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被疼痛惊醒,检查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虽然昨天杏儿帮忙包扎了,但是由于伤口很长,所以现在碰一下还是很疼。
李业拿出昨天的战利品,一个铃铛,李业模糊地记得冲玄道长看到这个铃铛时好像说了“法宝”这个词。
法宝是什么概念,李业是没接触过的,但昨天和老教士过招时,这个铃铛的威力他可领教过了,绝对是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神器。
“叮铃铃~”李业拿着铃铛试着摇了一下,没有感到任何能量的波动,和普通铃铛并无区别。
李业困惑了,他昨天看那老教士用这铃铛就是摇了几下,今天他再来摇就没有威力了。
难道是摇铃铛的姿势不对,李业回想了一下昨天老教士摇铃铛的姿势,右手举剑,左手拿铃铛,右脚在前,左脚在后。
“叮铃铃~”姿势摆好,李业摇了一下铃铛,还是毫无效果。
“真气!”李业突然想到老道士每次摇铃时都无法主动进攻只能进行防御,一定是摇铃时将体内真气全都调动到了铃铛里,所以没有多余气力来出招。
调动气脉这两天李业已经实操过数次了,对李业来说是轻车熟路。
李业将气脉调动到手上,刚拿起铃铛,李业就感到自己体内的真气被吸入铃铛。
“叮铃铃~”李业摇动铃铛。李业突然感到周遭的空间震动不止,这铃铛传出的声音附着了真气的威力,每一次声音的震动都伴随了真气的高速震荡。
搞定了铃铛,李业走出房门,发现府里不仅每个屋子都挂上了灯笼,而且正房门上还贴了寿联,今天是李贤六十大寿的日子。
走进正房,就见正房已经被布置成寿堂了,一个大寿案被摆在屋中,案子上面摆着各种水果,四处都是在忙碌布置的下人,场面好不热闹。
眼看着今天没了早饭,李业只好去厨房寻觅一下,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一些吃的。
刚一到厨房就见到春兰端着一个食盒在向外走。
“二少爷您怎么来了,我正要去给您送饭呢!”春兰有些惊讶说。
“肚子饿了,就来看看,师傅你也在这?”李业一抬头发现冲玄道长也在厨房。
“快来!快来!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人间美味!”冲玄道长手拿煎饼招呼。
“什么好东西?”李业凑近想看个清楚。
“煎饼卷大葱!没见过吧。”冲玄道长吃得高兴,递给李业一张。
“这有什么没见过。”李业接过煎饼,调了几个大葱,又沾了些甜酱,用煎饼一卷。
春兰一看这架势便将食盒内的饭菜摆在灶台上。
“春兰你也来一起!”李业拿了一张煎饼递给了春兰。
春兰见状也没客气,接过煎饼坐在李业一旁。
三人正吃着,李天找来了。
“李业你怎么还在这?快跟我去迎客!”李天拽起李业就走。
来到大门李业发现已经有稀稀落落的客人来了,李克在门前和人闲谈着,一些伙计也在忙着搬贺礼。
“怎么就这几个人来?”李业有些疑惑,往日不论红白喜事,李府从来都是被客人围得水泄不通的。
“还不是流寇,好多人都到乡下避难去了。”李天摇摇头回答。
又听管家衡阳在一旁说:“这流寇的消息在城内都传遍了,这回连王员外都没来,听他们家门房讲,前天就连夜出城逃难去了。”
几人正说着,只见几个衙役抬着一顶轿子颤颤巍巍地走来了。
“知县顾太爷前来祝寿!”管家一见这轿子就知道是知县来了。
轿子停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下,李克连忙上前迎接。
“知县大人大驾光临实属荣幸!”李克上前作揖客气着,一边李天和李业也跟在了李克后面给顾知县作了揖。
“不敢当,不敢当,给李太尊祝寿是我们小辈的福分,你们也都不要跪了,今天大寿的日子,礼什么都免了,免了。”顾知县一面摆手一面向里走。
李克和顾知县两人正寒暄着,一人一马突然飞奔而来。
“报!”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高喊。
“流寇正在城西聚集,企图攻城!”这报信的兵丁从马上跌下,单膝跪下高喊。
“攻……攻城,一群流寇哪来的胆子攻城?”顾知县有些站不稳,要不是李克扶着差点摔倒。
“流寇有多少人?”顾知县平稳了一下,甩手问道。
“四千!”兵丁抬头回答。
这一回答让当场所有人大惊失色。
“我们,我们邺城现在有多少兵士?”李克小声询问。
“实数不过八百!”顾知县也是愁眉苦脸,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
“你现在就去通知两位千户,让他们调集所有人上西城抵抗!”顾知县又对兵丁指挥道。
李府门前也是乱作一团,得知流寇攻城,大家也再无心思祝寿,纷纷离去。
顾知县也不再逗留,招呼了衙役抬轿回府。
“现在怎么办?我们家也要逃吗?”李天环顾四周问道。
“逃什么?有我李贤六十年,还未曾逃过!”李贤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不跑怎么办?爹你也听了,八百卫所兵对四千流寇,这绝无胜算啊!”李克也在一旁附和,似乎想劝说李贤。
“四千人?贫道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怕过四千人!”冲玄道长从空中缓缓落下,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什么意思?一打四千?你这老道吹得过分了吧?”旁边还没来得及走的一位秀才模样的人讲。
“狗眼就是看人低!”道长一阵冷笑。
“李业跟我来!”道长招呼李业。
“你会不会飞?”道长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对李业说。
“飞?人哪里会飞?”李业无语,只能顺着他来。
“轻功,我是说轻功。”道长纠正道。
“不会,那么高深的功夫我哪里懂。”李业回答道。
“就是将查克拉,不对是真气……”
一阵高谈阔论后,道长拽着李业的衣领,如同拎小猫一般飞走,留下了现场沉默的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