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七宗挑衅!楚无赖式应对
凤九幽的指尖离楚无命手腕只差一寸,红光微微闪烁。
一道鼓声从天而降。
轰!
整片大地抖了三抖。破庙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砸在两人头上。远处云层裂开,七道金光垂落,一架百丈高的浮空擂台凭空浮现,悬在半空。
一名身穿金甲的使者踏云而来,手持玉牌,声如洪钟:“奉七大宗门之令,楚无命,可敢登台一战?败者逐出望月城!”
凤九幽的手僵在半空。
楚无命睁眼,一把推开她贴着的脸。
“吵死了。”他慢悠悠站起来,草茎从发间滑落,掉进衣领里,“爷还没睡醒呢,你们倒先开锣了?”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抬头看向擂台。七宗弟子已经列队站在台上,个个手持法器,杀气腾腾。台下围满了人,指指点点。
凤九幽急忙抓住他的袖子:“夫君,别去!这是陷阱!”
楚无命抽回袖子,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我不去,他们能把我怎么样?绑我去?”
话音刚落,金甲使者手中玉牌一闪,一道金光直射楚无命脚下。地面炸开,一股巨力将他托起,直接甩向擂台。
他翻了个身,稳稳落在擂台中央,打了个哈欠。
“这太阳晒得人犯困。”他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比试能晚两个时辰不?”
全场寂静。
七宗带队弟子怒喝:“楚无命!你目无宗门,勾结妖族,今日若不低头认罪,休怪我等出手无情!”
楚无命眯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另外两名站出来的弟子,点点头:“行吧,来吧。”
他盘腿坐下,把酒葫芦放在旁边,闭上眼:“你们谁先上?我听着呢。”
三人对视一眼,最左边那人冷哼一声,拔剑冲上。
剑光如电,直取楚无命咽喉。
楚无命不动。
剑尖触到他皮肤的瞬间,他整个人往后一倒,躺平了。
气息全无。
心跳停止。
像是死了一样。
那弟子一愣,收剑不及,剑锋划过楚无命脖子,却只擦出一串火星。
“什么?”他瞪大眼。
楚无命身上泛起一层淡淡光晕,护体灵气自动弹开攻击。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具尸体。
那弟子不信邪,连砍七剑,每一剑都被弹开。第八剑时,手臂发麻,剑差点脱手。
他喘着气,盯着地上的楚无命:“装死?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楚无命突然睁开眼。
一脚踹在他下巴上。
那人飞出去三丈远,摔在擂台边缘,吐了口血牙。
楚无命翻身坐起,拍了拍屁股:“你打完啦?该我了?”
全场哗然。
第二名弟子咬牙上前,袖中洒出一团灰雾。
毒粉。
雾气弥漫,带着腥臭味。凡是闻到的人都开始头晕。
楚无命没动。
他趴在地上,四肢着地,学狗叫。
“汪汪!”
那弟子正要冷笑,忽然发现毒粉飘到了自己脚下。
风向变了。
他自己吸入一口,当场咳嗽不止,脸色发青。
“我的药……怎么会反噬?”他踉跄后退,扶着栏杆干呕。
楚无命爬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兄弟,没事吧?要不要喝水?”
那人抬手想劈,手刚举起就软了下去,一头栽倒。
第三名弟子脸色铁青,双手结印,口中念咒。
音波成刃,直冲楚无命耳膜。
普通人听一秒就会七窍流血。
楚无命听完,掏出一根笛子。
其实是上古凶兵残片,但他当成乐器吹。
他闭眼,摇头晃脑,吹出一段跑调的小曲。
“哆来咪嗦啦……”
音波撞上小曲,噼里啪啦乱响,最后像烧糊的锅一样炸了。
第三名弟子张着嘴,喉咙震出血丝。
他捂住耳朵,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破解音杀阵?”
楚无命把笛子插回腰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那调太难听,吵得我睡不着。”
他走到那人面前,突然弯腰,懒驴打滚,撞在他膝盖窝。
那人重心不稳,往前扑倒。
楚无命顺势抱住他大腿,用力一掀。
“哎哟,您腿滑啥?站不稳怪我?”
那人被摔了个狗啃泥,半天爬不起来。
擂台下一片死寂。
七宗弟子面如土色。
楚无命拍拍手,拿起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
他转身要走。
金甲使者突然开口:“楚无命,此战虽胜,但你行为荒诞,辱我宗门威严。七宗已传令,即刻派高手前来问罪!”
楚无命停下脚步,回头笑了笑:“问罪?行啊,让他们来。”
他把酒葫芦抛向空中。
一道红影闪过,凤九幽接住葫芦,站在云层边缘,笑吟吟看着他。
“夫君厉害。”她轻声说,“那就再等等……等你累了,我再来抱你。”
她身影一淡,消失不见。
楚无命站在擂台中央,四周安静。
台下人群开始骚动,议论纷纷。
他懒得理,坐在地上,靠住栏杆。
酒喝完了。
他盯着空葫芦,忽然觉得有点累。
刚才那一脚,那一撞,那一滚,都不是随便来的。
每一下都刚好卡在对手最松懈的瞬间。
他知道他们会怎么出招,知道他们会怎么收势。
这不是运气。
是三百年前留下的本能。
但他不想表现出来。
越摆烂,系统奖励越多。
刚才躺尸,签到成功,得了《龟息大法·残》。
趴地学狗,触发“极致羞辱式摆烂”,解锁“乱吹笛子破音攻”技巧。
懒驴打滚那一招,系统还给了提示:“检测到无赖战斗风格,激活隐藏成就——流氓真仙之路。”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也不想知道。
他只想睡一觉。
可就在这时,擂台四周的空气变了。
风停了。
云不动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
是一群人。
黑袍人影从四面八方靠近,站在高处,盯着他。
没有说话。
没有出手。
但杀意已经压了过来。
楚无命抬头看了看天。
阴云渐聚。
他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发现它空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台下没人敢动。
那些黑袍人也没动。
他对空气说了一句:“打完了?”
没人回答。
他往前走一步。
一名黑袍人抬起手。
掌心有一枚符印,正在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