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鹿音很聪明,当机立断斩断云树是最佳的选择,因为像在这样密集的森林里的树一般倒下了,是不会直接倒在地上的,多半会倒在其他树上,就算没有树木挡住,多年的生长也使得树木之间绕绕交错,纠结不分会减缓倒下的速度给顾飞白生机。
果不其然,云树倒下一半后就不动了,虽然尘土弥漫,看不太清楚,但是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地面上,三个人正在下面。
“刚才那是鹿音吧,她怎么也在这里?”顾飞白来不及多想,后面的云懒的爪子又到了,它们眼中流露出愤怒,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眼看顾飞白立刻就要纵身而跃,然而,他却是突兀停下了动作,眼睛盯着前方的对面云树的一截断裂的树枝上。
那截树枝上上正吊着一只毛发染血的母云懒,它的一只手臂扭曲变形,在肩头上贯穿一根细长的树枝,正不停的向外渗透着鲜血。
而最糟糕的是她的尾巴断裂开了一个口字,都能看到里面森森的白骨,身体一摇一晃间似乎随时都会裂开,正艰难的支撑着它的身体和附着的两只还没睁开眼睛的小云懒。
“是那只母云懒!”顾飞白立刻就认了出来,他回头挥掌再次震退几只云懒,看了看下面正在向他挥手的三人,一咬牙冲向了那个母云懒。
“这事因我而起,若是你们母子三个因为我而丢了性命,我良心怎么能安?”
顾飞白没有选择,踏着倾倒的树干,向母云懒飞奔而去。身边云懒越来越多,身上才结痂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又是多了数道。
“不好!”
母云懒此时也是到了极限,尾巴断裂开来向下坠落而去,顾飞白离它却还有数米之遥。云懒群也终于发现了母云懒的处境,然而它们都离得比较远,所以已经来不及救援。
双腿微曲,随着源力的爆发纵身跃出,顾飞白身同利箭般窜到空中,来到了母云懒身边,一把扯住母云懒,向最近的一的个高大云懒抛了过去,那个云懒下意识一把接住母云懒。
“不好!”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在顾飞白将母云懒抛出时,两只小云懒却没有牢牢抓紧母亲的毛发,在空中与母云懒分离掉了下去。而此时,顾飞白也已向下坠落,无处借力救下已经坠落的两只小云懒了。
“吱吱吱”母云懒绝望而焦急的声音想起
顾飞白顿时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看到了两只还没睁开眼的小云懒粉身碎骨的画面。
【黄阶源灵技:水镜】
清冷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顾飞白睁开眼,一面巨大的蓝色镜子横在空中,血肉模糊的场景并未出现,而两只小云懒正安稳的趴在上面吱吱乱叫,顾飞白也稳稳落在了水镜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是鹿音!”顾飞白看到一个高挑的女子和一只高高举起的手臂,在那白皙的手腕上一圈彩色的贝壳迎风飘动。
他顿时大喜,一把将两只小云懒抓在手里,生怕它们再出什么意外掉下去。鹿音手臂手一挥,水镜缓缓落到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顾飞白你是真能玩啊,这么刺激的也不带上我”
鹿山见顾飞白安稳着陆,立刻上去一个拳头砸在顾飞白的胸口上,虽然嘴上调笑,但是眼中却是惊悸未散。
顾飞白苦笑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没有同鹿山打趣的心情,他转身向鹿音问出了他最疑惑的问题
“你怎么来了?”
“你不应该先感谢我吗?”鹿音声音平淡
“哦……谢谢啊”顾飞白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不用,你还是先想想我们怎么脱身之后再谢我吧”
四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云懒包围住了,它们愤怒的看着四人,嘴中不断传出吱吱的低吼,蠢蠢欲动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去将四人撕裂,可看到顾飞白手中的小云懒它们又有些投鼠忌器。
很快,其中一只浑身毛发已经变得雪白的的巨大云懒走了出来,它一出来,云懒群就变得十分安静,看来它应该就是云懒群的首领了,它盯着顾飞白手中的小云懒吱吱吱的叫着。
“你是要它们吗?给你”顾飞白下意识的将两个小云懒递给了云懒首领。 “不要!” 鹿音动身想阻止,可是为时已晚,顾飞白已经交了出去,气的鹿音把扭到一边不再去看。 云懒首领一爪抄起一只小云懒,然后来到了正躺在地上的母云懒,将其放在了怀里。小云懒一回到母亲怀中,立刻就像找到着了归属,不再吱吱乱叫着。 见到自己孩子回到自己身边,母云懒立刻用爪子紧紧搂着,生怕又会出现什么意外,只是它现在身体受伤,只能靠着树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见到母云懒伤势惨重,顾飞白有些自责,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想到这里他向母云懒走去。 见顾飞白靠近,云懒群又**起来,似乎就要动手却被云懒首领一挥手喝止住了。母云懒似乎是因为先前顾飞白的救了它们母子的原因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只是有些疑惑。 顾飞白蹲了下来,一只手抓住贯穿了母云懒肩膀的树枝,另一只手按住伤口,然后轻声说道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受一下” 说完一下就拔了出来,还带出一串黑色的血液,母云懒惨叫一声,龇牙咧嘴。云懒群见状又蠢蠢欲动起来,这次却被母云懒吱吱几声给叫住了。 一股中生机盎然的木源力从顾飞白手中涌出,包裹住了母云懒的伤口,在木源力的滋润下鲜血很快就止住了,手臂上的伤也似乎好转了几分,只是它的尾巴断裂过于严重,短时间内怕是好不了了。 顾飞白的源力依旧是少的可怜,一会就又见底了,不过好在母云懒并没有生命之危,气色也好了许多,它抱着两只小云懒站了起来对着顾飞白吱吱吱叫个不停,想说什么。 “你是要谢谢吗?不用谢的,都会因为你才受伤的。”顾飞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母云懒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两团巨大事物。 “你愿意将兽奶给我们?” 见到母云懒的胸口,顾飞白下意识侧过头不去看,随即又明白了母云懒的意思,回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母云懒点了点头,顾飞白顿时大喜,将抱着小烟猡的鹿肖肖叫过来 “这个云懒母亲愿意将母乳给我们,你看要不直接让它喂小烟猡?” 此时小烟猡确实有些饿了,白天虽然吃了一些剑猖草,此时却耷拉着尖尖耳朵,无精打采。 鹿肖肖将小烟猡放在了母云懒的温暖的怀里,小家伙很快抢到了一个位置吮吸起来,气的另外一个小云懒吱吱大叫,好在有母亲的安抚才消停下来。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鹿肖肖也是母性泛滥,轻轻抚摸着小云懒和小烟猡。 闹剧终于结束,云懒在首领的吆喝下渐渐散去,消失在云树顶端,天性嗜睡的它们又该睡觉了。 只不过尾巴断裂的云懒无法回到树上,它轻车熟路的带着三人来到了一个被密集草叶遮挡住的山洞里,山洞干燥还有一些枯草叶很适合藏身。 母云懒找了一个角落,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开始呼呼大睡起来,同时伴它入睡的还有三个小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