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天家门口,嬴戍正要敲门,随行的警察田智发现了异常。他捡起一小撮毛发:“戍哥,你看,这个不像是人类的东西。”
嬴戍小声说道:“装袋,保密,拿回去去技术科化验。”
田智敲门:“你好,平原刑警大队,找一下候天。”
毛雪开门:“警察同志,您有什么事?”
嬴戍:“上个月10月15号晚上11:14分左右有一起车祸,经调查,小车是登记在候天名下的,车里的人却不见了,你们当时在哪里?”
候天:“我和我妻子当时在家休息,我们也是第二天才知道我们的车辆被盗了。”
田智:“也就是说你们不在车里,那车辆失窃你们为什么不报案?”
候天:“是这样,最近我们忙于搬家,把车辆保险续保的事忘了,车没有保险,后来又听新闻说这辆车出了车祸,我们就更不敢声张了。”
田智:“人命关天,你们现在可是涉及刑事案件,要对自己的回答负责任。”
候天:“我说的句句属实。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嬴戍:“我们不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们家应该还有一个九岁的女孩儿吧,麻烦把孩子叫过来。”
田雪:“警察同志,大人的事跟孩子没关系,她会害怕的。”
嬴戍:“我们是人民的警察,不会吓唬孩子的,请孩子过来配合问话。”
候慧做在沙发上,低着头,两手放在膝盖上。
嬴戍:“宝贝我问问你,爸爸妈妈每天晚上都在家陪你吗?”
田雪:“警察同志,我丈夫是医生,我是护士,我们会有医院夜班任务的,不可能每晚都在家。”
嬴戍:“白雪同志,我在问孩子,这样吧,你们夫妻俩回避一下。”
嬴戍观察到,候天起身时摸了一下候慧的头,孩子警察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田智:“宝贝,你现在可以回答警察叔叔的问题了。”
候慧:“我妈妈说得对,他们确实有时候晚上不在家。”
嬴戍:“那宝贝你想想,上个月爸爸妈妈都哪天不在家,尤其是10月15号,他们俩在不在家?”
候慧:“上个月3号爸爸不在家,6号妈妈不在家,11号……哎呀,我头疼,记不起来了。”
嬴戍:“别想了宝贝,想不起来算了。宝贝,爸爸妈妈对你怎么样,会偶尔打你吗?或者其他体罚?”
候慧:“没有,没有,他们除了比较忙,对我挺好的。”
嬴戍:“好了,宝贝,去把你爸爸妈妈叫出来吧,感谢你们一家的配合。”
候慧拽着嬴戍的衣角:“警察叔叔,我有时候会做噩梦,怎么样才能变得和你们一样勇敢?”
嬴戍:“首先梦都是假的,告诉自己不用害怕。生活中呢,做好事,说真话,跟好人做朋友,就变得勇敢了。”
两位警察离开,夫妇俩关门去了卧室,把候慧自己留在了客厅。
候天:“这孩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毛雪:“怎么可能,毕竟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她没有那么厉害。”
候天:“还是谨慎一点,我总觉得这孩子有点抗拒跟我的接触,这不太正常啊。”
毛雪:“别多心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咱们过一段太平时光,全心修炼吧。”
候慧趴在门口,把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又不是特别明白其中的含义。
吃过晚饭,候天去洗碗,毛雪去洗澡,候慧敲敲地藏了一把父母卧室的钥匙。
夜幕降临,窗外的明月挂上天幕,候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蹑手蹑脚地起床,拿着钥匙,打开了父母的卧室门。 床上两个跟父母一模一样的人,鼾声四起,两人却是睁着眼睛的,毛雪的眼睛里还冒着绿光,把天花板照的透亮。 候慧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父母根本不是人类,她瞬间慌了神,跑向了自己的卧室,慌乱之间,踢到了地上的花瓶。 候天夫妇瞬间醒来,跑向候慧的房间。 候慧反锁房门,躲到了被窝里面,浑身战栗的望着门口。 白雪:“宝贝开门,我是妈妈。” 候慧:“你不是妈妈,我看着了,你有一双大白猫的眼睛。” 候天:“宝贝做噩梦了吧,我是爸爸,爸爸进来陪你。” 候慧:“上次你给我买的巧克力饼干,我一块都没吃。我的爸爸是知道我打小巧克力过敏的。” 门外的候天夫妇开始砸门,候慧从床上下来,跑到了窗边。 卧室门咚的一声透了一个洞,伸进来一直毛茸茸的大爪子拧着门锁,显然,那是一直大猴子。 候慧没有退路了,她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刑警大队技术科灯火通明,嬴戍一行人还在加班。 田智:“戍哥,结果出来了,那是一团华北猕猴的绒毛。” 嬴戍:“候天的隔壁的林枫教授,他倒是生物学专家。不过他刚刚出院呢。” 电话铃响起:“你好,这里是理工新苑值班室,找一下嬴戍警官。” 嬴戍:“我就是,您说。” 电话那边:“本小区刚刚发生一起女童坠楼事件,是平原人民医院的候天大夫家。” 嬴戍:“女孩咋样了?” 电话那边:“不太清楚,救护车拉走了。” 嬴戍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安:“郭敢你跟着去老田去一下人民医院,看一下女童的情况,我这里突然胃疼,回家休息一下。有事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