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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碧翠轩勇救肖智嫣

青云智尚 穿柳拂堤 7947 2025-10-30 17:31

  

  

“张二狗!你无耻!竟敢给我下药!”

  

是肖智嫣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惊怒、恐惧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绝望。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巨响,桌椅被狠狠撞翻,杯盘碎裂的声音清脆又惊心,伴随着男人粗野的呵斥和肖智嫣徒劳的挣扎闷哼。

  

杨青云霍然起身。“我要与你解除婚约!”昨日她那冰冷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像一根尖锐的刺扎在心里。理智告诉他,这已与他无关。然而,身体却比思绪更快一步——玄天功初成带来的敏锐感官已将隔壁的混乱纤毫毕现地传入耳中,一股源自血脉深处、不容置疑的凛然正气瞬间冲垮了所有犹豫。他不能坐视!身影如离弦之箭,带着一股初生牛犊的锐气,猛地撞开了那扇雕花的厚重木门!

  

门内景象触目惊心。肖智嫣瘫软在一张倾倒的梨花木椅旁,面色异样潮红,呼吸急促而紊乱,眼神迷离涣散,昂贵的丝质衬衫领口被扯开一道刺目的裂口,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三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彪形大汉正狞笑着围拢过去,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淫邪的矮壮男人,正是臭名昭著的张二狗!他一只油腻的手正伸向肖智嫣剧烈起伏的胸口。

  

“妈的,哪来的野小子?敢坏老子好事!”张二狗被撞门声惊得缩回手,扭头看到孤身一人的杨青云,先是一愣,随即道:“哟,这不是杨大少吗?怎么,来看你前未婚妻的好戏?”

  

张二狗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语气轻佻地说道,“不过也是,肖小姐这么漂亮,中了我的‘销魂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你要是想来分一杯羹,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赏你一口汤喝。”

  

“放你娘的屁!”杨青云怒喝一声,眼神冰冷地盯着张二狗,“张二狗,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智嫣放了,再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今天我让你横着出去!”

  

“哈哈哈,就凭你?”张二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杨青云笑得前仰后合,“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被肖家退了婚的废物,也敢在这里跟我叫板?我告诉你,今天肖智嫣落在我手里,她就别想完好无损地走出去!我不仅要睡了她,还要拍下照片和视频,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看她还敢不敢催我还那两百万货款!”

  

肖智嫣听到张二狗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可药性已经开始发作,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虚弱地喊道:“杨青云,你快走……”

  

“智嫣,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杨青云沉声说道,

  

  

“不识抬举!”张二狗凶相毕露,唾沫横飞地吼道,“给我废了他!”

  

离门最近的那个打手反应最快,钵盂大的拳头带着一股恶风,直捣杨青云面门,显然是个练家子。若是两天前,这一拳足以让杨青云骨断筋折。但此刻,初入明劲的境界赋予了他全新的感知与力量!杨青云眼中精光一闪,不闪不避,丹田处那股新生的暖流瞬间奔涌至右臂。他沉腰坐马,一记最基础的长拳炮锤迎着对方的拳头悍然轰出!

  

“砰!”双拳交击,发出一声沉闷如擂鼓的爆响!那打手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骇和痛苦扭曲。他只觉一股沛然莫御、凝练如钢的巨力顺着拳头狂涌而入,摧枯拉朽般撕裂了他的臂骨经络!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啊——!”凄厉的惨叫划破空气,那打手抱着诡异弯折的手臂踉跄后退,重重撞在墙壁上,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这蕴含明劲、千金难买一声响的刚猛一击,瞬间震慑全场!

  

“点子扎手!抄家伙,并肩子上!”张二狗眼皮狂跳,厉声嘶吼,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剩下两个打手也被同伴的惨状骇住,但凶性被彻底激发,一人从后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弹簧匕首,另一人则抓起沉重的红木凳子,一左一右,如同饿狼般凶狠扑来!匕首划出阴狠的弧光,直刺杨青云肋下;沉重的木凳则带着呼啸的风声,当头砸落!狭窄的空间里,杀机瞬间沸腾。

  

杨青云初获力量,实战经验却近乎空白。面对左右夹击的致命凶器,肾上腺素狂飙,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胸腔。生死关头,玄天功带来的超强感知与反应速度救了他!他几乎是本能地矮身侧滑,动作快如鬼魅,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匕首的寒芒。同时,他体内那股新生的明劲内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下意识地并指如剑,朝着持凳砸下的打手手腕闪电般点去!指尖凝聚着一丝若有若无、却透骨冰寒的气息——正是他清晨苦练的玄阴指!

  

“噗嗤!”一声轻响,如热刀切入牛油。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股极致的阴寒瞬间透入对方手腕经脉。那打手只觉得腕骨剧痛钻心,仿佛被一根冰锥刺穿,整条手臂瞬间麻痹,再也握不住沉重的木凳,“哐当”一声巨响,凳子砸落在地。他惊恐地看着自己迅速泛起青紫、失去知觉的手腕,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

  

“我的手!我的骨头…碎了!冷…好冷啊!”他瘫倒在地,身体因剧痛和诡异的寒意而剧烈抽搐。

  

持匕首的打手被同伴的惨状骇得动作一滞。杨青云抓住这电光石火的间隙,眼神锐利如鹰隼锁定目标。他身形如风欺近,玄天功催动下的拳脚快得只剩下残影,蕴含着明劲初期的爆发力,每一击都重若千钧。拳风呼啸,腿影如鞭,密集地落在对方身上。

  

“砰!砰!噗!”沉闷的打击声不绝于耳。那打手空有匕首,却连杨青云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头发狂的蛮牛冲撞,又似被沉重的铁锤反复擂打。肋骨断裂的脆响、腹部遭受重击的闷哼接连响起。他口中鲜血狂喷,匕首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最后一记凶狠的侧踹狠狠蹬飞,撞碎了屏风,软软地瘫在墙角,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兔起鹘落之间,三个凶悍的打手已全部倒地哀嚎,彻底失去了威胁。包厢内一片狼藉,弥漫着血腥味、茶水的馊味和一种冰冷的死寂。

  

张二狗脸上的横肉疯狂抽搐,最初的嚣张气焰早已被无边的恐惧取代。他看着一步步逼近、眼神冷冽如寒潭深水的杨青云,如同看到了索命的阎罗。他猛地将手伸向腰间,似乎想掏什么凶器,但杨青云的速度更快!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贴到近前,蕴含着玄阴指寒气的指尖快如疾电,精准地点在他胸腹间的几处要穴上!

  

张二狗的动作瞬间僵住,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寒瞬间冻结了他的气血运行,四肢百骸如同被万载寒冰封住,连舌头都麻木得不听使唤,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惊恐绝望地看着杨青云。

  

杨青云不再理会这个被暂时废掉的恶棍,快步冲到肖智嫣身边。她蜷缩在倾倒的椅子旁,身体滚烫得吓人,像一块烧红的炭。那异样的潮红已蔓延至脖颈,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浸湿了额前的碎发。她的眼神彻底涣散,只剩下本能的迷乱和痛苦,口中发出无意识的、猫儿般的呜咽,双手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本就凌乱的衣襟,雪白的肌肤在破碎的布料下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春药的猛烈毒性已如燎原之火,在她体内熊熊燃烧,吞噬着理智。

  

看着这张曾经熟悉、此刻却因药力而媚态横生、濒临崩溃的脸,杨青云心中五味杂陈。昨日她那冰冷的宣言犹在耳畔,此刻的脆弱无助却又如此真实。一丝报复性的念头在心底掠过——若依最原始之法,他唾手可得。然而,玄天神医的传承烙印在灵魂深处,医者仁心与做人的底线瞬间压倒了那点阴暗的涟漪。

  

“便宜你了。”杨青云眼神一凛,低声自语,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玄天功内力在体内加速流转,精神高度集中,双手十指瞬间化为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虚影!玄妙指法全力发动!

  

他的指尖凝聚着精纯的内力与玄妙的医道真意,快、准、稳地点向肖智嫣周身十几处关键大穴——从头顶百会、神庭,到胸腹间的膻中、气海,再到四肢的曲池、涌泉…每一次落指都精准无比,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清凉气息,如同最精密的银针,刺入她混乱灼热的经络网络。这指法不仅疏导着狂暴的药力,更蕴含着一种安抚神魂、涤荡污秽的玄奥力量。

  

“呃啊…”随着杨青云的指尖落下,肖智嫣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解脱的悠长呻吟,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焚烧理智的邪火,仿佛遇到了克星,被那丝丝缕缕清凉精纯的内力引导、分割、包裹,强行从四肢百骸中剥离、驱赶,最终汇聚向四肢末端。

  

时间在紧张的治疗中流逝。杨青云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初入明劲的内力如此高强度地催动玄妙指法,消耗巨大。终于,当他的指尖最后一次点在她足底的涌泉穴时,肖智嫣猛地弓起身子,“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带着浓烈甜腥味的暗红色浊液!这口毒血吐出,她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滚烫的体温也开始下降。她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涣散的眼神重新找回了一丝焦距,虽然依旧虚弱不堪,但那股要命的迷乱和灼热终于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意识如同沉船艰难地浮出漆黑的海面,肖智嫣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包厢内一片狼藉的战场——碎裂的杯盏、倾倒的桌椅、屏风的残骸,以及墙角三个蜷缩呻吟、模样凄惨的打手。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近在咫尺的杨青云脸上。他额角挂着汗珠,呼吸略显急促,眼神却异常明亮而冷峻,正收回点在自己足上的手指。

  

  

一瞬间,昨日的决绝话语、今日的绝望遭遇、以及此刻这难以置信的获救场景,如同破碎的镜片狠狠扎进脑海。巨大的羞愤、后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轰然炸开,瞬间淹没了她。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混合着屈辱、恐惧和劫后余生的脆弱,她猛地扑进杨青云怀里,双手死死攥住他胸前的衣服,身体因剧烈的抽泣而颤抖不止。

  

“呜…杨青云…是…是你…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崩溃般的无助和一种命运弄人的悲怆。

  

温软的身体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紧贴着他,泪水迅速浸湿了胸前的衣衫。杨青云身体微微一僵,双手悬在半空,抱也不是,推也不是。昨日那冰冷的“解除婚约”言犹在耳,此刻的依赖拥抱却如此真实。他心中那点因被退婚而生的芥蒂并未消失,但看着怀中哭得像个迷路孩子般的肖智嫣,终究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她剧烈起伏的背脊,动作有些生硬,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没事了,毒已解开。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落到张二狗这种人手里?”他的目光如冰刃般扫过被点了穴、僵在原地如同冰雕、只有眼珠能惊恐转动的张二狗。

  

肖智嫣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压抑的抽噎。她从杨青云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脸上残留着羞愤的红晕和深刻的恐惧。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经过,声音沙哑而颤抖:“他…他欠我们宏远贸易两百万的货款…拖了大半年…各种借口…今天…今天他主动约我…说在碧翠轩…当面结清…我…我以为他总算讲点信用…没想到…他…他早就在茶里下了药…想…想侮辱我…还要拍下照片视频…用这个来要挟…抵赖那笔钱…呜…”说到最后,巨大的委屈和后怕再次让她泣不成声。

  

“两百万?抵赖?”杨青云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幽深,一股冰冷的怒意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包厢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他轻轻将虚弱的肖智嫣扶到一张还算完好的椅子上坐好,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盖住她破损的衣衫。

  

然后,他缓缓转身,一步步走向如同冰雕般僵立的张二狗。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敲打在张二狗濒临崩溃的神经上。杨青云停在他面前,眼神平静得可怕,俯视着这个恶棍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张二狗,”杨青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钢针,直刺对方灵魂,“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赖账,还意图毁人清白?你的胆子,真是被狗吃了。”

  

他伸出手指,指尖萦绕着一丝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淡白色寒气,轻轻点在张二狗被冻结的胸膛上。玄阴指的阴寒内力如同最狡猾的毒蛇,瞬间钻入对方体内,并非为了杀伤,而是精准地刺激着某几处连接着极致痛觉的神经节点!

  

“呃…嗬嗬…啊——!!!”张二狗被冻结的身体无法动弹,喉咙里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但那双瞪大到极限、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极致痛苦!那痛苦超越了肉体的极限,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他每一寸骨髓里搅动、穿刺!冷汗如同瀑布般从他额头、鬓角狂涌而出,瞬间浸透了衣背,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却因为穴道被封而无法翻滚,只能像一截被电击的木头般在原地疯狂抖动,瞳孔扩散,眼神里只剩下最原始的、对无边痛苦的恐惧和哀求。

  

  

这无声的酷刑仅仅持续了十秒。杨青云收回了手指。张二狗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眼神涣散,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呆滞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刚才那十秒,对他而言不啻于在无间地狱走了一遭。

  

“钱,”杨青云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狱,没有丝毫温度,“连本带利,三天之内,一分不少,送到肖小姐手上。少一分钱…”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几个还在呻吟的打手,最后落回张二狗惨无人色的脸上,“或者再让我知道你打她的主意…刚才的滋味,我会让你尝上三天三夜,然后…”他微微俯身,凑近张二狗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声音说,“…我会把你全身的骨头,一寸、一寸,捏成粉末。相信我,我能做到,而且会让你清醒地感受整个过程。”

  

张二狗浑身猛地一颤,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骚臭味弥漫开来。他惊恐万状地看着杨青云那双深不见底、没有丝毫人类情感的眼睛,如同看到了真正执掌生死的魔神。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拼命地点头,涕泪横流,眼神里只剩下最卑微的乞求和彻底的臣服。

  

杨青云直起身,不再看地上这摊烂泥。他走到肖智嫣身边,她的情绪已经稍微稳定,但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感激,有羞愧,有劫后余生的茫然,还有一种面对未知力量的深深震撼。

  

“能走吗?”杨青云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语调,但依旧没什么温度。

  

肖智嫣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扶着椅子试图站起来,身体却晃了一下。杨青云沉默地伸出手臂,让她搀扶。他的手臂稳定而有力,像一根可靠的支柱。肖智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搭了上去,指尖传来他手臂肌肉的坚实触感和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温热感。

  

两人走出这间弥漫着血腥、汗臭、尿骚和破碎气息的包厢。门外走廊上,已有被巨大动静惊动的茶楼经理和服务员探头探脑,脸上写满惊疑。杨青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中蕴含的冰冷威压让所有人瞬间噤若寒蝉,不由自主地后退让开道路。

  

走出碧翠轩古色古香的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肖智嫣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身体又晃了晃。杨青云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她家的地址。

  

车内一片沉默。肖智嫣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残留的恐惧和药力消退后的巨大疲惫席卷着她。杨青云则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沉静,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内力。明劲初期的力量在方才的战斗中得到了初步的淬炼和印证,玄阴指的阴寒与玄妙指的玄奥在实战中有了更深的体悟。然而,张二狗背后是否还有人?那笔两百万的债,三天之期…这些都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头。力量带来了解决问题的可能,也带来了更复杂的漩涡。

  

车窗外,城市的轮廓在光影中流动。一场风暴在茶楼的雅间里骤然爆发,又暂时平息,但它掀起的涟漪,才刚刚开始扩散。杨青云摊开自己的手掌,指尖在午后斜射的阳光里,似乎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极淡的寒气。他缓缓收拢手指,将那份初获力量的微凉与方才包厢内弥漫的血腥、张二狗濒死的恐惧,以及肖智嫣滚烫的泪水与无助的颤抖,一同紧紧攥在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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