涌向自己。

  

但那力量虽来势凶猛,褚林却感觉不到一丝不适,相反还极为舒适,而那令牌更是亲切宛如旧友。

  

“古怪!”沈清歌大喊一声,猛的放开了手。

  

令牌离开沈清歌的瞬间,褚林感觉到涌入自己身体的力量戛然而止。

  

“宗主,怎么了?”变故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等沈清歌出声后,荀崖子才急忙问到。

  

沈清歌收回手,深吸口气道:“此物有古怪,方才竟突然开始吸取我体内的气元,若不是我放开及时,怕气元海早被吸干了。”

  

“怎会如此?”荀崖子诧异的看着褚林。

  

褚林见荀崖子看向自己,连忙说道:“弟子也是第一次碰到此物,不知为何会发生这般怪事。”

  

褚林话罢,沈清歌与荀崖子顿时沉默,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

  

  

这时,沈清歌开口问道:“你真元为何物?”

  

褚林心中疑惑,“难道师傅没有告诉宗主?”

  

半信半疑间,褚林回道:“是剑真元,但先天破碎,无法修炼。”

  

“那方才,令牌将我的气元注入你体内时,可有什么变化?”沈清歌接着问到。

  

闻言,褚林感觉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回道:“暂未发现。”

  

说罢,沈清歌也不在追问,他站起身,走到清潭边说到。

  

“此物之事,仅我们三人知道,莫要告知他人。你自己将其保管好,勿要随意暴露。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闻言,褚林与荀崖子同声回到,“是。”

  

沈清歌看了眼天空,自言自语到,“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抖动多久!”说完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沈清歌走后荀崖子拍了拍褚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到。

  

  

“不要灰心,师傅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寻找修复真元之法。”

  

感受着荀崖子手掌的温度,褚林点了点头,“能不能修炼,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我也知道真元破碎史无前例,师傅不必为了我劳累。而且我的体术已经步入炼皮期,就算是门内的普通弟子,我也能与之纠缠一会。”

  

见褚林这样说,荀崖子便也不在多言,乘着白鹭就飞走了。

  

看着荀崖子离去,褚林这才拿出令牌仔细观察起来。

  

“此物竟能从晖阳境强者体内吸取气元,看宗主与师傅的样子,这令牌应该暂时只能由我一人使用。”

  

想到这里,褚林不禁自嘲似的说道:“只能让我用的话,那你不就也是个废品吗。”

  

将令牌收回腰间玉佩中后,褚林想起参天祭会就要开始,急忙跳入潭中离开了。

  

【作者题外话】:最近开始会对已发章节进行修改,请家人们谅解,新人先求一波收藏!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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